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需要资金支持,当徐庶来到这里时,老蛇已经在了,或者说,若不是商讨事情,老蛇这几天压根就没离开过金库。
把守金库的克鲁佑帮众十分无辜的站的远远的。
此刻老蛇一脸欢乐躺在金山之中。
“哈哈哈哈,小老弟,快来快来!看看,好多金子。哈哈哈,克鲁佑!真是个好孩子,快,来我手下吧,我教你我毕生绝学。”
克鲁佑此刻尴尬的站在一旁,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幸好徐庶来了解决了麻烦,当下打了招呼,道了一声训练新人,脚底抹油。
徐庶也着实被眼前的金山震惊了一下,本来就是想让克鲁佑趁着防御力量调集府中的时候,趁机捞上一把,可没想到捞来这么多。这足足有二十万金币有余!差不多是芽笼行省全省几年的财政收入!
“赚大了!赚大了!”老蛇很是激动,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阴冷模样,此刻在金山上不住的挪移。
下次有金币的时候,绝对不能让老蛇看到,徐庶打定了主意。
既然一下有了很多钱,社团也不再拮据,老蛇也大方了很多,准备为社团众人好好的换一套装备。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适时骑着马匹寻上山来。
是端木,这个行脚商人。
“哦?你们还在这里啊,还好我拐来一趟,不然生意没了。”
老蛇和端木表达了想要购买装备的想法,端木当下表示没有问题,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档次的就有什么档次。
酒席之上,老蛇面色微醺道。
“来来,尽管运来,这上好的兵器,上好的铠甲,全给我运来,我要手下这些人武装到牙齿。哈哈哈哈,你一会儿去我手下看看,都需要什么兵器铠甲,让他们尽管开口……”
然后,半个月之后,老蛇付出了代价。
一个车队一个车队的装甲护送队伍运来上好的装备,一个个社团成员喜笑颜开的换上优异的行头,石猿所在部队,在听闻重装步兵的威力之后,人人都要为自己订购上一套重装装甲。
端木就如同百宝箱一样,真的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日,整整十八万金币付之东流的时候,老蛇留下了两行清泪。
“啊……啊……”老蛇张开大嘴,似乎想要呐喊,却只能发出两道呻吟。“啊……心口好疼……太贵了……这简直是抢劫……”
但是,好伙不便宜,这用了整个行省几年的收入换来的装备可不是一个牛子能够形容的。
特别是重装铠甲,这可不是一般装备能够比拟的,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惹我”的气息,前前后后的刻画着“我很牛X”的气质,不说别的地方,单单就是肩甲,那块钢板也有半根手指厚。徐庶手下帮忙抬的时候,几个人才能抬起一副重甲。
上面花纹雕刻,镀上闪亮的银漆,即使下雨也不会锈蚀,穿起来也显得威风凛凛。
这样一副重甲也没有多贵,一套600金币。
这还是端木给了优惠后的价格。
“600金币……相当于六万个银币,我不吃不喝三十多年才能攒出来一件。”一个壮汉穿上重甲时,幸福的感叹。
石猿的手下,算上新加入的,共计一百八十多人,人人兴高采烈搬运铠甲,几个新来的,本领不高,急忙试着穿上铠甲之后根本动弹不得,如翻了壳的土鳖一样倒在地上,也沉浸在幸福之中如罐头一样被老手抗回去了,更是有几位新人兴奋过度,肩甲砸在腿上,砸折了腿……
徐庶尴尬的笑笑,那面端木表示见怪不怪。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几个富家子弟不自量力非要穿重甲威武一下,结果走路卡倒,铠甲散开,人被其重量活活分尸的事。”
“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重装铠甲防御力量惊人,光凭外表就能震慑宵小,可也不是谁都穿的。他就像是一只野兽,你若是驾驭住,他便守护你,你若是弱小,他便能吞噬你。优胜略汰,很简单的道理。”
“这种观点倒是新奇。”
“当然,这些都是梵蒂钢炼制的梵蒂钢甲胄,重两百多斤,如同身上背着一头牛。在这之上,还有已经不再实用的绝对防御重甲——玄武甲。那是精选梵蒂钢材精炼出来的钢精凝练出来的重甲,一件重达五百多斤,售价也高达千枚金币。可惜,这种甲胄成了贵族摆设在家里的炫耀品,成了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那面,巨猿嗷嗷直叫,穿着定制的铠甲手上扛着六位不能行动的新手重甲兵耀武扬威的走过。
端木一惊。
“那不是你们卖艺的猴子?”
