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着没一落的说了许多,邹冬峰深情的看着婧怡,想把自己的思念全倒出来,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说出来还不如不说。
和邹冬峰在一起婧怡就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踏实感。
同来的同学也看出了邹冬峰的心思,他想走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但又苦于没有借口,喝了几杯酒装醉酒靠在墙上,打起了呼噜。
“你现在怎么了?怎么这么瘦?”
邹冬峰也多喝了两杯,头有点发晕。
“现在不是流行嘛,我瘦了好看吗?”
婧怡手托在腮帮上,给邹冬峰眨着眼睛。
邹冬峰趁着酒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轻轻握住婧怡的手,柔柔的抚摸着,婧怡的心跳动起来,自己的心被一种柔软而温暖的东西浸泡。
看婧怡没有拒绝,邹冬峰更大胆的把婧怡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他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吻着她的手。
在离婧怡较远的一个二人的小隔断里,贾甫元正和一个模特在吃饭,他目睹了邹冬峰对婧怡浓浓的爱意,当邹冬峰吻婧怡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炙热。
模特队有12个女人其中8个是外省的,6个男人3个外省的,公司把一个3层民居租下来作为贾甫元演艺公司的办公及生活用地。
婧怡和黑龙江的曹西容和山东的吴云灿3个人住在一个房间。
“简直让人没法活了。”吴云灿尽管已经住了2个多月,但每次回宿舍的第一句话往往是这句。
她家庭条件优越,自小开始练舞蹈,但突然就在一个月左右她的个子窜了10多cm,这对别人可能是好事,但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好,个子太高,没法和别人配舞。
“我就喜欢时时刻刻穿不同衣服的感觉。”不要看曹西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她可是12个女生里面状态最好的一位,整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她过去是省女子篮球队的板凳队员,虽然很少有机会上场,但每天的训练是一分钟都不能少的,相对于这里的一天穿着漂亮衣服去舞台上走几个来回,就像过去从篮球馆回宿舍的路差不多,她很享受现在。
“今天那皮鞋太顶脚了,我差点没走下来。”吴云灿抱着脚躺在床上。
“我今天也是,脚搞的一点不舒服,那么高的鞋跟,我差点摔倒在台上。”曹西容手脚不停,把床下的箱子打开,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今天模特队的一个男模约她,她正为找一件合适的衣服发愁,许多衣服倒是能穿,但宿舍没有熨斗,压在箱子里皱皱巴巴的,最后还是选了一套运动装。
“我出去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她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
“这么晚,你还要出去呀?”
“想出去逛逛,这几天一直忙演出,给自己放个假。”她掏出化妆包,马马虎虎的把眉毛刷了一下,给嘴巴上涂点口红,光着脸就出去了。
吴云灿站在窗前,看着曹西容挽着丁晓的胳膊,一股醋意呛到她的鼻子,忍不住差点落下眼泪,丁晓是男模特里面最帅的一个,据说过去也是运动员。
上周演出吴云灿饿的胃病犯了,还是丁晓给拿了两片药,偷偷塞给她一个面包。
“哼。”她躺在床上,没有了一丝睡意。
“还没有睡吗?”婧怡轻手轻脚的进来,她去公共梳洗间刚梳洗回来,今天是周五,明天不上课,她可以不用赶回去。
吴云灿假装睡着了,故意打着小鼾,模特队里面她对婧怡意见最大。
“凭什么她当台柱子,我的哪点不比她好”
婧怡轻轻的把曹西容扔到她床上以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整齐放在曹西容的床上。
有人敲门。
“贾总让你现在去一下,有点急事。”眼镜悄悄的给婧怡说,但吴云灿仍然听的清清楚楚。
“好。”
婧怡用浴巾把刚洗完的湿头发包起来,跟着眼镜来到楼下贾甫元的办公室。
“什么事情?”婧怡见到贾甫元就迫不及待的问。
贾甫元抬抬手,眼镜退了出去。
“有点闷,想找个人说话。”
“这半夜了,你不想睡觉吗?”
“想啊,但有些事情还是想和你说说。”
婧怡边说边把包在湿头上的浴巾解开,贾甫元去里间拿了个电吹风出来,婧怡伸手去接电吹风,贾甫元胳膊一抬,道:“你坐那,我来帮你吹。”
贾甫元学者发型师的样子,摆弄吹风机给婧怡吹头发。
“什么事情,这半晚上还放不下?”
