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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认识自我

先别忙着四处张望,让我悄悄告诉你,可是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在想方设法阻挠你重返“人生正道”哦。我们非要先想办法解决这些人才行,不然就寸步难行。这些阻挠你的人正是从一开始压制放逐你的“本心”,让你的“机心”得以无比膨胀,篡权夺位的那帮家伙。就在此刻,他们还在集结密谋,想要阻止你做出人生积极的改变呢。你问他们都是谁啊?就是大家伙儿呗。一般意义上的旁人,整个社会大众。就是由全球六十亿人组成的全体人类。

你觉得我这么说有那么点像妄想狂患者了?哎,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凭空得出的想法。我可是有众多信息来源的哦。我的客户们个个都是大家伙儿肚子里的蛔虫,因此几乎天天都和我分享这方面的最新消息。他们会说:

“要是我辞职/要小孩/娶我的秘书,大家伙儿都会鄙视我的。”

“我可不能住到小公寓/圆顶屋/大理石庄园里去!大家伙儿会有意见的!”

“社会就是容不下我这种文艺腔调/老式想法/前卫的哲学思想。”

“我非要腕戴劳力士表/脚蹬德国勃肯鞋/穿那种松松垮垮,耷拉到肚皮以下,一走起来就拖到地上的嘻哈裤不可,不然大家伙儿都会觉得我不入流的。”

是啊是啊,人人似乎都深知大家伙儿的所思所想。你要是把一小群人聚到一起,问问他们各自心中的大家伙儿是个什么样子,那才叫有意思呢。因为尽管人人都坚信自己洞悉世界潮流,但每个人心目中的大家伙儿说到底无非是寥寥数人。你的大家伙儿跟我的截然不同,也更是和萨达姆·侯赛因的大家伙儿相差甚远了。

大而化之的“他人”

事实上,每个人心中的大家伙儿仅由几个关键人物构成。与生俱来的社会性让我们渴望融入到大集体中,但如果人数超过五六个,要想牢记他们各自的品位和观点就十分困难了。所以我们足智多谋的“机心”自创了一套速记法:只挑出有限的几个人,了解他们的立场,在脑海中铭记不忘,然后据此无限外推到整个已知宇宙范围内。这一小撮被你称之为大家伙儿的人就是心理学上“笼统的他人”。

无论你的“本心”多么渴求真爱、天命以及“人生真义”,只要你的大家伙儿不予赞成,“机心”就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其实从本质上而言,“机心”并非反对你走上“人生正道”,他只是要求你必须先得到大家伙儿的首肯后,才愿意放行。说白了就是,只有在大家伙儿全都跪地苦求你采取行动的情况下,“机心”才会心甘情愿地附和。

每当我的客户完成上两章的练习来重建“两心”的联系,他们通常的反应并非“欢喜大团圆”,而是惊恐和抵触。你大概也正有类似经历吧。一旦你开始俯耳倾听“本心”的声音,“机心”就开始惊慌失措了,因为“本心”立刻会建议你开始大家伙儿都有意见的转变。

本心:我讨厌这工作。

机心:我看你敢辞职!你不知道这会抹黑你的整个工作履历吗?大家伙儿都会觉得你一无是处、失败透顶的!

本心:在圣地亚哥我感觉开心多了。

机心: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回圣地亚哥吗?让大家伙儿都来看你混得有多糟糕?我死也不干!

本心:哎呀,我爱死紫色袜子了!