“额……”
“真想不到,你们靠他卖艺竟然赚了这么多钱。不如把他转买给我吧,帝都那些贵族们都很喜欢养一些奇形怪状的宠物。”
“……额。”徐庶一脸冷汗。
那面徐庶的手下握着到手的皮革护甲试穿,这种鞋子是徐庶设计出来,由端木背后势力那些能工巧匠制作出来的东西。上面皮革舒适柔软,很有韧性,重要部位也有金属片保护,脚下鞋尖部位更是加固了金属,一个金属凸起焊接在上面,如同固定在鞋子上的“指虎”一般作用。
至于老蛇那面……老蛇设计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蛇众一个个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回去了。
换购了大量的装备,老蛇两行清泪的送走了端木。
徐庶站在山头,迎风看着四野山峦,层峦叠嶂,树木轩轾。不禁叹出一口气。
如今芽笼行省混乱不堪,无法集结大量兵力搜寻,隐藏在背后的庞然大物,第三方势力紫金花社团以及神秘的紫金花社团也出奇的静悄悄,似乎也被芽笼的局势牵绊。
总之,对于混沌十三社团来说,他们迎来了一个短暂的,难能可贵的发展时间。
时间荏苒,秋过叶落,冬至雪出,春来消融,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花伦伯爵在徐庶手下侥幸逃脱,回到帝都之后恶人先告状,权威之高更有帝都的人脉相助,凯撒大帝听信谗言,一纸令下,废除芽笼子爵爵位贬为庶人,家族后人永世不得录用,芽笼行省暂由花伦伯爵代行管理。
大帝令下,如同天吼,在芽笼掀起轩然大波,芽笼行省长老大部分都是芽笼家族之人,那日谋划**芽笼葵一事的王长老的更是芽笼柯德的舅舅。
众人为自己的聪明付出了代价,绝对强大的帝威让这些人从芽笼的似乎不可一世的长老席位跌落。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芽笼长老,是拿芽笼第一等俸禄的长老……你们放开我。”王长老扑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被侍卫从芽笼府拖行了出去。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王长老拼了命的想要爬会府邸,却看到府内不远处的高塔上,一个身穿长老长袍的人,如同蒲草一样,一头栽下。
“李唐长老……不……不……怎么会这样……”
王长老看着那个身影坠下,坠在偌大的芽笼府中,激不起一声涟漪,连声音也没有传来。
王长老满脸绝望。
“不……”
身后,一个身影出现,王长老绝望中抬头,面色竟然露出一丝激动。
“是佐席,佐席大人。你要救救我,我已经完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身年事已高,可我的儿子,孙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承受这些。看在昔日……”
“这是谁啊,哪儿来的老头子趴在芽笼府门口。”
王长老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财政大臣。
“那边的护卫,来,有个庶民敢拦在我的面前,打他一百军棍,一个棍也不能少!打完之后扔出城去。”
王长老看着昔日同处一室谋划的战友,此刻不禁哑然。
“佐席大人……你……”
佐席萎下身来,笑着在王长老耳旁低语。
“你就安心的去吧,只要那些事情你不说,我自然会感激你,安顿好你的家人的。”
王长老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侍卫,嘴巴如同脱水的鱼,几张几合说不出话来,第一棍打来的时候,王老口吐鲜血,竟然吐出一只血粼粼的舌头。
