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涒听得入了神。被这师爷突然的抬高音量着实还真吓了跳。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地问:“怎么了?莫非她真躺在那棺材里?”
“没错!你真聪明。她还真躺在那棺材里。奇怪的是她身下全是黄金,满满的刺眼,而她就这么刚刚好地躺在黄金上方。并且就像你看得这样,双手很庄严地放在胸前,不带任何表情却又如此安祥地死去……那老头……听他身边的侍卫说,老头就说这样一句话:‘真美呀。’然后突然间,自己也这么安乐地突然死去。结果他自己没倒进自己的棺材里,而倒在棺材的旁边。老夫人听后闻风赶来,见着自己的老伴与那小妾共同死在这间屋里,别提她脸上有多绿。对于都城的南方大户,一家之主能死得其所,也算是上辈子修得八辈子福气。只是这女尸死得太过莫名其妙,老夫人不放心,于是差县令大人来断案!先不说她到底是不是自杀的,但一个弱女子要想抬得起两个大男人才勉强能抬得动的棺材,这实在够不成自杀的证据,并且这棺材里凭空多了一层亮闪闪的黄金,这间密室怎么看都不像一人所为。所以县令大人也非常头痛,被封为‘密室杀人案’,但也是一桩悬案了。”
“这的确非常难办。太奇怪了。为何都是受人争议的女人?”云涒思索着,那脑子里有时就不经大脑思考直接奔出自己所想的,令彩蝶在一旁都不由地怔怔看着她了。
“所以,小妹妹,你觉得这两桩命案会是同一人所为?”白宇渊的眼眸不禁眯成缝,在云涒身上有某种他说不出的东西在牵引着他。
“嗯。有这种直觉。”云涒答得认真,但她却也不想办案。原因是办案的确很费脑细胞,要思考杀人者的动机,特征,办案手法?以及这当中的某种必然联系,重点是还要跟别人有理有辞地辩论,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这想想就觉得不是她这种三岁智商的人该思考的。于是她赶紧摇摇头,晃晃脑袋,抓抓头皮,对着彩蝶又是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彩蝶姐姐。是不是很晚了?虞妹妹想睡觉了……怎么办?”
“啊?现在吗?”彩蝶有些发闷!原因是云涒这突如其来的战术令她没准备好从一个大人迎接一个孩子。而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也令师爷及白宇渊不知所措。他们看着她,那一脸天真的神情,圆溜溜的大眼因困乏而产生的泪花,配上那伸展出的柔软肢体,师爷想起他家里的小外孙女,而白宇渊也突然学起她的样子,也缠起彩蝶来:
“天呀~小妹妹,你不要睡嘛~你一想睡,哥哥看着也想睡了……不然,我们今天就一起睡在这里吧。彩蝶姐姐你就通宵不睡觉帮我们把关嘛!”
彩蝶望着这大男人装可爱的样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一脸再次闷了,还不知要怎么应付这场合,云涒便不知在什么时候,从她身边一拦飞到白宇渊的身旁了。
晕死了……云涒当时脑里只想给自己一棒打昏睡了。怎么就这样被男人吃豆腐,直接给他人扑了?现在怎么办?要再起来继续装傻?哎哟,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惜曹姐姐不在呀,而彩蝶自己跟她并不是很熟。唉!
难道,我晚上就要跟他一起睡在停尸间吗?突然间,云涒觉得这尸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猜不透心思的男人……
“好啦,好啦,彩蝶姐姐,你最漂亮啦,你跟师爷都留在门口看着我们睡觉吧!”白宇渊嘻笑地道。他一只手还隐约从云涒的腰间慢慢向上袭来……
云涒快疯了……他要摸哪里?这可恶的“咸猪手”……
“呃……可是……这里的确不应该是你们睡的地方。你们应该都回去睡觉。”师爷的话还算比较中听,毕竟还是为人父母的。
但是……
“哎哟,我亲爱的师爷,县令大人让我跟着你回来,不就希望我能帮他破案吗?我必须要一晚上研究这些女尸,当然如果您不放心,你也可以跟彩蝶姐姐一起坐门口,只是这小姑娘如此疲倦,总不能让她在屋外吹冷风吧。”
云涒满脑子在想:莫非这县令府就没有别的客房吗?方才自己干嘛不说想去睡客房呢?云涒你怎么这么笨……对,现在说还不迟……
云涒正想开口问,谁知那“咸猪手”真心上来了,直接朝她脖颈后重重就是一按,自己莫名就发不出声音……竟然被这死家伙点了哑穴!这太天理不容了!
“……”云涒无奈,第一次感受到说不出话的无奈。原来点穴功夫是真得存在的!
江湖中真是无奇不有。
彩蝶因说不过白宇渊,最后窝在一旁不作声。而师爷一心只希望白宇渊尽快破案就好。他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扶着云涒的白宇渊,思索这样的行径,真得能更快破案吗?
但这些全是白宇渊所要求的。
“你小子。老夫才发现,原来你跟县令大人是一路货色!都喜欢美人!没有美人在旁,大事都做不了!你哟你哟,难怪县令大人见你如见故人。”师爷这才发现白宇渊的用意,忍不住的感叹年青真好,想自己年少时,也是美女如云。
云涒心想,如果此人要能真心办案倒也罢。最怕就是看似办案,心思却对自己不怀好意。因为脖颈刚离去的“咸猪手”,这回又慢慢向下移,没人会察觉,没人会注意,就连自己身子又因对方在腰间不知做了什么手脚,结果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云涒这才发现,对方绝非卖茶商人那么简单……
但是自己现已羊入虎口,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