机心:可不是吗。等会你穿上招摇过市,你就知道为什么再没一个活人愿意和你约会了。

记住,你的“机心”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让你免受伤害,而其所言也都有真实可取之处。假如你真的辞职,脚穿紫袜子搬回圣地亚哥,确实会有些人认为你极端失败,巴不得看你的笑话。但“机心”不知道的是:(1)现实中很少人真的那样想;(2)这些人不可能了解你理想中的人生是什么样子;(3)很可能还存在着另外一些人,他们说不定会为你追随“本心”所做的一切欢呼雀跃、赞不绝口呢。你的“机心”找来一帮事事挑剔刻薄的人来做你的大家伙儿,从而使你无法接近那些真心支持、鼓励你走上“人生正道”的人们。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能简单地排斥或谴责“机心”的所作所为;毕竟,他也只是好心办坏事而已。恰恰相反,我们一方面要满足“机心”的要求——即争取大家伙儿的一致首肯——而另一方面,又要听从“本心”的真实召唤。这是你找到自己北极星的唯一途径,但你可能不会喜欢我们以下要采取的步骤。让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要么你坚持保留现有的大家伙儿(这些人正是促使你落到今日境地的帮凶),并且苦苦征求他们的同意,支持你“本心”做出的决定——你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再说吧,反正我可不干。要么你听我的,赶快换掉你现有的大家伙儿,欢迎新人的加入。

这样做的全过程相对而言非常简单,但却能为你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已经知道,人类心理总会下意识地创造出一个无论真实与否的“笼统的他人”,那我们就要保证这一虚幻形象是经过刻意挑选而非随意得来,是有积极作用而非破坏捣乱的。本章会帮你认识自己心中大家伙儿的真实面目,并判断他们是否能帮助你找到北极星。这一切将为你提供机会,解构你现有的大家伙儿,以便存其精华,去其糟粕。最终,你会重建自己认可的大家伙儿,他们会支持你回归正途的远征,并一路保护你不受侵害,不受干扰,勇往直前。

认识你的大家伙儿我总是惊异地发现,我们每个人心目中的大家伙儿实际上只涉及到寥寥数人。身为社会学家,我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胡乱总结和概括,尽管如此我还是几乎每天都犯这样的错误。每当我面临抉择,我立刻会反射性地考虑大家伙儿的意见如何;而当我停下并思索大家伙儿究竟包括了哪些人时,我发现基本都不超过三个人。这一小撮人全然不同于严格统计意义上的“大多数人”,因此尽管我受过多年的社会学教育,但并不能让“机心”对此情况有所甄别。

说起社会学,我倒想起自己的一段往事。当时我正在写一部关于妇女问题的着作,并使用了我博士论文中会进一步探讨的部分理论。当时我还在参加一个小规模的写作小组。我和其他三位写手每隔一周见面一次,讨论我们写作的新进展。当他们看完我写的第章时,反应并不如我意料中的热烈。其中一位朋友评论说:“你老用些拗口晦涩的词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能像平时说话那样来写作呢?”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让我弃用社会学科的专用术语,删去学究气十足的“文献综述”,并别再处处都加脚注了。

听了他们的建议,我顿时像大犯酸水的吉娃娃狗一般烦躁不安,手忙脚乱起来。假如我按照他们的建议干——把我的着作写得简明易懂——我确信一到出版之日,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大家会杀了我的。当然,我所谓的“大家”指的是我母校的社会学教授们。我记得其中几位还曾经狠狠批评过我的论文——毕竟那也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当我好不容易达到他们的标准后,我就在心里暗暗发下重誓:以后不管我写什么,都一定要像写学术论文那样装腔作势、故做高明,并要尽可能地让读者感到艰涩难懂,又臭又长。我当时之所以对此深信不疑,是因为我父亲本人就是一位知名学者,这更加巩固了我那全由各级教师组建的大家伙儿。我以后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并非人人都是大学教授的。

