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歌眼里带了些不怀好意,“我还没说完,她的意思,是将靖贞嫁给你做太子妃,况且靖贞也是属意你的,远嫁公主之女嫁当朝储君,想来也是佳话一段!”
楚尧玦悠闲的换了个姿势,戏谑道:“不过是贵妃所出的庶公主,如何做的了储君正妃,未来一国之后?”
“靖贞听见这话恐怕又要伤心了……”楚尧歌顿了一下,慢慢道:“就算不是正妃,也会是良娣,甚至是孺子,总是要嫁过去的!”
“嫁不嫁的过去,不是她说了算,孤不要,她若不怕自取屈辱,倒是塞进大越上阳宫去!”楚尧玦眼里有淡淡睥睨,半侧的容颜高华,美如神祇,而他此刻神态亦如神祇,仿佛云霄之巅,九重天阙,一眼便可俯尽人间苍莽大地,红尘百态。
“那你要谁?”楚尧歌饶有兴致问。
一阵沉默。
“皇兄。”楚尧歌很正经,“纵使你还未弱冠,但是按照祖制皇家子弟十七岁便可招纳良家子,嗯,你还有一年。”
楚尧玦落子好大一声响,“孤说了,孤不要!”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楚尧歌颔首,“本宫知道你想要谁,可是就算母后和那人有旧年之约,那人在明面上也已经故去十余年,哪里来一个与你年纪的相当的女儿?再者,你别忘了你在朝堂上的处境!”
“其余的事情都不必谈论,现在就说她的事!她当的了上阳宫正妃,未来皇后!”楚尧玦声音恒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楚尧歌失笑,“世人皆传大越太子少年政客,天纵智慧,行事运筹帷幄难以捉摸,却不想这人瞅媳妇也是奇葩,人家都还没长成,你就说人家做的了正妃皇后……”
“你觉得她不能?”楚尧玦瞥自己妹妹一眼道。
半饷,楚尧歌肃然,“以我的眼力自然看不出来,但是我觉得她能,她不会是平常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方才的话,纵使她是那人的女儿,若没有十几年前那场变故,按约定,她该嫁给你,可是世事难料……你要娶这媳妇,难啊!”
楚尧玦嗤笑,“政宁,你真傻,真的!没有十几年前那场变故,哪来的她?”
楚尧歌一噎,思虑了半天才想起那句“你真傻”是揽月那天在漱景楼和他们闲侃时说的,不想竟然被楚尧玦学了下来。
她思虑半饷,道:“你才傻,皇兄你是不是得了阿尔茨海默,要不要治一治?”
楚尧玦:“……”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逗比者……二!
“话说回来,好长时间不见揽月……”楚尧玦思索道。
楚尧歌毫不在意的打击他,“你昨天才刚刚见到。”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楚尧玦毫不脸红的道,“要不我们去找她吧!”
“是你自己想去吧?”
“你不去?那我去了。”
“我和你一起。”声音沉定。
“我就知道……”笑意迤逦出去,像是长空里开了细碎摇曳生姿的玲珑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