那股力量无止境的将他膨胀,倾鱼在外面看到的情形便是,宫炀身上青筋暴起,手紧紧地握着,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毡子上……
云绮此刻体内也是无比的沸腾,只是,若是此时不救他,他就没命了!想到这里,云绮又加快了内力的传输。
焠竹果本身就是十分急躁的灵果,酿成了酒虽然灵力比之前增长了不少,而自然也比之前烈了不少,一进去宫炀的体内,便和他体内原本的力量激烈的抗衡下来,宫炀顿时身子紧绷,拳头握得更紧了,脸上全是痛苦。
倾鱼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只得端来一盆热水,一直为云绮和宫炀擦汗,走来又去掰开宫炀的手,使了很大的劲才掰开,掌心已经血肉模糊,有的血肉已经凝固了,倾鱼便用热毛巾为他把血块化开,又为他擦净了血痕。
因为焠竹果的原因,再加上云绮的内力疏导,宫炀体内的那股力量渐渐的被压了下去,脸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痛苦至极。猛然,宫炀好似抓住了那团神识,却在刚刚摸到一角的时候被弹了开,便立马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又是一阵波动,云绮一下子又被震出一口血,喷在了宫炀衣服上,云绮只感觉胸腔沸腾得厉害,头晕目眩,见到宫炀醒来,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公主!”倾鱼本来准备把水倒了,却没想到云绮一下子又吐了血,连忙扔了水盆奔过去。
宫炀看到云绮吐了一口血愣了一愣有见她要晕倒,连忙半跪着把云绮接在臂膀之中。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见云绮始终不醒,便去推着宫炀,愤愤道:“都是你,害的公主这个样子,你说,是不是娄迦让你来害公主的,放开公主……公主……你快醒醒啊……”倾鱼急得语无伦次,只是想着公主是因为宫炀才晕过去的,便把所有的错都安放在宫炀的身上。
宫炀本就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见到倾鱼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你……你怎么这样笨呢!”倾鱼吵过了闹够了,冷静下来,却看见云绮还躺在地上,便对着宫炀吼道:“公主都晕过去了,快些把她放到床上啊……你,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呢!”倾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拖着宫炀。
宫炀虽不知道这些常识,却也不是笨蛋,听了倾鱼的话,忙把倾鱼抱起来往卧房走去,放在了床上。倾鱼紧跟在宫炀的身后,虽然公主说过宫炀不是坏人,万一被敌人钻了空子呢!
见到宫炀把云绮放在了床上,连忙上前去弯腰把被子掀过来为她盖着,用手绢擦了擦云绮脸上的血迹,只是血迹已经干了,绢帕根本就擦不掉,便直起身来,语气颇为不善的指使宫炀:“你,快去浴池打些水来!”
宫炀这条命可以说是云绮和倾鱼二人救得,现在还连累其中一人受伤昏迷,哪里顾得上什么,忙听了倾鱼的话,捡了掉在地上的木盆,去了浴池打了一盆水过来。
倾鱼见宫炀这么快就打来了水,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把绢帕让在水里浸湿了,为云绮拭去血迹,又用温水为云绮擦拭了一下脸,便把绢帕放在水盆里,让宫炀拿去清洗一下,顺便把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