我的这段往事非常典型;我相信你也有过大同小异的经历。大多数人心目中大家伙儿的成员组成大致如下:养育自己的人,再加上自己人生中关键时期的几个重要人物。西丽雅的大家伙儿最后确定为其双亲、大姐,以及她在佛寺中结识的三位朋友;阿唐以为人人都和自己的母亲、上司和美国传媒天王荷华德·斯特恩(Howard Stern)的想法一致;而简每事必想到自己的母亲、公司的同事、前男友以及现在的丈夫。要想正式结识你潜意识中的大家伙儿,请按指示完成如下如果你和多数人一样,你会觉得要想起六个人名实在很不容易。我的大多数客户可以指出几个大家伙儿的具体代表,但一般只有两三个。要达到六个,他们要么模糊罗列某一类人,或是提及自己并不熟悉的一些人,如“单位那些人”啊,或是“民主党人”。即使能够点名道姓地说出六个人,这些人也并不一定真就抱有所谓大家伙儿都以为的那种观点或想法。

只要里欧一想到“人们”的看法,你可以肯定他考虑的一定是他的三个哥哥。

他们从小就一直无情地嘲笑他,说他是个连游戏都玩不好的可怜虫啊,说他永远也没多大出息啊等。后来,里欧树立了自己唯一的人生目标,那就是一定要在事业上大展鸿图,赶上或超过他的兄长们,以此来证明自身的价值。为此,里欧违背了自己的真实心意,追随自己哥哥们的选择加入了并不感兴趣的投资银行业。可想而知,他干得并不好。这样一来,里欧简直是急怒交加:大家伙儿都看不起他,而大家伙儿都想对了。

有一次里欧跟哥哥们真正坐下来倾谈,提到他们对自己人生的影响,没想到这却成为改变一切的转折点。三个兄长居然全然不知自己年少时的几句玩笑话竟对弟弟的生活造成了这样大的压力和阴影。正如其中一位哥哥所说:“你干吗在意我们?我们当时都是些傻瓜啊。”看起来,里欧的大家伙儿并不是他的哥哥们,而仅仅是过去遗留下来的一些扭曲的记忆残片罢了。

很重要的一点是,你的大家伙儿构成名单上不仅包括你所爱的人,也肯定包括你讨厌的人。一点没错:你每天都把自己生活的主控权交给你最讨厌的那些人。这种颇具讽刺意味的现象比比皆是。尤其是在你的人生出现重大转向、心理恐惧和脆弱的时候,大家伙儿的声音开始听上去越来越像你所认识的最挑剔顽固、狭隘愚蠢的人。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机心”生来就会规避危险,而在你的内心世界里,你讨厌的人比起爱你宽容你的人来说可要远远危险得多了。就好比你要是坐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十只可爱无害的小狗,还有一条巨大致命的眼镜蛇,你绝对不会无视那条毒蛇而自顾自陶醉于和小狗们玩作一堆吧?

就是这样。你会在大家伙儿委员会里给敌人保留一席之地:他们曾经伤害过你的感情,是你见过的最可悲也最可恨的混蛋。事实上,你的“机心”会对这一小撮人格外关注,甚至会在作出任何抉择之前,提前想象这些人将如何反应,而他们的反应又将给你的情绪造成怎样的打击。

这在你身处逆境,被心怀敌意的人所包围时,可说是一种十分实用甚至智慧的反应。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客户:他们从小生长在身心备受挫磨的环境中,高高在上、蛮不讲理的大人总是毫不留情地阻挠或限制他们找到“人生正道”的努力。

作为儿童,他们准确估计了形势,压制了“本心”的呼唤,以避免受到更深更重的打击和伤害。这是一种健康的防御机制。但当你挣脱逆境,却还固执地认为自己身边的人还像过去对你那样不怀好意,这就未免渐趋病态了。当“机心”伤痕累累,惊魂未定,他会让你执着于过去的大家伙儿死不放手,从而不愿客观地评判周围的人,并承认他们其实和你想象中的大不相同。这样一来,你的过度防备和戒心就会激发他们对你做出意料中的种种负面行为,这又进一步肯定了当初你对他们的错误判断,如此往复,不用多久就会形成可怕的恶性循环。

