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死心眼,可是池生对我来说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给了我很多,我甚至觉得没有他,我会活不下来。
他说他很自私,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但是希望我离开牧承之。
我从来不觉得他自私。
那天,我带安安去吃烧烤,结果安安上吐下泻,牧承之的火气非常大,我头一次看他发脾气的样子觉得不公和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胸腔里突然有一口气,我很久不曾有那样的感觉了,我知道自尊骨气这些都是最无用的东西,可是偏偏对着这个需要讨好的人生出了这样的情绪,于是我说,不如算了吧。
他冷笑了,他说,苏旭旭,为了池生拉上安安做垫背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他竟然将我误会成这种人,我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虽然我一直将池生的话放在心里,但起码那一刻我并还没有下定决心,我说算了和池生无关和自尊有关。
不过,结局是已经这样了。我已经十天没有见过他了,婚礼的时间还剩十五天,他好像也没有通知别人婚礼已经取消。
我时常做一些和他有关的梦,我们在梦里缠绵,每次醒来我会很懊恼,难不成人的身体一旦打开,会生出这么多渴望来。
我觉得难过。
一直以为,除了池生,我不会为第二个人难过了。
我一个人开车去取婚纱照,好像也用不上了,可是总觉得需要去把它拿回来,去的时候婚庆公司的人跟我说牧承之已经提走了。
我又一个人回了公司,宕离焦头烂额地找我,我和宕离做设计出身,公司的很多合作商突然不续合同了。
我不禁有些想笑,幼稚的牧承之。
宕离看我笑了就沉住了脸色,松了一口气问我,你和牧承之吵架了?
我说,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他很吃惊转而又有些愤怒地说,为了池生?阿九,你疯了吗?
我觉得池生这次真的有些冤枉。
不过,我还是去找他了,我给他打电话,打了三个,他才接的。
他说,九九,我在上次带你见齐一的地方,你一个人来。
我就一个人去了,其实,我内心也觉得很想见他,想念他的一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我唯一爱过的一次,是无条件地付出,而我对牧承之甚至有些斤斤计较。
我到的时候,他和别人在谈事情,看见我站起来将他们送出去,我站在门口看他将人一个个的送走,然后一眼也不看我,又慢悠悠地坐回去。
我关了门,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于是我说,牧先生,我知道,我得罪你了,不过,我希望你高抬贵手,我们小打小闹的公司,您不会有兴趣的,放您手里反而是个累赘。
他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杯,然后说,过来喝喝这个。
我喝了,应该是初春最尖嫩的大红袍。
他笑了笑说,真识货,可惜看人就跟瞎子摸象一样。
他过来将我抱进怀里,脑袋磨蹭着我的脖颈,热气喷的我的身体发烫,他说,九九,我很想你。
我忍不住地想说,我也想你,可是忍住了。
他的手掌钻进我的衬衣,我觉得自己都要化成一滩水了,然后他说,本来我想和齐一把驰骋集团分了,让池生去求你来求我,也许你才能看出他是什么东西,可是,我终究不忍心,我怕你接受不了,他在心里是这么重要,我不想毁了你前三十年的信仰,但是只此一次了,苏旭旭,我是认真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尝试做任何反抗。
我居然觉得有些心酸,我说,其实那天,我不是为了池生,我是为了我自己,你那样凶我,我觉得很难受。
他的眼神亮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话里的真实性,在判断我的情绪,然后放在我胸上的手用了力气,他说,很好,终于知道你自己是个人了,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我说,是的,还有,小雯是本来就是你的人,还是被你收买成你的人的?
他又笑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不妨继续猜猜看。
可是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将我压倒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摩挲我的身体,我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忍不住地拱起身子迎合他的掌心,他眼带迷离地问我,来不来。
我不喜欢这样问题,但既然他问了,只好回答,来。
然后他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脸坏笑地看我说,光天化日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