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水粉的味道呛得蓝君漓难受,当真是个种马。
有风微扬,吹动啻昇天黑色的长披风,底下众人瑟瑟发抖,为首之人冷漠依然,无人看得懂他此刻的想法
“你府里总共多少人,如何划分”话落,惊起满地冰涛
“臣,臣府总共有一千七百多人,妻妾一百八十人,儿女一百零六,不,好像是一百一十,还有几个亲戚叔叔小妹共有八十九人,谋士四十五人,婢女一百八十,侍卫四百二十人……”
一听那人数,蓝君漓就有点懵了,原来底下所跪的人还只是一部分,而且是一小部分,虽说绝世大陆很强大,但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就有这么多的人确实让人震撼,怪不得他的府邸会这么大了,且不说他妻妾,就说儿女,连自己的儿女有多少个都搞不清的人能够指定他是一个好官吗?
“够了,于魏平,王没时间听你再次的废话”冥卫发话,眼里一片冷感,刺得跪在地上的于魏平更是冷汗直出,其实原先他并不知道跟前的人是皇,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怎么可能见得了尊贵无比的皇,不过那个冥卫他曾经见过,所以他才敢断定他是皇,因为四大护卫只忠心于皇,只服务于皇。
“皇预备如何处置”
黑衣男子微低下头,问着坐在那里从始至终都一个表情的啻昇天。
嘴角轻扯,一个微小的上扬弧度,就要蛊惑了众人的内心“依漓儿之见呢?”
挑了挑眉,这样的男人留他何用?蓝君漓不是善类,该决然就该决然,该杀就该下手。
“依我之见,杀”同样的冷漠
冥卫暗自心惊,好一个女人,居然在王的面前用了‘我’听闻鬼卫说起,他还不信,女人不是依附男人,就是整天哭哭啼啼,不是做作就是整天攀比,见着一点血就会昏天昏地,这是他记忆中的女人,但她好像不同,可惜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成不了气候。
“冥卫,依旧”啻昇天表情淡淡,他说的依旧不知为何物?
“于魏平车裂,妻妾刖刑,儿女饮鸠止渴,亲属饮鸠止渴,谋士断椎,婢女侍卫等逐出绝世大陆”男子说完,便有卫士上来要执行
当下,惨叫声一片,早有卫士去各个房赶出所有的人群,再看于魏平,竟晕倒了过去,不止他们,就是蓝君漓也被那些残酷的刑罚给惊得目瞪口呆,车裂,那是五马分尸啊,还有他的妻妾,儿女,她们也不能放过吗?她不是善类,可面对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个恶人也会忍不住的求情吧,何况她在二十一世纪接受的教育犯罪是不带家属的。
“慢,他的家眷本无罪,为何要用这样的酷刑对待?”
“动手,漓儿,他们不配让你求情”
“啻昇天”蓝君漓的叫声他听不到,她不是好事之人,但如果她不说些话来阻止,她便是那个恶人,即使她所说的话在现在看来无任何用处
她清楚的看到他美丽的紫色眸子慢慢的变红,变红,红如玫瑰,是的,他嗜血。
“敢如此对待朕的子民,这样算是便宜他了,还等着干嘛,动手”一声令下,血腥便冲刺而来,血,哀叫,讨饶,所有的所有都让蓝君漓越发的冷静,是的,这不止是个强者的世界,还是权力的世界,而为首的那个男人,便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他至高无上,想要谁死,谁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冷酷如他,嗜血如他,这就是他,啻昇天。
一刻钟不到,刚才还饮酒作乐,其乐融融的府邸瞬间成了血的海洋,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府,死气沉沉。尸体横七竖八,死无全尸。
夜微凉,一弹指,身后的府邸轰塌全倒。
酒楼里,依旧的场景,啻昇天坐在窗台前,俯视外面黑色长空。
蓝君漓站住脚,望着他的背影,他已在窗台前坐了几个小时,不言不语,不冷不热。
已是午夜时分,夜黑得更浓。
“早点休息”蓝君漓说完就要转身,被他的话止住了脚步
“残忍吗?”他说
蓝君漓点头,对于于魏平,那是他罪有应得,但他的家眷是无辜的。
“对朕来说,让朕的子民流离失所,旱灾,他饮酒作乐,这样的处罚是最轻的了,任何人都不能虐待朕的子民,欺负朕的子民,所以,他们全部该死”眼神飘渺,黑色锦袍轻甩出一个弧度,几乎要与这黑暗融合为一体,仿若地狱之门中的撒旦
他爱民却又伴随着残忍手段,到底哪个才是他?好迷惑
“漓儿,我不许你怕这样的我”他轻语,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蓝君漓岂是这样就被吓倒的”蓝君漓挑眉,他的手段是残酷,但蓝君漓的二十一世纪亦是残酷
“呵,我的漓儿”
身子被拥进了一个怀抱,蓝君漓听着对方的心跳脑海已经空无一物。
啻昇天,啻昇天,别这么温柔的待我,别对我说‘我’你该高贵的说朕,啻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