潘姆被世上最卑鄙的酒鬼父母养大,童年吃尽了苦头。等到上学的年纪,身为犹太裔的她却阴差阳错地入读了一所天主教学校(这里说来话长,就不一一赘述了)。因此由于她宗教信仰的不同而成为老师同学们取笑欺负的笑柄。成年后,潘姆又嫁了一位赌棍丈夫。一旦她对其赌博行为稍有微词,他就暴跳如雷,对潘姆拳脚相加。最终,他把夫妻俩的毕生积蓄挥霍一空,人间蒸发了。这时潘姆已年过三十,青春不再。可想而知,她心目中的大家伙儿是多么面目狰狞,邪恶恐怖,要么是冷血狡诈的瘾君子,要么就是那种专门以鞭打、体罚小孩为乐的修道院修女。

在丈夫离家出走之后,潘姆不得不外出工作养家糊口,而她的表现之糟糕完全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她心目中大家伙儿的负面形象已经是根深蒂固。她疑神疑鬼,感觉自己处处被打击迫害,而她的行为也时而唯唯诺诺、惟命是从,时而咄咄逼人、怒火冲天。最要命的是,潘姆专挑身边人们的负面言行来加强和巩固自己心中固有的大家伙儿的概念,而却偏偏对周围人的善言良行视而不见,不管人家表现得多么和善、宽容和体贴。潘姆的不幸过去使自己一叶障目,屏蔽了周围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善意和赞赏,而深陷于充满敌人和邪恶的冰冷畸形世界里无力自拔。

自然,潘姆的这种交往方式非常讨人嫌。大家发现跟她很难共事,因此她也经常莫名其妙地丢了饭碗,这又进一步加剧了她早先的想法:这个世上人人都在跟她作对。直到潘姆勇敢地审视了自己内心对大家伙儿的定位,并艰难地使自己相信:并非人人都讨厌我,她才开始能够客观识别别人善意的举动,这时,她埋藏已久、生性轻快的“本心”才逐渐浮现,崭露头角。

各位读者,尽管你们的生活经历可能不像潘姆那样极端,但我敢拿我的紫色袜子和你打赌:你心中的大家伙儿肯定无法代表整个人类,而且你也一定在时不时地像潘姆那样,暗中敦促人们做出你料想中的行为。如果以上假设属实,那就务必请你仔细审视你心中的大家伙儿(如有必要,不妨逐一检查),这将是你打破恶性循环的第一步,这样在你追寻北极星的旅途中你就能够沿途收获支持与鼓励,而非敌视和障碍。

大家伙儿:从众心理你小时候有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一帮坏孩子欺负弱小,你却为了自保选择了袖手旁观,跟他们一起得意大笑?你去年有没有类似行为,比如,在那次鸡尾酒会上?人类心理的特殊性使我们很难抵抗“从众”行为的诱惑。心理学实验表明:当人们集体站在统一立场上时,其中的单个人则会随之改变自己的看法——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改观——以符合主流。至少,当了解到大多数人与自己的意见相悖时,人们会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这就意味着很多人类群体的情况是:只有几个人开口发言,而大部分人都在默默倾听。我们总以为沉默就是默许,没人出声反对就说明整个集体是团结一致的。但这样想往往大错特错。我不久前在接受广播访谈时才犯过这样一个错误。

我当时信口开河地说到天主教比起神秘兮兮的东方宗教还要僵化古板,结果主持人就彬彬有礼地提醒我说,“他自己就是个思想最开明的天主教徒,并希望我以后再动不动就发表把某一类人一棍子打死的言论时,还请三思而后行。”

现在,我当然对此理解更深了。有的美国海军官兵坚决反暴力;有的虔诚的摩门教徒居然也为同性恋权利摇旗呐喊。当然,这些人并不构成他们各自群体的主流,但如果我轻信了集体的立场和观点,我便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些异类的存在。在你追寻自己北极星的征途中,很重要的一步就是学会不要简单地把人归为一类,并认为整个群体都会一致反对你的作为。另外,你还要了解哪几类人最容易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大家伙儿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样你就能掌握解析自己心中大家伙儿的模板了。以下将详述四类最常被纳入大家伙儿成员的人:

