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连铸坯和镀锌板,东盟、中东地区和韩国占了总量的59。76???性越南、马来西亚、泰国和菲律宾的订单还有大幅增长,与去年比整体增长了26。6???是,还是受到了美国‘双反’调查的影响,价格和最初比下降了17。2???
“让研发部加紧改进冷轧及耐腐蚀度,这个月月底我要看到研发成品,完成不了,部门上下连同你,全部撤职走人。通知伊斯兰堡和新德里那边,给首官施压,羁縻政策还需要我亲自去督办吗?”
“是,即刻去办!”
“警告德盟,他那批货要想从我的地盘上过,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再耍小聪明妄图偷渡越境,后果自负!”
“太子爷,还有南城东区,阿撒托斯被地产大王当场识破出千,白虎会馗爷出面作保,希望您放他一马。”
“按规矩‘斩手剜眼’拉进黑名单,我的规矩他不清楚,你也不清楚?!”
“这···是,明白!”
“出往东支线的几批货,数量太大,港口海条那边盯得很紧。对方不敢出头接货,需要您亲自出面,才肯接货缴钱!”
“······”
加长轿车内,裴奕辰正通过网络视频会议处理着各种问题,流利的各国语言,独裁果决的姿态,龙骧虎跱、蛇豕屏窜,就如睥睨众生的王者主宰操控着一切。坐在角落里的李翎儿听得心惊胆战,仿佛“斩手剜眼”一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和常人喝水吃饭一般稀松平常。
不容违逆,不容挑衅……
她悠悠转过眸,茫然地看着窗外,拐过彼得大道,终是看到了SQ大学鸿图华构的校门,第一次觉得,没有比“校园”更宁静安详的地方。恍惚中也想起了十年前她排斥校园,不愿入学的一幕幕,还有李皓诚蕴秀爱怜的脸和眉宇间淡淡的忧伤。
只是,那些无忧无虑花晨月夕的时光,已然在罅隙中轰然崩塌,化作齑粉随风湮灭,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何时,车厢内已然阗寂无声。裴奕辰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浅酌一口,高纯度SpirytusRektyfikowany精馏伏特加烈口至极,强烈的刺激性让他额角上的青筋都不由突了几跳。这种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据说只浅尝一口,嘴唇就会瞬间发麻、脱水。不会喝的人,一杯下去甚至还可能会中毒而死,明明难以入喉下咽,而他却喝得甘之如饴。
李翎儿看得越发愕然,心中嗤笑,虐待旁人满手血腥,现在连自己都不放过,不是心理扭曲的疯子,就是丧失人性的变态。果然作恶太多,就会泯灭本性,变成连自己都憎恶的魔鬼。
这时,裴奕辰似是听到了她心中的耻笑,嘴角邪佞一勾道“大人的世界原本就很脏,你不懂,也不需要懂!”说完自嘲一般将杯中酒仰脖饮尽,皱紧眉艰难吞咽,随后将杯子重重地掷在了桌面上,冷声一句“到了,下车!”
“你们不用跟来了!”裴奕辰冷眸微眯,理了理衣领,简练吩咐。
“是!”其余人则恭敬地立于车边等候。
以为送她到了学校,裴奕辰就该去和巴黎头目獠牙会面,她便可以有短暂的自由。哪知,男人竟然自然熟般揽着她的肩膀径直踏进了校门,威严霸气的气势愣是连校门口的警卫都没敢吱声阻拦半句,通往教学楼的这一路,更是引得学生们频频回头观望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