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可能爱过,在这个年龄太正常了。”贾甫春小心地斟词酌句的说。
“但你必须爱仇小也,和仇小也结婚才有未来,和仇小也结婚你一辈子可以不奋斗,许多利益会来找你,但和别人结婚你会一无所有。”贾甫春越说越激动
贾甫元的手心渗出冷汗。
“我无权替你选择,但你必须选择仇小也,你也别无选择。”贾甫春压低声音。
贾甫元崩溃了,他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说什么,他抱住自己的脑袋,怕自己爆发。
贾甫春专门去公司找狼婧怡了解一些情况,婧怡坐在办公桌边,有条不紊的汇报着公司的情况,贾甫春几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
都说男人对漂亮女人没有抵抗力,但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却让贾甫春有点心烦意乱,他的想法是让这个女人马上消失,不要再出现在他们哥两的面前,他盯着婧怡,婧怡的脖子下面的金链子上吊着一条小鸡图案的坠子,贾甫春开动脑筋,狼婧怡不应该属鸡,这鸡是什么意思.
婧怡感到这段时间贾甫元很奇怪,远远的躲着她,几乎不在办公室呆,因为这学期学校安排去中学实习,开学之初系办公室就特意安排她留校整理一些资料,说是整理资料其实也是一种借口,让她专心致力于在公司的业务,所以她基本就一直呆在公司。
面对贾甫元的异常,婧怡内心开始忐忑,她预感到要发生一些事情。
她感到无助,突然发现这几年都跟着贾甫元东奔西跑致力于公司的业务,而忽视了和朋友的交流,她的身边几乎没有知心朋友。
她给贾甫元打电话,有时候不接,有时候接了说几句话就挂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婧怡陷入一种惶恐中,贾甫元的山盟海誓,澳洲的碧海蓝天,突然变成了泡影,虽然婧怡的内心一直做着准备,但事情真正来了她还是承受不了,她的内心像堵了一大石头,挤压的她不能喘息。
她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以后,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她在等贾甫元,等她的希望的破灭,听到月明去了的消息她嚎啕大哭,但今天,她没有了一滴眼泪,她也想一走了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她还是想等待一个回答。
她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昏然睡去,她太疲倦了。
她办公室的门悄然打开,贾甫元出现在门口,十几天不见,他的面颊上凭添了许多胡须,人突然苍老了不少,他呆呆的望着沙发上蜷缩着的婧怡,轻轻的走了过去,注视着婧怡,婧怡的面容娇美依旧,但脸色没有了过去的灿烂,灯光下黯淡了许多,曾经的两抹红唇完全失去了血色,没有修饰的杂眉毛突然都冒了出来,使整个脸的轮廓模糊起来,他曾经一直幻想着带着婧怡回到澳洲,去过那野鹤闲云的日子。
婧怡突然惊醒,她望着站在她门前的贾甫元,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贾甫元用手擦去婧怡脸上的泪水。
“吃饭了吗?”贾甫元拉起婧怡,“走,我们吃饭去。”
婧怡顺从的跟在贾甫元身后,出了门。
已经是晚上12点多,他们开着车找了好久才找到夜市里的烤肉摊。
他们坐好,贾甫元把外套给婧怡披在身上,点了许多东西,等着摊主烧烤。
婧怡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贾甫元,贾甫元坐在桌子对面,眼睛并不看婧怡,他用牙撬开啤酒瓶盖,给婧怡倒了一杯,自己对着瓶子先喝了几口。
“我哥哥的公司最近遇到点事情,很麻烦,有点冷遇你了,多担待点。”他隔着桌子把婧怡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低着头闭着眼睛。
“哦,不要紧,就知道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不,你帮不上。”贾甫元把婧怡的手指拨开,仔细看着,婧怡的手由于小时候干活太多,显得有些粗糙,没有仇小也的手那么圆润细腻。
“你好好打点着公司的事情,其他有我呢,你毕业分配的事情也给你办好了,你先在金牛区教研室呆一段时间再说。”贾甫元几乎不敢正视婧怡的眼睛。
婧怡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凝视着贾甫元。
贾甫春一直等到半夜两点都没有等到贾甫元的归来,他几乎彻夜未眠,大脑在高速运转。
贾甫春每天安排仇小也和贾甫元出去游玩,贾甫元开车带着婧怡跑遍了川都附近的山山水水。
慢慢的贾甫元也知道了一些仇小也的过去,仇小也在山东一个大学毕业已经快两年了,毕业后分配到川都市政府一个局里,但仇小也从来没有去上一天班,甚至不知道单位是门朝东还是门朝西,关系一直挂着。
大学毕业后,仇小也不甘于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下,先后去深圳,广州,上海,北京都呆过,按她的话叫创业,无奈现在准备回川都上班,听从父母亲的安排。
“你一个人去的吗?”贾甫元随口问道。
仇小也沉默了很久才答道:“是,我和几个姐妹一起的。”
仇小也在上大学一个多月后就和一个福建男孩谈恋爱,他们恋爱四年,毕业后男孩执意要来川都,但仇小也却想留在外面发展,他们小情侣干过许多职业,练地摊,开餐馆,开服装店,服装批发他们都干过,出来以后,男朋友的那份关爱渐渐褪去,焦躁,精于算计,抠门一个个缺点展露无遗。
在大学的时候,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都由男孩保管,支出,大三的时候她发现男孩藏私房钱,对钱一直免疫的仇小也大大咧咧也没有放心里去,但两人创业开始,男孩算计到吃一碗面都会算帐,租的房子里男孩特意买了几个大桶,一滴一滴偷水,仇小也有点受不了。
到他们分手,男孩算了一帐,两年下来,仇小也要给三万元钱他们才能扯平。
不就三万元钱吗?