佐席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哼,这个老家伙奸诈着呢,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来,你们几个一会儿寻到这个老家伙的家里,眼神好一些,活口一个不留,在一把火烧了他那狗宅子。”佐席招呼跟在身边的几人,做出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天威之下,芽笼内政就此洗牌,军队亦遭变动,子爵的内定军队上限为八千人,可芽笼的所有军队召集起来足有一万八千之众,超了两倍之多。
花伦伯爵借机肃清军阀,假借会见之名,连杀四员将军。
守将匡负没有与会,帅众八千人牵兵混沌山山脉沦为山贼躲藏起来。
至此,整个芽笼肃清。
芽笼柯德带着家族颓然的回到庄园,大帝开恩,留了他一个庄园。可大帝亲笔降罪之身,如同横街之尸,人人躲之不及,所带奴仆回到庄园纷纷卷了财物跑人。
深冬之时,芽笼柯德穿着睡衣裹着铺盖一个人蜷缩在庄园里,靠捡食枯枝败叶度日,险些没见到春天。
芽笼葵初冬就已经苏醒,可身体仍是羸弱。
看着皑皑白雪,芽笼葵沉默不语。
山寨里终日人声不断,大汉们扛着重甲急行军大汗淋漓呼啸而过,一些目光阴冷的人一只手浸泡在毒液之中不住痛苦的嘶吼,还有一些手脚缠着配重的人飞檐走壁谈笑风生。
芽笼葵拥紧了白色貂披风衣,徐庶缓缓来到身后。
芽笼葵看向徐庶笑道。
“大王可好。”
徐庶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父亲,他还好吧。”
“他……他还好,芽笼柯德对他……挺好的。”
芽笼葵扭过头去,注视着远处层峦轩轾。
“谎话也不会说……”
“……”
冬季过后,冰雪消融。
芽笼葵最后不顾徐庶等人的劝阻,执意回到芽笼柯德身边。
春天,万物复苏,芽笼葵把一把鲜花的种子种在地里,徐庶在一旁看着。
“真的要走吗,我是说,这里不好吗,或者我去把他带过来。”
芽笼葵笑着把花土拍严,叹了一口气道。
“古人诚不欺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日是他的人,便永远是他的人了。”
山寨门口,众人矗立。
芽笼葵恋恋不舍的回头,递给徐庶一枚藤蔓戒指。
“小女子没有什么更够感谢的,这是我曾经母亲大人的戒指,是我珍贵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吧,希望你不要介意它的渺小。大王如果有空,就去我们夫妻俩的庄园转转。”
说罢便走下山去,渐渐走远。
石猿在一旁没心没肺道。
“常来玩啊。”
身后一个个“山贼”纷纷泪眼婆沙。
“哇……神仙姐姐走了。”
几个人还抱在一起,痛哭着喊道。
“姐姐再见……”
徐庶看见那一抹白色最后溶于旷野,再不见踪迹,忽的转身,只见脸上乌青看着一众帮众,半晌愤怒的把手中滕戒指摔在雪地里,怒吼道。
“哭啊,哭个屁啊!一个女人给你们哭成这样,从擂台上被人踹下来怎么不见你们哭啊。都给我回去练习,今日练习加倍,不做完不准吃饭!”
众人哭丧着脸一窝蜂散去,老蛇在一旁笑而不语。
第二日,天还未亮,徐庶铁青着脸又从山寨里偷偷跑出来,小心翼翼的把融化雪堆里的藤戒挖了回去。
几月之后,盛夏,葵花海平原,花海一片。
葵花海社团第一把交椅霍病狞笑,大堂之上,站着一人,没了一条臂膀,却背着一个硕大的葫芦。
“大人,如果您愿意为我们梅花社团提供庇护,我愿意告诉你一份不错的宝藏藏在哪里。”
这人一脸狰狞狡诈的微笑,那隐藏在灰白色长发阴影里的面孔,赫然正是佞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