家人我数不清有多少客户坚信不疑世上人人都跟他们自己家人一样,如出一辙。

而且往往家人越奇特,他们就越发坚信人人都是如此。戴尔从小在位于怀俄明州的有机农场上长大,家里人一直教育他存钱到银行既不保险又是歪门邪道。直到今天,戴尔还担心人家会因为他偷偷在银行开了户而看不起他。爱丽丝的单亲母亲是一位坚定的女权主义者,她一直灌输给女儿这样的观念:像装饰房间这种事情——这恰恰是爱丽丝一直渴望完成的事——是会让别人把你看扁的,以为你只是个“傻乎乎的家庭主妇”。再克的父母平日是老实巴交的郊区人形象,但他们的怪癖是一到吃饭就解开裤带。结果再克以为要是自己不愿继承这项家族传统,人人(包括我在内)都会对他大加指责,认为他装模作样,假扮斯文。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果你的家人举止过于离经叛道,你反而能够借此摆脱把他们纳入大家伙儿的倾向。我有过一位客户,她的父母曾因虐童罪被拘捕。这就使她恍然大悟:自己的家人有毛病,而她只有离家才能找到更和谐和善意的生活环境。尽管这一切看来有点可悲,但法律的介入打碎了她心目中家人的固有形象,使她能够转而重建更为良性的“笼统的他人”,从而过上幸福完满的生活。

反过来,即使最“正常”最为你着想的家人也会创造出破坏性的大家伙儿。尽管他们深爱着你,但从小把你养大的人却很难忘掉你儿时流口水、干蠢事的样子。

于是他们也就难以接受这样的你居然也能在新闻界大展身手、婚姻幸福或者统管整个商业帝国。他们会觉得你还是安安稳稳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比较放心。也许他们的目的纯粹是为了保护你,但这也能让你信心受挫,英雄气短。看看下面这些对话对你而言似曾相识吗?

“亲爱的,我们很高兴看到你喜欢烹饪/政治/历史小说,但你不觉得你应该花点时间在能挣钱养家的正经事上吗?”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吗,年轻人?我这辈子教人开车/写广告/卖直肠温度计不是照样过得很好?我都行,你为什么就不行呢?”

“你倒说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建网站/加入海军特种部队/约会电视台主播?你直到十二岁还尿床哪。”

听好了:你家里人并不知道怎样让你走上“人生正道”。在你小时候他们就不知道,现在更不知道,而将来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这本就不是他们的职责。

无论你的家人对你是好是坏,这个事实乍听之下很难接受。如果你的家人一直支持你,你也得认清家人的爱并不能一直伴你左右,帮你找到“人生正道”;而要是你的家人劣迹斑斑,曾把你的“本心”弃之如敝履,你也不能指望他们能帮你重拾信心。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到。我知道这不公平,但这就是事实。比方说,要是你父母故意驾车撞倒你,他们自然是罪不可赦。但你还得自己去接受一系列治疗才能恢复健康。同样这也适用于他们给你留下的心理创伤。

如果,在慎重考虑之后,你还是决定在全宇宙中还是要选择父母来作为自己心中的大家伙儿,那也无可厚非。但我个人不会建议你这样做。因为人生来无法选择父母,父母是你命中注定的“笼统的他人”,这一切都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你打算等着父母为你找到人生的出路,帮你画好蓝图,为你打包好午饭,一路驱车载你前往你的北极星,那我就建议你还是学着打毛线吧,因为我听说这样最好打发时间。