婧怡的眼睛耷拉着,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睡衣。
“我想重新开一片战场。”
贾甫元也有点累,不停的打着哈欠。
“什么战场,搞的像打仗一样。”
“去你过去的酒吧演出怎么样?川都酒吧可是不少啊,一次去就表演半个小时,然后换地方。”贾甫元给婧怡吹着头发,歪着头边想边说。
“我自己来吧,头发都有焦糊味了。”
“哦,忘记了。”贾甫元揉揉眼睛,把电吹风递给婧怡。
“是个好办法,现在我们一个星期的演出确实是太少了。”
贾甫元递给婧怡一杯咖啡,婧怡的手忙不过来,贾甫元把咖啡杯递到婧怡的嘴巴前面。
婧怡犹豫了1秒钟,放下电吹风,双手接过咖啡。
贾甫元用此招对过模特队的几个女模特,她们都是一伸头,要贾甫元喂她们喝。
婧怡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直下喉咙,她一直不很习惯喝咖啡。
贾甫元上来用手拢了拢婧怡的头发,他对女人的长头发有一种偏爱。
当时在澳洲,第一次遇到她的初恋就是她一扭头,头发扫到他的脸上……那时候他还小,才16岁,他们爱的轰轰烈烈,他那时候认为这辈子他不会再爱其他人。
后来初恋女友的妈妈飞来澳洲,给女儿介绍了一个白人,她要女儿在澳洲扎根……
分手后,他曾经痛苦的要自杀。
他想到这里,咧咧嘴,自杀了会遇到这么多的女人吗?
“我的想法怎么样?”
“你和你哥哥商量一下最好。”
婧怡婉转的把话题推回去。
“我决定了告诉他就可以,我可以独立决定事情。”
贾甫元仍然在玩着婧怡的头发,婧怡放下咖啡杯,礼貌的点点头。
“太晚了,你休息吧。”
贾甫元不说话,手仍然抓着婧怡的头发,虽然现在想和他睡觉的女人有一大把,但他仍然渴望有个人爱他,那种真心实意,深深的爱。
婧怡轻轻把头发从贾甫元的手里抽出来,抬起头,正碰上贾甫元的目光,他们的眼光在碰触后都立即闪开。
婧怡低下头,快步出门,回身轻轻的把门带上。
吴云灿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闭着眼睛,眼泪差点落下来,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曹西容有人约,狼婧怡和老总黏黏糊糊,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她委屈。
婧怡轻轻进来,躺下。
第二天早上6点,婧怡睁开眼睛,发觉曹西容的床上她折叠的衣服仍然整整齐齐放在那里,曹西容一晚上没有回来,她越想越害怕,把吴云灿摇醒。
“你知道曹西容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吴云灿翻身又睡了过去。
婧怡知道曹西容在川都没有熟人,她心里紧张起来。
“她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哇,我睡着了。”
婧怡看看表,如果8点曹西容再不回来,她就……
当10点多曹西容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夜不归宿,早上查人,丁晓也不在,这时候婧怡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婧怡洗完衣服进门看到曹西容:“西容回来了,把我们担心的,回来就好。”
曹西容正怒火冲天。
“你担心什么,是担心我泡你的男人吧?”曹西容话里包着炸药。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男人?你问云灿,我是多担心你。”
婧怡连忙解释道。
吴云灿坐在床沿上把头扭到一旁,继续嗑瓜子,没有说话。
“还用我说吗?那眉来眼去谁不清楚,天天呆在人家办公室,干什么丑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曹西容大着嗓门,全楼的人都可以听见。
“什么丑事,你说清楚,不说清楚就不要走。”婧怡心里腾的窜起一股火焰,她站起身来,挡在门口:“我是好心,如果你出事怎么办?好心当了驴肝肺。”
“拜托了,不要你的好心,没事就去给贾总暖暖被窝,不要管我们。”
曹西容怒目圆睁。
婧怡气从心来,她伸手去拉曹西容:“什么暖被窝,走,去贾总那说个清楚。”
“我们都知道你是队里的宠儿,又是大学生,又可以冒充外国人,哼哼,我要川都人都知道那个Hulda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自己以为自己是根葱哪,呸,”曹西容一口唾沫吐到婧怡脸上:“就是个烂红苕,一个婊子,还好意思在这里当好人。”
婧怡气得脸色发青使出浑身的力气扑了上去,吴云灿一眼舒坦远远的继续磕她的瓜子。
贾甫元上楼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在门口。
“老娘今天不干了,我要把你个婊子的*撕烂,贾甫元不是你的野男人吗?你去给你野男人说呀……”
贾甫元听到这里,奋力拨开人群,对着曹西容就是几耳光:“太欺负人了,你说什么野男人,你再乱说我看看,你夜不归宿,狼婧怡怕你出问题,你还血口喷人。”贾甫元的气更大了,对着曹西容又踢了两脚。
外面旁观的丁晓拨开人群,想冲进去给曹西容助阵,但被其他人拦住了。
曹西容被激的昏了头,回头看到婧怡床上有把水果刀,她一把抓起刀,红着眼对贾甫元吼道:“来啊,谁怕谁,老娘今天杀两个我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