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凡尔纳的小说《神秘岛》中那个被流放的罪犯艾尔通一样,与世隔绝多年,他甚至连基本语言语法都已经模糊。按理说寂蘋秋也应该一样,可是她竟然依旧话语流利,甚至颇具文才。
那么……寂蘋秋在说谎?秦揽月在心里琢磨,可是她有什么目的?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在心里,就会生出巨大的藤蔓,秦揽月并没有立即道破,只是开始密切注意寂蘋秋的动向,像抗战年代国民党军统的便衣监视共产党。
事实证明秦揽月是一个优秀的雇佣兵,她的伪装能力显然是达到了国家认证的标准,可以贴上质量认证绿标签的,连她娘都没有看出来。
可是问题是秦揽月也没有看出来寂蘋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一个算的上不对的地方就是寂蘋秋老盯着她娘看,难不成是因为她娘长得太美了?这么一想秦揽月顿时又觉得自己偏离主要轨道了,楚尧玦说的对,自己这个想问题老歪楼的毛病,得治!
“蘋秋,我看你谈吐有礼,倒不像是一般农家的女子……”那边秦明伊问道。
秦揽月立刻竖起耳朵开始听。
“不瞒夫人说,我外祖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家中藏书数百,因此我自小受了熏陶才沾染了不少书香气。”
“原来如此,难怪你言语间颇有才学……”
两个女人依旧交谈着,秦揽月无聊的在一旁将一只野鸡拔毛掏腹,手段很是毒辣残忍,眼角还一直盯着寂蘋秋看,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可是她越看蘋秋就越正常,越是找不出破债,秦揽月就越是执著的认为她有问题。
转眼到晌午。
秦揽月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还是因为惊羽卫依旧没有出现一个——这让她不得不担心惊羽卫是不是又在搞其他的什么幺蛾子。
于是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怪异的起来。秦明伊和蘋秋不在交谈,只是跟着她不停地走,偶尔询问一句。
秦揽月依旧警惕着身边的枯草丛,同时也警惕着前面带路的寂蘋秋。同时她的脑子还在思考着遇到寂蘋秋后所有的事情。
就像今天早上自己想到的,寂蘋秋在说谎,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在山林里生活了十几年……然而这也是可以解释的,毕竟她是间歇性精神病嘛,精神病的世界,正常人如何懂?
精神病?
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可是都没有犯病,难道她的疯病也是装的?秦揽月想起昨夜寂蘋秋发病时的盛况,不由摇头,如果那样都是装的,那她只能说,现代那世的奥斯卡影后影帝都可以去死了,羞愧而死。
可是秦揽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再等下去,等到她自己露出马脚,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她一贯的风格,都是主动出击占据制高点,率先开火将敌人虐成渣渣。既然自己怀疑寂蘋秋说谎,不管她说谎的理由的是什么,自己就要将有可能发生的恶性良性事件的发展状态都掌控到自己手里。
于是秦揽月走着,等到走到一个小山坳里,林木稀疏了些,她便停下脚步,叫住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