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就要回宿舍了,这也是一种礼貌的道别。
“乐意奉陪。”雨谷说。
雨谷是个房间号,也可以是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雪歌对这个男子的好感多了几分,他有一个让人亲切的名字。
从踏上布拉吉亚列车那一刻起,雪歌告诉自己要忘记。
直到她要放手的时候,她又听到了这两个字。
她已不想再去追寻关于指北针的种种……
因为她已经知道太深刻的思念,会让人精神崩溃并且一无所有。
虚无的爱情是不能指望的。
我们能指望的只有我们自己。
脚踏黄土,头顶苍天的自己……
可是当她在树皮街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颤抖了。
她想买下来,哪怕只是虚无的纪念。
自从把胸前的指北针放回之后,心里总有种空虚的感觉。
很多时候下意识的去摸那里,却是空的,那个时刻很失落……
现在那幅画让她找回了从前的感觉,那种踏实,那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今天,她又因一个人的名字而喜悦。
指北针,告诉我,忘记你,需要多久?
一瞬间还是一光年?真的没有人知道。
雪歌和雨谷一起走出教学楼,一个准备回宿舍,一个准备回家……
雨谷发现,就在教学楼门口站着一个用异样眼神看自己的男子……
雪歌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没有不得体或者招人眼光的地方啊,可那男子为什么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
雪歌却笑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季耒啊……
“再见。”和陆雨谷说再见后雪歌朝着季耒走去。
“明天见。”雨谷也不看季耒……径直朝着大门走去了。
“火柴,那个帅男又是谁啊?”季耒吃醋般的问道。
“同学。”雪歌笑着说。
“你变了……刚来一天,刚离开我一天就勾搭上了一个帅男……”季耒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