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些后悔这样的决定。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相处在这黑漆漆的空间,还真不是人熬的。
静……太静了……静得都可以听到心脏像小兔子在敲鼓“咚咚”直响。不过目前也不是该说话的时机……
云涒全身情不自禁的缩一下,毕竟身旁温暖的体温与一旁冰凉的地板显成鲜明的对比。
有点想靠过去……
云涒,你是白痴吗?你要矜持一点,怎么可以靠过去呢?
但是还是好想靠上去……
不过生理的指示总是超载理性。脑海里还在做思想斗争,这身躯便步步逼近。
“喂!你差不多一点。要扑上来就直接扑,别在那里乱动……这比直接扑还要让人难受。”男人破口直接一拦腰,未等云涒回过醒,自己的眼睑已触碰到对方的面庞。
这回听得很仔细,对方喉结干渴的声音……
“你干什么,我没想要扑……”云涒一掌又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下男人更加坚信眼前的女人不止是傻,而且是傻得聪明。她真得懂了,懂得鱼水之事?为了进一步验证这天大的玩笑,他再次拦起多年未碰的纤纤细腰,一把再度拉进自己的范围。
可惜这空间太过昏暗,暗得连面容都显得模糊。
“你……真得是婷婷吗?”男人的问题,问得只是不可置信的粹语。
云涒,你听到什么声音?眼前的男人方才是有问自己的名字。奇怪,我记得翠儿他们是称呼自己为蓉妃。这家伙是认错人了吗?只是云涒想进一步询问男人的喃喃自语,门外之声就此打破这一片沉静……
门开了,来者人数不少……
“倾城娘娘。请先在榻上坐等片刻。待奴婢为娘娘梳妆打扮。”
“这不方才在前殿已打扮过,现在还要继续打扮吗?”娘娘有些不悦,只见她甩甩手上的丝巾,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来到榻前……
怎么办?怎么办,她过来了,这榻到底牢不牢靠?云涒试着用手撑着上头木板,最后担心对方真把自己压遍,她干脆脚也一齐上。这个姿势虽然看不太清晰,轮廓足矣让人暴笑如雷。只见一旁的男人努力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赶紧用手甩开她那不雅的姿势。
谁知道云涒深知对方有意拦她,直接一头转来,一双明目正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一股作气,四肢更加重力道,男人尴尬停手。
好吧!这倒又符合小孩子的行径。这丫头是真傻了,深宫王府还行不过一张木榻,好歹也是托宫庭木匠采用最坚固的檀木制成的。为何做得这么牢固,当然是不喜欢吱吱呀呀的摇篮曲惊动门外那爱搅舌根的丫鬟、公公。
倾城妃,人如其名,以都城倾国倾貌美扬天下。本是都城外烟花楼里的一代名妓,后被鍴亲王一眼相中,送入迢冰帝,贵求王恩。
美人即使怒颜,也依然清秀可人。倾城妃举止算是接受过调教。只见她高雅端庄、摇曳生姿,连坐入榻上,行为中还带着礼仪举止。只是眼神中却丝毫流露不出人间情感,她望着侍女,将她们视为最低贱的奴婢。
“不用给我梳妆了。迢冰帝连迎亲礼都未能迎驾,这叫什么册封。”倾城妃容颜大怒,冲动之下将梳妆台上的木盒直接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