仇小也给爸爸妈妈打了电话,钱到账,仇小也把钱摔给男朋友,连一件衣服都没带,只身返回川都。
前几天听同学说,她男朋友追到川都找仇小也,仇小也电话换号,像人间蒸发一样,她的不想再看那吝啬鬼一眼。
贾甫元让她眼前一亮,他英俊高大,性格张弛有度,他没有其他男人的那种色眯眯但有西方绅士的那种假殷勤,但这种假殷勤让她很受用,她喜欢他,虽然离开男朋友没几天,但看到贾甫元,那个男朋友在她心里早没了影儿。
贾甫元和仇小也去都江堰又去泡了一天,晚上回家,贾甫春还没有睡,他眯着眼睛歪在沙发上。
“回来了啊,你明天回你公司一趟,把公司的几个文件带回来。”贾甫春把一个条子递给贾甫元打着哈欠回卧室了。
贾甫元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回到公司,他想给婧怡一个惊喜。
他赶到公司,公司里空无一人,他打电话给狼婧怡,原来他们去宜宾演出,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他打开办公室,好久没有办公,房间里一股霉味,敞开窗户,他翻出哥哥要的几份文件,看到桌子上有三封信,他拿起来,一份是澳洲一个同学的,另一份是一份工作函,他拿起第三份,是一份寄给狼婧怡的信,落款是内详,打开婧怡的办公室,他轻轻的把信放在婧怡的桌子上,房间里有一股香味,迎面墙上挂着几幅婧怡的写真,贾甫元默默的看着墙上的婧怡,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他想婧怡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信上面,犹豫了片刻,拿起信,轻轻一撕,信竟然掉出来,他把门关起来,打开信笺。
亲爱的婧婧,字很清秀刚劲,贾甫元的心被抽了一巴掌。
和你度过的夜让我难忘,我想你,想你的香唇,想你的****,想你的。。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你的脸贴在我的胸上,喜欢轻轻地摸摸你的头,喜欢把你紧紧的抱住你,让我们紧紧贴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我喜欢静静的看着你,你总是调皮扭过头去,柔柔地骂我讨厌,随手打在我身上,柔柔的肉肉的感觉,我喜欢紧紧的抓住你的手,你的手总是凉凉的,我想用自己的体温去让你感到温暖,让你真切的感觉到我的存在,我还喜欢吻你,深深地吻你,仿佛当身边的一切都不存在,我喜欢和你说说话,说说身边的趣事,说说我们的未来,也可以是很肉麻很肉麻的情话,你骂我也行,反正我都乐意,因为那是你,我喜欢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总能让我神魂颠倒.
贾甫元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信有十多页,通篇都是肉麻的话,贾甫元翻到最后一页,落款是:你的勇。
愤怒充满了贾甫元,他跳起来,一脚踢翻婧怡的办公桌,再一脚,把茶几踢的四脚朝上,他用脚发泄了他的愤怒,把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踢倒,然后一把扯下挂在墙上婧怡的写真,撕个粉碎.然后,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贾甫春听到派人来叙述的场景,满意的露出笑容。
当晚1点多,贾甫元接到澳洲他第一个女朋友打来的电话,她生小孩难产,她在电话里哽咽着,和贾甫元道别:“我怕我今生再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
贾甫元翻身起床,给哥哥简单叮嘱了几句,乘车去了机场,赶上了前往澳洲的飞机。
一周后,仇小也也搭上了前往澳洲的飞机。
婧怡演出回来,看到办公室狼藉一片,她的头翁的一声,事情从她的预料上发展了,贾甫元真正的人间蒸发,不久,公司被卖,接手的是一个川都歌舞厅的老板,婧怡过去和这个老板有过交情,新组的模特队没有婧怡。老板悄悄告诉婧怡,前任叮嘱过,模特队不能留她。
婧怡在办离队手续的时候多领到三万元钱,她知道那是贾甫元给她的补偿。
燕儿给婧怡打电话,那个和诗人好的小姐自杀,毕业了,玩够了,诗人想甩了人家。
婧怡的心沉了下来,果不其然,毕业的时候省上统一发文,师大本届毕业生那来那去,严禁走关系留在川都。
燕儿在毕业后的第二天和石材老板去领了结婚证,她没有要那份工作,安安稳稳的留在川都当了老板娘。
毕业了,同学在各种聚会后都卷铺盖回家了,婧怡还呆在宿舍里,她不想就这样被打倒,她不想就这样回去,她翻出了关系网,找了每个能为她的毕业说句话的人,但物是人非,现在的婧怡不是那个耀眼的站在舞台上的婧怡了,过去和贾甫元一起出去人们给的笑脸现在再也找不回来,见了她的人几乎都在躲,她知道为什么,但更多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在公司的门口去等了几天,始终没有看到贾甫元的影子,最后是眼镜刘告诉她,贾甫元回澳洲了,据说是找了个领导的女儿准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