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弗利斯的面对与等待

“一切该从哪说起呢？”苍桑的老人呆呆的凝望着从窗外落在地板上的顽皮阳光目光显得既深情而又悲哀。“我忘记了一切，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阿弗利斯众神”老人的面容突然焕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炯炯目光直视着不远处慵懒的躺在那的男人“若是说有可能，我的一切只可能从那开始。”“哦？”男人连抬眼的力气都懒的花费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该死，你难道不会尊重老人吗？”老人的言语就这样被无视，气的他将手中快要朽空的拐杖扔到男人的头上，“邦”男人的手指与拐杖撞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刹那，拐杖像经过了数百年的岁月洗礼，化成细微的颗粒，在阳光的笼罩下，缓缓的飞舞。“好了！游戏结束了。”男人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双充满压迫感的纯黑眼眸逼视身前的老人“你该告诉我你的眼睛又看到了什么，赫尔托。”男人很高，逼近两米的身高所倒扣下的阴影将衰老瘦小的赫尔托完全湮灭在其中并延伸至其身后双手抱胸一脸悲悯的石制圣母像。“我又看到了被我忘记的片段”“是什么”男人的语调依旧不缓不急，只是那不由的开始摩挲下巴的手体现了他内心的紧张，“我已经说过了，阿弗利斯众神。”“去******阿弗利斯。”男人厉声喝骂略带狂躁和神经质的嗓音，像利爪划过大理石一般撕扯着赫尔托“呵呵呵呵……”赫尔托发出古怪的轻笑“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死了……”赫尔托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轻，枯瘦的像烂木的身体，被男人高高举起“你说什么？赫尔托”“咳，咳，你不是不想见到她吗？这是最好的未来线，不是吗？”被高举而勒住喉咙的赫尔托此时像一个为了信仰而可以付出一切的殉道者，“别跟我提未来和现在的线性收束，当年跟我提这些东西的人，坟头的草比你还要高了”“艾斯勒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用爪子抓狂的撕裂一切靠近的人，无论友善或者敌对。”赫尔托浑浊的眼睛里绽出令男人难以直视的光芒“阿弗利斯众神，你宿命的羁绊，你只有选择面对。”“嘭”这是赫尔托在艾斯勒克松手后落地的声音“你说的对，”艾斯勒克此时的面容展现出了远超他年龄的疲惫“抱歉，我太激动了。”赫尔托久久不语，他在等眼前的男人说出他想要听的话语“你的眼中她是如何死的，”在赫尔托的灼灼目光中艾斯勒克终于嗫嚅的嗑出了半句话。赫尔托开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不知道”砰！～“戏弄我是有代价的。”艾斯勒克看着从墙上滑下来的赫尔托，收回平举在半空的手甩了甩冷冷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时间里的那个神宿者插手了我的瞭望，我只得到了一个模糊的概念”看着艾斯勒克似乎还想上来补一拳，赫尔托连忙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我姑且相信你的说法”艾斯勒克带着和熙的笑容解除了手中的术式，但他的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神宿者竟然掺和进来了，这个信息不由得让他一阵烦躁，除非时空会大幅度的法则紊乱，神宿者这种存在就是吉祥物，难道……艾斯勒克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如果实在太可怕了“你也该动动了，赫尔托，把你的女儿抛下十几年，不闻不问算什么样子。”艾斯勒克的语气十分温柔但他所说的内容却让赫尔托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坚毅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扭曲“艾斯勒克，我……”赫尔托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艾斯勒克制止住了“我们都是胆小鬼，没有资格谈论过去的悲伤。”艾斯勒克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教堂中唯一的雕像——那双手抱胸面呈悲悯的圣母像上，“圣母不宽恕怯懦者”“呵呵”赫尔托的脸庞的沟壑在阳光显的阴晴不定“不宽恕怯懦者吗？”………………华贵的大床四周摇摆着妖娆的红烛火焰，金丝与珠帘勾成的帷幕在小小的卧室内连成一片起伏的波涛堆积成美不胜收的布景，一个女人沉睡于其中，她有着与华美布景相和的美丽面容，只是原本应该晶莹如玉的皮肤却如同燃尽的火炭般，苍白的吓人，仿佛所有的生命力被人从身体里抽离了一样。一个老人坐在床边的矮沙发上，目光平静而又和蔼，但在流转过沉睡的女孩时，那一丝克制不住阴沉，表示了老人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说这句话的人也许会跟这老人很像吧。绅士的风度下是虎一样血性，老人那按压在手杖上远比常人粗大的手掌淋漓的体现了，他并不是一个会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看着落日而感到平和的维克文青贵族，“别西”老人抬了抬眼用他那金色的眼睛扫向红烛火焰交错的阴影角落，“主人”一，个漆黑的身影自黑暗的角落剥离出来，用它那诡异的语调向老人表示敬意。“艾克动身了吗？”老人的语调显得不缓不急，但是脸上的希冀不管怎么都藏不住“主人”别西将手掌抚胸敬了一个绅士礼，“门萨索罗大人已经动身，但她目前还未传来任何值得欣喜的消息。”“呼”别西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四周燃烧的红烛猛的一跳，烛芯上的火焰纷纷发出了凄惨的扭曲嚎叫并向着矮沙发上的老人涌去，不知在何时老人的眼睛竟燃起雄雄的火焰“别西，去找圣迭佛罗那个只会躲在观星塔的学院派，告诉他，我只能再给他八小时，若我还没见到他所说的那个人的话，他的观星塔，我不介意帮他翻修”“老弗莱昂，你的脾气过了这么多年还时老样子”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性格是一个人的荣耀与证明，若连这种东西都改变了只能说是做人的失败，软骨头魔法师”“呵呵，老弗莱昂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把暴躁当个性”懒洋洋的男声笑呵呵的调侃道“圣迭佛罗，你想让我帮你松松骨吗？”老弗莱昂重重用手杖敲向了地板，将价值千金的沉木地板敲出了一个小洞，飞溅的木屑如有通灵一般飞向了圣迭弗罗声音传来的地方，“神说：焦躁是未冠名之原罪”一只年轻的过份的手掌挡在了飞舞的木屑面前，‘就在肉掌要与木屑接触的刹那，一个黑色的魔法阵一闪而过将这些充满敌意的小东西尽数吞下。“哼”老弗莱昂缓缓的站了起来，用手杖一瘸一拐的踱向靠在一边的圣迭佛罗，并挥手示意别西退下，当老弗莱昂站定在圣迭弗罗面前时，别西告退的残影正好拢回了烛间的黑暗，“说吧，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老弗莱昂着直视靠在墙角的男人，目光一洗平时平静，满是冷冽。“老弗莱昂，你忘了我的当年的外号了吗”圣迭佛罗的语气充满了趣意和回忆，老弗莱昂一怔，接着下意识的咧开了嘴，冷冽一洗而空，“该死的，我怎么会忘记，你这个幸运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