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秦揽月和楚尧歌到芳华榭时青姨娘已经回了清颐阁。秦揽月自己又走不开,就和楚尧歌坐在桌案前聊天,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而楚尧歌在听,可即使这样秦揽月还是讲的眉飞色舞,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羽宁汐时不时投掷过来的眸光阴暗。
一转眼赏花会结束,众人回来芳华榭进行最后的生辰宴时羽宁蕊一脸隐忍的拉住秦揽月,嚅嗫了半天道:“青姨娘非要问你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就告诉她了……”
秦揽月听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本来就没想着羽宁蕊能瞒住她娘,不成想羽宁蕊竟然这么较真,她踮起脚尖拍拍羽宁蕊的肩膀道:“没事,知道了就知道了,我回去再给她解释。”
“啊?”羽宁蕊也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秦揽月噎了一下,朝羽宁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和你好好说话你还有意见是不是?”
羽宁蕊啐了一声,“谁让你平时说话都像吞了辣椒似的每一句好话出来?”
“切!”秦揽月嫌弃。
……
下午的宴会上一片觥筹交错,珍馐千道,菜色鲜艳如画,白瓷瓯里清冽酒液倒映盈盈女子眼波,倒真是一片美不胜收的场景。
秦揽月依旧在和楚尧歌聊天。
不过这回是边吃边聊,而且明显楚尧歌的话多了一点,这俩相见恨晚是我好基友已经完全不管这是柳夫人的生辰宴,两个人就这样开心的相见欢去了。
因此秦揽月没有看见景王妃再看她时审视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仿佛在透过她,看时光留下的蛛丝马迹,看多年惊心困惑难解,看一朝邂逅,物是人非事事休,岁岁年年人已昨。
生辰宴结束时已经是黄昏。
今日不知怎的,清晨正午时还是碧空万里艳阳天,到了这会儿天际却起了铅灰霾云,一层一层的压过半边苍穹,像是一口巨大的锅盖,盖在苍茫大地上空,空中瞬间弥漫了沉闷压抑的气息,堵住人的五感,难受的不可言喻。
来侯府的宾客被一个一个送出去,热闹了一天的侯府渐渐又恢复了它以往整肃沉寂。
秦揽月将楚尧歌送到侯府门口,本来想说再见,可是想起楚尧歌的身份,觉得她们能不能再见面都不一定,不禁有些惋惜。
楚尧歌却毫不在意的对秦揽月道了再见,要走了又回身道:“宁澜,等过几日我派人来接你去我那里看看盆盆可好?”
秦揽月点点头,略作思索,忽然叫住她,“鸽子?”
楚尧歌一愣,她看起来对新名字有些不适应,可是她还是答应了一声:“嗯!”
秦揽月笑笑,“你叫我揽月吧!”
“这是你的小名?”楚尧歌惊讶,觉得秦揽月的小名似乎比她的要高大上许多。
秦揽月摇摇头,“我叫秦揽月,你叫我揽月就好,你哥哥也是这么叫的!”
“你不是叫羽宁澜,怎么——”
“好了,你记住就是了!”秦揽月打断了她的话。
楚尧歌见她微笑缄口,不准备解释的样子,只能无奈道别,跳上了回去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