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本王还想着王兄会怎样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王兄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温润如玉的声音穿过众人到达凌朔耳边。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慢悠悠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队禁军。
凌朔冷笑,“朕还以为你会安安分分留在驻地里当你的逍遥王。看来父皇是说对了,你不会甘于人下。凌逸,你也挺不错,连朕的心腹也收买。”是他过于相信他人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凌逸大大方方接下他的赞美,“王兄也该知道本王此行的目的。王兄不配当天下的霸主,还是退位让贤的好。也好留得千古美名。想必父皇也不想看到我们兄弟兵戎相见。”
自小自己与他一同学习,自己有哪一方面不是胜过他?为何父皇却偏偏将皇位传给了他。他不服,哪怕成为逍遥王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怒。凭什么他就可以万人之上,自己却要到那个地方当逍遥王?
凌朔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最后一丝不舍逝去。他已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凌逸。不再是那个跟着自己口口声声喊着王兄小童。权力将他们分开逐渐成为陌路人。
苏溪眼神凌厉盯着青覃,“没想到右丞相那么的不满在下,非要当一个乱臣贼子才甘心。不就是输给我一级吗?需要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吗?小心满盘皆输。”早该将他一刀砍了,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良臣择木而栖,我不过是寻求明主罢了。比起来左丞相还真的不如老臣。”青覃接下他的挑战。得宠又怎样?如今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苏溪调整一下坐姿,右手有意无意触碰到腰间的玉佩,“哦,右丞相是禽鸟成精化形。难怪我就怎么老是觉得右丞相不是人。原来真的不是人。失敬失敬,不过好奇问一句,右丞相今年高寿?为了爬上这个位置,想必换了不少的木头。”
和自己斗?也不看看死在自己嘴巴下的人多得都堆成墙了,还敢过来找死。不让他当场吐血已是看在同朝份上。
青覃被苏溪的一轮抢白弄得脸色发红发紫,苦于他不对在先,无论怎样辩驳也是落人话柄,所以他即使被气得爆血管也得咬牙吞下。
凌朔忍笑忍得差点内伤。青覃啊青覃,任凭你如何的狡诈,也只能败在苏溪的毒舌下。若不是苏彻驻守边塞,岂有他在这里叛主?希望苏彻没有遭遇毒手。
凌逸笑着看着两人斗嘴,“王兄,京中的禁军已被本王控制,远在边塞的将士可是救不了你。交出传国玉玺,本王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成王败寇,他的命运已经被捏在自己的手中。为了不起后患,也只有斩草除根。也亏得他的后宫没有多少妃子,为他诞下血脉的还没有一个。不然今天他可是白头人送黑发人。
凌朔扫视四周一眼,站不起来的不算,站着的人也不是为了护着他这位落难的天子。唉,最后还是以惨败收场,父皇,您还算得真准。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打死我也不会接位。
“逍遥王。”苏溪将箭头指向他,“不知道逍遥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布下那么多的棋子,还真是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