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从秦揽月这里受到敬畏,显然是不可能的。她躬身行礼,姿势标准挑不出一丝错来,虽然前些日子将教引嬷嬷气的差点吐血,可是该学的东西她都学的一样不差。
“这是羽三小姐吧?真是和婉可爱,难怪能与表姐交好!本宫方才在母妃宫里,没有准备见面礼,就等下次吧!”凤见霓笑道,声音像一串迎风的银铃。
秦揽月想着您下次还要来啊!开口道:“臣女多谢公主殿下称赞!”
“进去说!”楚尧歌淡淡一句,便转身往殿内走去。
秦揽月正思虑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楚尧歌却转头道:“宁澜,你站在那里作甚?”
秦揽月只好走上去和两位公主一起进了殿内。进去后秦揽月才发现为什么方才没有听见楚尧玦的声音,这货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角角去了,半点影子也看不见。
“怎么表哥不在吗?”凤见霓问道,弯眉轻轻皱起。
楚尧歌眼珠子微微审视了一圈,“方才还在殿中,这会大抵是上茅厕去了。”
秦揽月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你是楚尧玦他亲妹吗?这样拆你哥的台真的好吗?果然她耳尖一动,听见一点衣料摩擦的声响,原来还在这殿内啊!
她眼角晕了三分笑意,这殿顶是金碧辉煌色彩绚丽的龙衔首尾藻井,四周又空旷无什么遮拦,楚尧玦大抵是贴在了柱子顶头,为了躲一个凤见霓,还真是难为他了。
凤见霓为楚尧歌毫不遮拦的话语噎了一噎,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是吗……”
“靖贞你先坐,胭落,去给靖贞公主上茶!”楚尧歌吩咐着,拉着秦揽月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灌水时间,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女人若是和不太来那也是不能唱大戏的,于是话题总是围绕在凤见霓夸秦揽月长得好,秦揽月谦虚说自己哪里有公主长得好,至于楚尧歌,被人问起时她才会答一声,否则半声也不出。
毫无营养的话题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秦揽月觉得自己保持着标准“大家闺秀温婉和气不漏齿”的笑容保持的脸部肌肉快僵硬了,柱子顶上贴着的楚尧玦估计都快掉下来的时候,凤见霓终于起身告辞,“这样,本宫就先走了,改日再来与表姐和三小姐一叙。”
说完她带着侍女走了,华丽的金红色芍药纹裙踞方方曳出殿门口,楚尧玦便从柱子顶上飘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胳膊道;“她可终于走了,我这手臂都快断了。”
秦揽月忍着笑,“善哉善哉,殿下一国储君,放着这宫阙华堂不坐,却偏要做那梁上……哦不,柱上君子,这是为那般啊?”
“这可不是自己作死么?”楚尧歌很是嫌弃的道,沉黑的眼珠子里带着明显的不屑的神色。
楚尧玦放下胳膊肘上的手,“政宁,我一定不是你亲皇兄……不,你一定不是我亲妹妹!”
“对啊,靖贞才是你亲妹妹,我说的对不对?”楚尧歌挑眉,神色悠然,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血统问题。
“你!”楚尧玦一拂袖,作势要走,秦揽月假模假样的拦他,“哎呀,殿下,何必较真呢?我们只是同你开玩笑罢了,你看靖贞公主若是你亲妹,她不就再不能追逐你,我们就没的戏看了,你说是不是啊鸽子?”
楚尧歌点头,深以为然。
太子殿下觉得这两个女人真不能往一起呆啊!这呆在一起就整天拆他的台啊!他现在多么想念从前寡言少语的亲妹妹啊!这要是以后揽月嫁到了大越,自己还能不能愉快的在大越生活下去啊?
于是殿内三个人,一个睥睨着眼睛准备看亲哥的笑话,一个笑眯眯的想着如何找乐子,另一个,思虑着以后该不该让自己的媳妇和妹妹再见面的人生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