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明白余辉出去未归。
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号码拨好,却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我只打开门厅与过道的灯,慢慢上楼,抹黑站到书房的门口,电脑开着,他用过没关,我心里怦怦跳动起来。
我走过去,点亮屏幕。
上面有几个打开的网页,是关于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是冰冷,一阵凉风破窗而入,我不禁缩紧身体,双手抱肩,紧紧抱着自己,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了。
我缩绻在被窝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我不想接,不管它。
可是它又开始响起第二轮。
我懒懒地伸手过去,那玩竟儿仿佛托着千斤重。
我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盯晴一看,才发现是郑彬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不爽。
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吧。”我喃喃地说道。
“你睡了?”
他的语调透露他喝过不少酒。
“当然,十二点都过了。”我说。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我叫了起来。
“是的,明天。”
“你不是说要下周了吗?”
“我改主意了。”
“你改得也太快了吧,今天说明天就走。”我很不高兴。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时间由我定,这也是我们说好的。”
“可是……”
我想到,还没跟余辉说这件事情呢。
“就这么定了,最多我们晚上走,你白天可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样子改变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有神精衰弱症,睡眠一直不太好,象这样在半睡状态被吵醒后,就很难入睡了,再加上郑彬给我出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