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彻底忘记一个男人真的这么难么?
为什么想起来的时候眼角仍然有泪呢?
这是祭奠爱情的泪还是祭奠青春的泪?
如果没有经历徐塘,遇到这种情况她会惊慌失措,会抱着枕头尖叫,会吓的躲在角落里蜷缩一团。
柴雪歌睡觉都是穿着长衣长裤的,要不,心里的不安全感让她睡不着,今夜也是如此。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确信身边是一个人的手臂。
不过她感觉到这支手臂似乎并没有恶意,它的主人睡的那么安静,呼吸均匀。
这只手臂是自己徐塘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的温暖,温暖的让柴雪歌忍不住哭了。
没有哭泣声,眼泪从眼角悄悄淌下,湿润了手臂,手臂微微动了一下。
男子坐起身,柴雪歌被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透过窗子射进来的月光,柴雪歌看到男子光滑的脊背……
他的上身是**的,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脊背,在左边肩膀处,有一条明显的胎记……
垂直的,颜色比别的皮肤深,像一条裂谷延伸着,要割断手臂和身体。
柴雪歌的眼睛停留在裂谷上,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这条胎记,就像当年抚摸徐塘头上的伤疤。
“相信前世今生么?我信。”男子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夜空里的烟花。
他显然对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并不惊奇,反倒镇定有余。
“前世,今生。如果有,那我一定是飞天坐下的拈花的女童。”柴雪歌喃喃地说。
“我的前生一定是一只天空中的飞鸟,所以今生在的臂膀上留一下一条胎记,一定是一只受伤断了翅膀的飞鸟。”男子说。
对话简单的进行着,在黑夜里。
谁也没有像QQ聊天一样,问对方姓氏名谁,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
那些,无关紧要。
暧昧的动作,不重要的谈话,好听的声音,漂亮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