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一辆豪华的车盖刚驶出宫门,便有一个暗卫显身上前,递了一封信报进去。吴炎亥把信打开,望了一眼,脸上挂着一抹幽笑,喃喃道:“三皇弟你可算开窍了,只是你这窍开得有些晚了,我就由你再快活两日。”
说完隔着帘子低声道:“二皇子的车驾要在梁州停留几日,吩咐下去,让人都机警些,莫要松怠坏了我的好事。”
吩咐完,吴炎亥又看了一眼字条,抬手扔进火盘里,挑眉:“我倒是有些好奇,能迷惑三皇弟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儿。”
与此同时,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的在冒雪疾奔北上,不到半日便离了梁州两百里。大雪纷扬,冷风呼啸,虽然马上的两人都裹着厚厚的披风,但依然能辨出,这分明就是二皇子以为在温柔香缠绵的宁亦双和吴炎烨。
只见宁亦双骑着马,在后头奋力的追赶着,嘴唇冻得乌青发紫。眼看着吴炎烨的快马扬起一片尘雪,转瞬便消失在拐弯处。宁亦双咬牙,拉紧缰绳,夹击马腹大喝道:“驾……”马儿便是箭一般追了过去。
吴炎烨转头见宁亦双追来,放慢了一些马速,心里对这丫头又多了几分赞许,三四个时辰冒雪骑了两百里,便是一般的兵士也熬不住,更不说像她这样的弱女子。
终于赶上了吴炎烨,宁亦双望着他的眼神几乎在喷火:“你虽然是皇子,但也不能这般糟蹋人吧,你要是不说去何处,我便不走了。”宁亦双拉紧缰绳让马停下,彻骨的冰寒也浇不息心中的怒火。她不知自己怎么的又惹到了这尊大佛,不仅被逼着演了半夜的戏,天还没亮就被带着出来骑马,原本她以为他们这是要回长安,可是骑着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回长安的路。她跟在后头跑着,一肚子疑惑也没得个解释,加上天寒风冷,越跑火气越大。
吴炎烨望着宁亦双气鼓鼓的模样,笑了,指着前头隐约可见一处草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去前头休息一会,顺便让你烤烤火暖暖身子。”
“哼,装好人我也不会感激你。”嘴上虽然还是不忿,可是耐不住身子对温暖的渴望,宁亦双骑着马,往草屋奔去。
吴炎烨在后头望着她那飘飞的衣角,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不到半刻钟,两人便来到草屋前,只见屋子挂着一张厚厚的帘子,看不清里头。宁亦双翻身下马,对着屋子喊道:“有人吗?”
吴炎烨这时也下了马,直直走过去把帘子掀开:“进来吧。”
宁亦双跟着走进去,只见屋子里点着炉子,边上的矮几摆着几道吃食,屋里并不见人影,心下了然,想必这都是他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手下准备的吧。实在又饿又冻,宁亦双也不管什么礼数,径自围着炉子坐下,拿起一块饼放进嘴里便咬。
吴炎烨拿起温在炉子里的酒壶,给宁亦双斟了一杯:“喝杯烧酒,去去寒。”
宁亦双也不客气,接过便猛的喝了一大口,嘴里顿时像被火烧似的,难受的咳出声来,好一会才顺过气,皱眉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般烈。”
吴炎烨给自己斟了一杯,小口饮着:“你不是很爱喝酒吗,怎么一杯烧刀子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