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陛下也许有要事耽搁。现在大伙儿都在急宣陛下。”宦官邦达倒比一旁吓得丑陋百态要稳重得多。
“本宫今夜怕是伺候不了迢冰帝了。该来早来了。下去吧。本宫歇息了。”
“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就这样宦官又带着一帮人撤离了倾城殿。屋里顿时寂静一片。
云涒听着外头没动静。四肢在举累时分也不由自主放下了。有一种全身舒坦的感觉。只是她又忘记身旁的体温可每时每刻的在增加温度。这样的体温连她都感觉有些热了……
该死。什么味道?这是男人的味道。
因为靠得太近,对方身体惯有的体香在封闭的空间融汇而聚。云涒就像只猫,像只狗,借由她灵敏的嗅觉,狠狠闻了对方一身。
男人用眼神努力示意:你可不可以别乱动?
可惜女人愚笨,既然越动越勤快。
这个味道能叫人不动吗?云涒表示诧异。尤其是上头的倾城妃,当她整个身子压在高贵的檀木上,虽然木头艰巨,但条件反射的云涒还是竭尽全力向内靠。这一靠又再次顶住对方难以忍受的炽热温度。
这丫头,她是故意的吗?她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不对。严格来说她从来就没跟任何人保持过距离。
男人怒视之,黑暗却将他的怒视化为另一片温柔。
如此靠近,能纠缠一生一世吗?
只是他还是忘不了对一个智龄仅三岁的孩子下手……
夜即深……地板上的凉意伴随潮湿的温度加重冷感。云涒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她冷……有几下子她都在冷哈欠度过。但理性的思绪阻挡她去触碰男人的体温。她想着:千万要保住矜持。
不过男人似乎早预感这样,在腰间的手从来就没松开过,甚至随着夜深人静,手的力道还逐渐加大,渐渐将她包围在他强健的体魄。
因为冷,所以云涒没有反抗。
原来人的体温真得很暖和……
晚上因为温度骤降,寻被窝是多么向往。榻下的两人是没有被子,所以只有更加靠近,才能散发内在蕴酿已久的温度……
过去有一次逃亡……男人情不自禁的在温柔香中回忆起上回这样拥抱的时候。在亡国没路惨遭敌君奸手,九亲王爷为此当诱饵,将他唯一小女寄托于此。从那回他带着她浪迹天涯,她那一双不问世事的眼睛,总是装不下一点伪装。她只是一路上用她娇小的嘴寻问着:“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爹爹呢?爹爹在哪里。”
为了回答那难以启齿的答案,他将一个大哥哥扮演得称职。然而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他们只能住一间房。那时候正是这双清澈之眼央求他陪着她睡觉。她抓着他的衣袖,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呼唤:“哥哥,我们一起睡吧。爹娘不在,婷婷害怕。”
第一次碰到婷婷的体温,他才感触到九亲王爷的小丫头,终于成熟了。她的肢体不再是稚子,而是散发女人香,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他的手既然因接触女人而发抖。那是一种罪恶感,一种对天真无知的孩子身体联想所产生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