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苒带着掠雨倚月,墨凌带着鸣霜,一起去聂仓牧住的院落。
“聂先生可是醒了?”墨苒一行人在门口问着小太监。
“启禀皇上、公主,聂先生已醒,正在看书。”小太监看见皇上和公主一起来了,赶紧跪下回禀。
墨苒点点头,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聂仓牧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墨苒低声对倚月吩咐了几句,倚月低身一拜敛步离去。鸣霜轻轻推开门,墨苒和墨凌一起走了进去。
聂仓牧看见是墨苒和墨凌一起来的,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书,正要俯身一拜,却被墨凌扶住道“聂先生不必多礼,聂先生能来瑾国是瑾国的荣幸,聂先生在宫中可随意,且不必行礼。”
墨凌转头看向墨苒,笑道“皇姐觉得这样可好。”
墨苒不语,笑着点点头。
说话间,倚月早就携了一些人,在墨苒的示意下将丰盛的早膳摆好,倚月挥手众人依次有序的退去,自己则立于墨苒身后,与掠雨并排。
“皇上和聂先生应该都还没用早膳吧。本宫已让人摆下,不如一起。”墨苒看向聂仓牧,星眸柔和。
三人一起默默的用完早膳,而后捧了一杯茶,闲谈着。
“江城多亏了聂先生的妙计得以安全无忧,但是琏皇自江城退去后转而攻打云国,现在云国已是岌岌可危,聂先生觉得琏皇接下去会如何?”墨苒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我昨夜夜观天象,东北帝星异常明亮,大放光彩。而西面星辰晦暗无光,想必琏皇不会就此罢手。”聂仓牧云浅风清的说道,一杯茶完好的放在一旁。
墨凌将茶放在鼻间轻轻闻了闻满溢的香味,听完聂仓牧说的,盖上茶盖问道“那瑾国不是危险了?云国即将被吞并,距离琏国最近的是瑾国,若琏国强大了岂会放过瑾国,更何况……”
墨凌未说完的话确实众所皆知,更何况前段时间琏皇还两次大肆的攻打瑾国。
聂仓牧摇摇头道“琏皇攻打瑾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平城之战借的是云国的兵马,借此让云国兵疲,此次虽是攻打江城,但是借的却是江城的名义,打个幌子罢了。两次为的都是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攻打云国。”
聂仓牧三言两语就让整件事情明了,听得墨苒和墨凌两人脚底生寒,萧诀真的是太过可怕,居然算计到了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琏皇的城府如此的深,让人防不及防,难保他不会举兵攻打瑾国。”墨苒眼中闪过凌厉之色。这几次面临的生死边境却只是萧诀为了攻打云国设下的局,想想就恨。
“对于瑾国,虽是国小民安,但是能人强将也是不少,想必琏皇是知道的。”聂仓牧喝了口茶,平静的说道。
墨苒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会守好瑾国的。不过这次,虽然是瑾国收的血莲战书,实则却是在云国盛放,两国之间的征战,想来都是血满城墙的。
墨苒放下手中渐渐凉去,泛着雾霭的茶。心中替云国无辜的百姓微微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