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对话,却没有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没有感觉到丝毫陌生。
他们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她没有吓的哆嗦也出乎自己的意外……
她只想和这个不知面容的人在黑暗里说几句对方并不能领悟和明白的话。
“每年的谷雨我都会来这里住上几天,但是今年,我错过了谷雨。”男子接着说。
夜里,他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像春天里顽皮的儿童在河边折断的柳枝发出的声音。
“我来,只是想看一眼飞天,第一次来,也许以后不会再来。”柴雪歌说。
“谷雨对我来说,有重要的意义。”男子说。
“飞天对我也是。”雪歌说。
两个人像故人一样交谈,仿佛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旧友,有着很深很深的交情。
夜里,看不清彼此,只能靠声音里的气息感知对方,彼此没有恶意,也没有肆意。
“每年,看飞天的人很多,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注解。”
男子的语气里带着感叹,他起身后一直没有改变坐姿。
“一千种注解,有多少种是神祗知道的呢。”柴雪歌说。
她的手没有离开过那条垂直的胎记,她抚摸着,手指不愿离开。
如果从窗外看进去,这样的动作很像一个女子在欢愉过后爱抚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柴雪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将要发生什么……
这一切都太不可想象了……
天下掉下来一个男人安慰自己,还是自己是安慰她的对象?
***……应该早就五光十色的夜店勾搭啊……
竟然在一个偏僻的旅馆……还不知道对方的模样……怕什么……
怕他太美还是太丑,害怕怕以后见面太尴尬……
思绪飞过柴雪歌的脑袋……
两个人用诗一样的语言对话……这更像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境……
可自己的手摸着他的身体,又是多么的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