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这条帕子,她生平出了遥月楼,偏不正不巧在几经风雨后,一名穷弱书生正拿着帕子坐在一棵大树下频频的欣赏。花开一季、暖到落泪。她望着那名书生,偏与他拥有某种心灵上的共鸣。只见她悄悄地走了过去,停在书生的眼前,让那双精致的袖花袖夺走了帕上那句诗的魅力。书生险些没拿稳,结果一轱辘地直滚到地板上。
这一狼狈的囧样令少女婧姬捧腹大笑。然而在一番笑声过后,婧姬举起她的小手,一脸假装发怒地瞧着他:“喂!你这个坏小子,拿走别人的帕子,还偷看了我爹爹的诗,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很坏!”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在这树下乘凉,怎料到这块丝帕从天而降。在下还以为是上天送给我的选题呢。”
“选题?那是什么?真看不出来,你这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却爱跟那些大叔看齐,喜欢在别人面前喊‘在下’。”
“非也非也。这只是一个尊称。小姑娘你不懂啦。话说……姑娘你的穿着跟你爹爹送你的诗,出入可真大!想问姑娘,您的芳名可有带个‘婧’字?”男人很有礼貌地道。
“咦?公子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怎知道我的字里头有个‘婧’?莫非爹爹的诗句告诉了你?”婧姬拿起了袖帕,不停的来来回回打量上面的诗句,却怎么也料想不到对方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当然,她只会简单的认字,却不会品文谱诗。
“姑娘!你爹爹可将你的名字取得好。他许你美貌,许你有品才,同时也许你贞洁。这个婧字,可是象征一个好姑娘,好女人喱!姑娘可别辜负你爹爹对你的心意。”男人以为眼前的小可人会喜欢他的高雅分析,他将她形容的贴切,却没想到这样的贴切,也让一名姑娘愧疚地掉下眼泪。这可把他吓得不清。只见他原本还略显自信的脸,瞬间没了颜色。他安慰着她,想去轻拍拍她的身子,却在她瘦小的香肩缩回了手。
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不应该去玷污他人便宜。
“你怎么嘛!想安慰人,是不是还嫌弃小女子脏。没错,我就是遥月楼的遥柱子。公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遥月楼的……姑娘,你怎么会是那里的人呢?在下并没有看不起姑娘的意思。只是……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哼!你是不是想说,我所有的一切都跟我爹爹赠我的诗句不相符!你不用说明,我都知道。你那双眼神将你的心意透露得干干净净!哼!我不理你了。谢谢你替我减到了丝帕。”婧姬一刻也不想多留,尤其是在听到他将爹爹的诗句剖析得清楚有条,她就觉得对不起爹爹,更觉得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只见婧姬尽力给自己台阶,最后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摇头晃脑的书生。可惜……这世间总有一种情是说不清。当书生望着她离去的背景,竟然为之所动。她就像舒妙婧之纤腰兮,只叫人为之倾倒。
“姑……姑娘……请听在下解释……”
……
命运就是如此。遥月楼的当头台柱与树底下的穷落书生相会且相爱了。书生总与婧姬偷偷相约在自己卧房前的小院子边,这里人烟稀少,因有几棵茂密的大树,很方便书生借由树干出入。这段时间,婧姬总是早早的接完客,当然她的主要任务只是陪陪酒,卖卖笑。剩下的都交由其他姐妹完成。鸨妈妈对她一向并无二心,因为她总相信这位小婧姬会永远只听自己的话,所以她放任她,给了她足够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