媒体文化媒体信息是大家伙儿中的重量级人物,因为媒体常自诩为整体文化的当然代表。每次当你路过超市收银台边的杂志架,晚上坐下来看电视,或者匆匆一瞥路边的广告牌时,你都被猛灌了一剂迷药:媒体代表大家伙儿告诉你应当怎么做、怎么想、怎么穿、怎么说,以及应当长成什么样,等等。

比方说,要是你颧骨不高,眼睛不大,下颌不坚毅,皮肤不好,头发不浓密,媒体会代表大家伙儿建议你还是别想着周六晚上出去约会了,还是赶紧去自杀吧。

你也一定要苗条、高挑、时尚和青春。一旦你年纪渐长,这些优点都留不住的时候,你就得升级为聪慧、富有,以及有型有款。当然,你还得每季购置一柜子新衣,每年换一部新车。啊,对了,看在老天爷份上(媒体一定会这么清楚明白地暗示你),你可得要是白种人啊。

我自己有时头脑清醒,会意识到以下的惊人事实:①我在杂志和电影里看到的人物形象,远非众人可及,相反是在现实中相当少见的;②并非人人都指望我达到媒体树立的高标准,实际上,即使我一项也不符合,照样有人爱我;③那些仅仅因为我不够媒体上宣扬的那样完美就拒绝我、排斥我的人,可说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白痴,浅薄鄙陋,没有思想。既然我已经确定自己绝不会喜欢这样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们喜不喜欢我呢?

这样对于真理本质的思考通常会让我彷佛老僧入定一般,悠然置身世外。这种状态有时会持续十五分钟左右。然后我就去医院体检,坐在等候室里无所事事,发现手边仅有各种时尚类杂志可供翻看。这时护士过来坚持要给我量体重——结果,我绝望到问她要做个全身整形大手术得花我多少银子。只要媒体还在不遗余力地大肆宣传理想完美的人物形象,我的“机心”就会一如既往地继续奴颜婢膝、可怜巴巴地妄图讨好这由媒体代表的大家伙儿。

意识形态阵营我总是讶异于我的客户们早年所被灌输的意识形态(政治的或是宗教的)是如何严重地影响到他们成年后对大众舆论的看法。即使有些人早就放弃了童年接受的道德信条,他们也还是不知不觉地受其困扰。我并不想指责某类权威的价值体系,但我确实注意到那些自小被教育要安贫乐道、苦行修身的人,长大后在追求财富、幸福和浪漫恋情的过程中会遭遇来自大家伙儿的更大阻力。

伊万生长在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家庭。他每周六、周三都去教堂,并且从幼儿园到十二年级,他都是在家由父母和教会的其他成员教育成才的。这一切都很顺利。后来伊万轻松拿下好几个硕士学位,其中还包括一个商学学位。但是他却从未找到一份能配得上自己这么多年教育的好工作。事实上,人人都想用他,但没人愿意支付他应得的薪金数目。于是我给伊万布置了一项异常简单的家庭作业,我要他一周内每天二十五次重复这样一句话:“我年薪八万”。

一周后伊万回来告诉我他已依命完成作业——但出了一点小问题。在重复念诵我要求的那句话时,伊万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会换成“我年薪三万”。我们都对这种自我贬低的行为感到大为惊讶,之后伊万试图重复原句,他却立即惶恐不安起来,搞得我也大为紧张。结果,伊万不再继续到我这里治疗,反而一下子回归了教堂,去聆听他敬爱的教士们讲道,宣扬“钱是万恶之源”之类的言论去了。每当他开口说出“我年薪八万”这句话时,他心目中大家伙儿的形象就萦绕于他的脑海,使他对追求物质财富充满了负罪感。

当然,如果你对自己的宗教异常虔诚,并乐于此道,我自然无从置喙。当你最终因为虔诚上了天堂,在上帝的怀里安享永生时,你尽可以低头向远在地狱铲硫磺做苦工的我大加嘲笑。但当你理智上不再认同儿时被灌输的信念,并且在现实生活中遭遇难题,这时你就必须重新检视早年所接受的教育了。你是否因此形成了牢固的大家伙儿的形象:他们正忙着怂恿你高举环保主义或自然主义的大旗,或者要求你高喊“打倒资本主义”的口号,或者顽强地一遍遍告诫你到死都要保持贞洁处子之身。

