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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话 静好时光

墨斗儿跟着云姨走入了大厅,墨斗儿踩着地面感觉软绵绵的,低头才看到地上铺上了漆红色厚厚地毯。在他们乡下房子里的地面可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墨斗儿只觉得自己会把地毯弄得很脏,步子都走得有些涣散。

“那个……你是小姐的朋友吗?”云姨在浴室门前停了下来扭头面上平和的向墨斗儿询问。

“啊……那个……”墨斗儿被这么问紧张得有些回答不上来。

“没事的,你先进去吧。”云姨微笑道,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吓到这个孩子了。

墨斗儿进入了浴室却对整个浴室手无举措。云姨还未离开便走了进去在浴缸里面放水了,然后把沐浴露都倒入了浴缸内。做完这些,她退到门口又说道:“我去帮你拿两件干净的衣服过来,你等水满了就直接洗吧。”说完,她关上门离开了。

在浴缸内洗澡,墨斗儿是第一次。大多数孩子都只是觉得新奇好玩,而大人们则是感觉到舒适。自然墨斗儿躲在水里满身都是泡泡的也觉得有意思极了。中途,浴室门被推开了,墨斗儿给惊住了。云姨就那样的进来了也没有给招呼,她当着墨斗儿面把他的衣服拿走了,然后放下了两件衣服就笑嘻嘻的离开了。浴室门重新关上。

接近一个小时,墨斗儿算是洗完了然后他穿上了云姨给他的衣服。穿了一半,他打量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番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吗?是裙子!并且自己身上那条小**居然是纯白色的。墨斗儿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大概她们不会有男孩子的衣服吧。

“好了没有呀!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浴室外面听到一阵催。

这把墨斗儿给急坏了,该怎么办呢?这还怎么出去见人?他一边仓促的穿着衣服一边支支吾吾道:“差……差不……多了。”

“快点咯,不然我要进来了!”大小姐调皮的声音。

“别别别!千万……”墨斗儿慌乱之中把衣服穿好了。踌躇了半天,他才慢慢的推开了浴室的门,而脑袋半天也抬不起来。

一阵沉默,明明可以看到对方四只脚就立在那里,但是她们谁都没有出声。诧异中,墨斗儿抬起头来看向大小姐和云姨。大小姐和云姨的脸上都是一股惊呆之余难以琢磨的神色。

墨斗儿满心疑惑并未能开口,大小姐先说话:“是我错了?你是女孩子?”

“呃?”墨斗儿目瞪口呆。

“应该是男孩子,不过挺像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头发再长点就难以分辨了。”云姨捂嘴笑道。

“正好我那里有假发,要不然……”大小姐眼珠子一转坏笑道。

“能别开这种玩笑吗?”墨斗儿满脸通红小声说。

“好啦,不取笑他了。去吃饭吧。”云姨帮墨斗儿解围道。

自然这一顿饭是挺丰富的,大小姐把墨斗儿当成了客人,招待的许多菜肴都是墨斗儿没有吃到过的。虽然如此他也不会不懂礼数的狼吞虎咽,毕竟他也是个把脸面看得重要的人。大小姐则不知道哪来对墨斗儿衍生来的好感,吃饭的时候总有想多关照下墨斗儿的冲动。止于大户人家的举止她还是没有给墨斗儿夹菜吃。只是云姨作为大人多关照了一句:“吃那么快,吃饱了吧?”其实这样问也是徒劳的,爱面子的人必然会这样回答:“是。”

饭毕,大小姐把墨斗儿拉到楼上的书房玩耍。满满的十个大书架上面全部都是书籍琳琅满目,一本本摆放的整整齐齐并且全部都是有章有序的。粗略打量就知道这些大小姐珍藏书籍是丰富多类并且品种繁多的。墨斗儿想,这大概比得上姐姐上的初中那边的图书馆。

大小姐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些收藏,她非常乐意被别人看到它们。她很开心的放开墨斗儿的手蹦蹦跳跳的到了一个书架面前娴熟的从中间抽出来了一本书给墨斗儿看:“这本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英文原本,看吧,我读过好几遍了。”

“这个?”墨斗儿可完全不认识什么夏洛蒂·勃朗特,听她这么说完全聊不着边际。

“不知道她吗?”大小姐并没有懊恼而是把书放了回去,又跑到另外一个书架从里面掏出来了一本书给墨斗儿看:“这本是夏目漱石的《我是猫》,这边还有他的其他文集《心》其他的等等……”大小姐说完用手指了指书架那个位置旁边的书籍。

“我……”自然墨斗儿也不认得什么夏目漱石。

“那么契珂夫?海明威?你该认识吧?”大小姐走到后面的书架指给墨斗儿看他们的书文集。

“课本中有契珂夫的《变色龙》。”墨斗儿小声说。

“嘿嘿。”大小姐捂嘴笑了。

墨斗儿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跟大小姐比起来自己犹如井底之蛙。辗转一瞥间他看到了一本叫做《人间失格》有些异样的书。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这本书有些好奇,也是想立刻能转移大小姐的视线。他把手伸出来指着那本书问:“这本《人间失格》是谁的书?”

