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海东还不知道裴奕辰的真正来意,只想撇清关系。
裴奕辰冷哼一笑,深邃的眸子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怒喝“呵,色字头上一把刀,有色心就该有随时挨刀的准备!我的人···你也敢动?!”
他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手下陡然揪住赵海东的头发往侧一扯,只见寒光一闪,顿时手起刀落。一只耳朵连带着半边镜架被生生地割了下来,掉在了草地上。
其余人被封着口,都是一阵惊骇闷哼,蠕动着缩成一团。
赵海东的一张老脸鲜血淋漓,双手被缚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其状惨不忍睹。凄厉的惨嚎更是划破夜幕,惊起附近树梢上的飞鸟小虫惊鸣躁动起来,昔日温馨静谧的庭院只有血腥阴森。
裴奕辰抬脚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微俯下身冷冷道“再吵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赵海东闻言立马咬着牙闭上了口,浑身仍是止不住地抽搐痉挛,额上青筋直暴,眼睛都痛得充了血。
“说,你是怎么欺负她的?”裴奕辰眸光冷厉,脚下猛一使力,恨不得将他的黑心烂肠踩碎。
他习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女孩怎么被欺负的,他势必会加以千倍地讨回来,可方才在车里李翎儿不愿说,他只以为那样的侮辱难以启齿,遂只能亲自问。
赵海东吃痛地咧着嘴,似是被踩得提不上气两眼直翻白。不知是害怕得昏了心知,还是痛得懵了意识,俨然没能想明白“欺负”的真正含义,竟哀呼道“哎哟哎哟,老板脚下留情啊,咳咳···我知道她得罪您了,我确实是想绑了她交给您的,打了也骂了,真的没叫她好过啊!她在巴黎无亲无靠,相信现在不是饿死了,就是被拐······啊······”
背心处再一猛踢,赵海东口喷一滩鲜血,抽搐着连嚎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先给我砍了他的手脚,再扒了他的皮,连头剥!”
残忍可怖的“处决”令在场人又是一阵惊骇闷呼,就连见惯打杀的青龙帮一干成员亦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太子爷虽然严厉冷酷,但再大的仇恨一枪毙命就算了解,鲜少会用这样残忍毒辣的方式来惩治。但是,此前见识过他的雷霆手段,没有人敢忤逆他,此番暴怒失常更是犹胜恶狮,谁都不想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而触怒他!
两名身形魁梧的黑衣手下抽出腰间的锋刃匕首,一人割断绳子按住赵海东的胳膊,一人举刀欲砍,形似宰猪屠夫!
眨眼睛,一只白花花的手掌便从赵海东的手腕处脱离,森白的断肢手骨混着喷溅的鲜血清晰可辨,彻天的惨叫被人严实地用草坪上的泥土堵住。男人肥胖的身体猛烈剧颤,还没待第二刀便两眼一翻,活活痛晕过去。
一人道“太子爷,这······”
裴奕辰剑眉一沉,嫌恶地用鞋尖拨弄了一下赵海东满是血污的脸,咬牙恶狠道“哼,没用的东西,拿电棍激醒······继续!”
要人死很容易,让人在痛苦里忏悔犯下的错,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另一边,刚才的一幕幕李翎儿看得真切,她身躯僵硬小脸煞白,黑白分明的瞳眸因为巨大的惊恐而不断收缩扩张,心跳急速到超出负荷,提不上气而大张着唇,继而也晕倒在了座位上。
驾驶室内有人看守,急忙报告给了裴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