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本大人办案,从不喜欢拐弯抹角。真要得罪人还怕得罪少吗?鸨妈妈!”被县令大人这么一喝斥的鸨妈妈,瞬间吓得从白宇渊的手上缩了回来,一张脸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不安地应了声县令,却一双眼睛还在默默地打量白宇渊。
“鸨妈妈,本官问你,你这里可是有位叫婧姬的姑娘,她在哪儿?快快让她出来见我。”
“婧姬姑娘?大人为何这么急着找她?莫非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鸨妈妈那原本已被吓的苍白脸色,如今更是死一般地难看。
“你问这么多干嘛?反正叫婧姬姑娘出来!本官有要事要问她!”
“这个……这个……说实话,嫠家也好些天未见到婧姬姑娘了!”
“你可别包庇嫌犯。婧姬姑娘与某个严重的案子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赶紧把她叫出来吧!”县令大人挥挥手,表示无关案子关键,就别多找理由。
“可是……可是嫠家真得这几日都未见到婧姬姑娘呀!”
“你别忽悠本官了!一个大活人在你们遥月楼消失?你鸨妈妈是靠什么吃的?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人给本官交出来!”
“大人……嫠家真得没有骗你。婧姬姑娘确实这几日就很少在遥月楼走动。我这遥月楼对姑娘的管教并非普通青楼般规矩,只要你能保证自己这个月的俸禄,便可自由进入遥月楼。而婧姬姑娘因长得花容月貌,一张小嘴又贼会讨人喜欢,因此她很快便赚到这个月俸禄,我还当她是被哪个朝庭大爷给包了。所以就一直没有追究她的动向。好歹,婧姬姑娘也是遥月楼的老干将了,嫠家又怎好意思天天看着她动向。”
鸨妈妈哭得跟泪人,那原本因紧张被抓皱的手帕,现在却被泪水给化平了。
白宇渊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及她无理由去包庇一位姐妹的心态,便相信鸨妈妈所言事实。只见他转过身去,望着这偌大的遥月楼,那每间包房也许还有某几间正做着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交易。
而那位古灵精怪的虞妹妹现在可好,是否跟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同泡澡?白宇渊有些想不通这当中的逻辑,他的视线最后落到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喝闷酒的彩蝶。她的神情狼狈,眼里散发浓郁的妒意,可那一张天真般的神态却让人相信她的无辜与善良。彩蝶她对这世间周围的一切都心存什么念意?他暂且猜不透彩蝶的心思,因此自己尽量与她保持距离。
大概是鸨妈妈与县令大人的声音太大,使得一旁无生意上门的青楼女子也纷纷向前来看个究竟。她们有得忐忑不安,生怕鸨妈妈就被这粗鲁的胖子一把抓了去。她们央求县令大人原谅鸨妈妈礼节不周的地方,希望县令大人能网开一面,不对鸨妈妈动怒。
都说婊子无情。但其实在命运面前,她们的情意最是珍贵。鸨妈妈望着平日对她冷颜相向的姐妹如今一个个都在为她请命,她十分受到感动。
“小娅,茗姬,你们别在这里由着姐妹跟着在这瞎起哄。这楼上不还有客人,这会让客人看遥月楼笑话的。”鸨妈妈给了她们每人拍个镇定剂,她们也成功地在鸨妈妈面前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