学校教育体系是大家伙儿中强有力的一员。毕竟,每个孩子都是藉由学校教育学会遵纪守法的。你的大部分青葱岁月都在这个庞大、根深蒂固的体系中度过,他们对你应该做什么,应当成为什么都有着一清二楚的先后排序。在学校里,第一紧要的是头脑聪明,其次是勤奋,然后是安静、整洁和少惹麻烦。反正快乐是永远不会列入你的学业成绩表的。倒不是学校不想让你快乐,而是只要你聪明、勤奋、听话、整洁,学校里就没人在意你的情绪变化,快乐与否。

当年我就职于学术机构时,见过很多人过分执着于教育系统的条条框框,而完全无视或排斥外界的社会规范。这些人真的不明白并非人人都看重你在学术期刊上发了多少篇论文,又或者你在多少个不同院系占有一席之地(难道不是每个办公室职员都有自己的“席位”吗)。这样的人出了学校就找不到饭碗,因为他们的“机心”打从岁起就已经深深烙上了学校的印记。

而另一方面,我也遇见过这样的客户:他们聪明能干,智慧过人,但却自惭形秽,认定自己愚笨不堪,因为他们的个人能力并不能很好地以学业成绩来衡量。

我曾参加过一个研讨会,与会成员中有两位患有阅读障碍症。在为期几天的会议中,他们逐渐敞开心扉,谈起他们当年学生时代由于自己的疾病所感受到的奇耻大辱、自我憎恨和满心绝望。最后,与会的所有人都听得热泪盈眶,很多人这才了解到,对于那些无法融入学校大环境的人来说,我们的教育系统之恐怖有时简直堪比人间地狱。

同辈学校也是我们与同龄人交往、接近的地方,而这却对于我们“本心”的自然流露十分不利。你的朋友可能有助于你在心中建立起自己的大家伙儿,但这又跟作为整体的同辈人对你的影响有所不同。从幼年到老年,你隶属于不同的群体,但同辈对一个人影响最大的无疑是青少年时期。因为这时人们正在奋力找到自己有别于家人的独立自我定位。

我有一位客户名叫克里斯托夫,他人生中总是麻烦不断,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他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早年混过黑帮的经历,那时候他就无法给自己明确的定位。他跟我说:“当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哈!哈!每天都如此啊!”

克里斯托夫放声大笑,好像他觉得这是世上最滑稽的事似的。很明显,他早就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恐惧,即使在坦言自己害怕时也是习惯性地装腔作势。他说:“我从来没被痛揍过,因为我学着融入群体,然后淡出视线,不引起任何人的特别注意。我的一生都在伪装。”

如果没有他机智的“机心”帮忙,克里斯托夫永远学不会“淡出视线”,那样他也许会在混洛杉矶黑帮的日子里,落得缺手断脚,或至少被砍去几根手指头。但当他年满岁,人到中年的克里斯托夫仍然不懂如何“留在人们视线”里。他少年时的同辈凶残暴戾,构成了他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大家伙儿形象,因此他的“机心”直到今天还不敢让“本心”自由展现自己的独特个性。

我见过很多成年人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取悦那些拒绝、伤害过自己的同辈人们:拒绝和自己约会的拉拉队长,嘲笑自己衣着品味的大学同学,以及从来不和自己共进午餐的公司同事们。这样过日子还真是不错,要是你打定主意要一辈子屈从于这群唧唧歪歪、头脑僵化、疑神疑鬼的大家伙儿的话。