大小姐有点惊诧平淡的说:“太宰治的。你知道他?”

墨斗儿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有些好奇。”

大小姐沉思了会儿严肃认真的说:“那是本极好的书,却也是本不好的书。”

“极好的书?不好的书?”墨斗儿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好啦,我知道你该看什么书了。”大小姐一改严肃微笑着说。她跳到最后面的书架拿出来了两本书递给墨斗儿说:“男孩子应该喜欢看这种书吧。”墨斗儿看到的是一本《三国演义》还有一本《拿破仑》。墨斗儿刚想接过两本书,大小姐又把书收了回去调皮的笑着说:“开玩笑的啦,可能你并不爱读书。我们去别地玩。”墨斗儿不知所措,大小姐已经把书放回去了,然后又拉着墨斗儿去了别的房间。

墨斗儿心中一直纠结着一件事:大小姐帮他找到回家的路是什么时候?

这是大小姐的私人音乐教室,整个房间里都是各种乐器。大小姐最熟练的还是钢琴,很快她就坐到钢琴前面熟练的弹奏了一曲。墨斗儿对乐器并不熟识,也不知道大小姐弹奏的什么曲子,总之听着是极舒服的。还好他也不是呆子,一曲完了他也懂得鼓掌称赞。大小姐告诉他:“也许你并不懂音乐,其实我弹的并不出色。我的音乐老师说,我没什么天赋,在这方面。”

墨斗儿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大小姐挺沮丧的。他只是张嘴说了声:“不会呀。”

大小姐果然还是笑了:“虽然知道你是敷衍我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用。”

墨斗儿也笑了。

“你会唱歌吗?”大小姐突然问。

“啊,会的不多。”墨斗儿回答。

“会什么?”大小姐问。

“恩……”墨斗儿抬头看天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会什么呢?对了,他想到了:“会《雨花石》,还有《两只老虎》。”

大小姐噗嗤一声笑了:“好吧,来两只老虎怎么样?我弹你唱?”

“恩恩,好吧。”墨斗儿答应道。

大小姐开始弹奏起这轻快的节奏,然后墨斗儿开始跟着唱了。即便这样的节奏,墨斗儿也觉得大小姐有种过分的高雅,当然这不是她故意这样表现出来的,相反十分的自然。也许这就叫做气质吧,让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墨斗儿,我可以当你的音乐老师吗?”一曲完了大小姐停下来突然有些认真的说。

“什么?什么?”墨斗儿有些慌乱了。

“让我觉得吧,你在唱歌这方面算是比较有天赋的。只是你唱歌有点不自然,可能是胆小的问题,还有你可能还需要来一次彻底的开嗓。”大小姐十分认真的样子。

“开……开嗓?”墨斗儿不知道大小姐的意思。

“想不想知道什么是开嗓?所有的大牌歌星都经历过开嗓。”大小姐还是那么认真的态度。

“想,你说。”墨斗儿点点头有些激动。

“那就是把你的喉咙割开,用筷子往里面通一通,然后再缝起来……“大小姐狡猾的目光转个不停。

“啊,啊……”墨斗儿被吓住了。

“哈哈哈……”大小姐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怎么……怎么啦?”墨斗儿还找不着缘由。

大小姐站了起来拍了拍墨斗儿肩膀笑着说:“好了,开玩笑的。给你看一件东西,保证你会喜欢的。”

“什么东西?”墨斗儿好奇问。

大小姐转身走了说:“不要问闭上眼睛,给你惊喜。”

墨斗儿其实是个很听话的傻孩子的,所以他真的把眼睛完全闭上了。一会儿只知道大小姐往自己脑袋上弄了什么,然后大小姐把一面大镜子推了过来到墨斗儿面前。她又在墨斗儿头上弄了会儿,然后大功告成般的宣布:“duang!duang!duang!完成!可以睁开眼了!”

镜子里的确是个漂亮的女生,白裙,长发,长睫毛……墨斗儿一下羞得不行想要去抓头上的假发却被大小姐按住了:“别别别呀,多么漂亮呀!啊哈哈!”

……

晚饭过后,墨斗儿终于忍不住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告诉我回去的路?”

大小姐摇摇头说:“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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