组织各类组织都有自己强大的文化影响力,因此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在大家伙儿中占有一席之地。即使你觉得自己并非圈内人,凡事冷眼旁观,但只要你与这个组织经常有接触,它就一定会对你的“机心”有所作用。如果组织文化恰好与你气味相投,情况就会变得激动人心、昂扬振奋——你会觉得人人都喜欢你,做起事来一帆风顺。但要是你和组织意见相左,你就很有可能放弃自己的“本心”而去随大流。这并非因为你生性软弱,而是集体的力量太强大了。

我有些客户心中的大家伙儿来自《财富》强企业、军队、大学、运动队及其他各类组织。即使他们早就离开了这些组织,但心里仍然固执地认定人人必定都是按照组织规范来行事的。

马特曾是维和部队的精兵干将,任务是给非洲的一个村庄输送干净淡水。他在部队期间和很多战友结下了终生友谊,多年以后,他还是觉得和老战友在一起最为舒服自在。他的妻子安琪拉也是当年维和部队的老兵,他们婚后一起为国内外的穷人和受压迫的人争取权利。夫妻二人靠做家政或打零工维持简单的生计,而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为弱势群体谋福利的运动中。

但当安琪拉怀上他们第一个孩子时,夫妻俩爆发了严重的争执。因为没有医疗保险,安琪拉对生育孩子十分紧张。她想买下一栋房子,而不是挤在廉租房里。

她还想——马特一听这个就反胃——找一份公司里的工作。最终,安琪拉走出家门,找了一家公司工作。

这使马特与安琪拉的婚姻产生了不可挽回的裂痕。在马特的世界里,大家伙儿全都极力反对“固有秩序”,而拿福利津贴的公司工作自然属于这一范畴。因此马特认为安琪拉的决定让他们夫妻蒙羞。我最后听到他们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分居了。

个人与组织的关系正如一对一的人际关系一样,可以极具破坏性,也可以治愈创伤。我的客户中,有的心灵和精神倍受企业文化的腐蚀毒害;有的终生与这种或那种宗教角力较劲;有的千方百计想要融入孩子学校的家长会。所有这些组织都展现出一副团体一致的假象,而人们从众心理的力量又使得这些组织成为大家伙儿中举足轻重的一份子。

直面真实没有任何人(不论是你爱的或恨的人),也没有任何在你生命中留下痕迹的组织,有能力左右你做出的选择。唯一有此能力的莫过于你大脑中定义“笼统的他人”的那一小部分。你的“机心”最终能否允许你找到自己的北极星,完全取决于你脑中认为大家伙儿真正要的是什么。要想知道你现在走的是否“正道”,请注意你对以下言论作何反应,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请忠于内心的真实感觉来回答这些问题,不要过度依赖理性的判断。记住:你做这项测试是为了找出自己的“人生正道”,而非为了取悦大家伙儿。

自我定位练习请针对以下言论回答“相信”或是“不相信”,我相信,我不相信我是天生的赢家: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世界上到处都有愿与我为友的人。

我从不缺钱。

我应该生活幸福圆满。

我天生丽质,且会青春永驻。

我会在自己选定的行业里大显身手。

我头脑聪明过人。

我天性可爱。

我创意满满。

我的梦想在一一实现之中。

我深信地球上的每个人都应该对以上十条题面回答“我相信”,所以我就直说了吧:如果你在上述十道自我定位题中的任何一处回答了“我不相信”,那我可以肯定你心中“笼统的他人”在对你撒谎。

当我说出以上结论时,我有些客户会不高兴。我看到他们喉咙发紧,牙关紧咬,背部僵硬。他们并不认为我是头脑发晕、胡言乱语,他们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威胁。因此他们要么勃然大怒,要么羞愧难当,要么垂头丧气。我们都知道没人会去想方设法地抗拒和否认一个明显不实的言论。如果我跟客户们说他们其实是牛不是人,他们大概只会紧张地笑笑,然后扬长而去。而当我精确地描述出他们的本来面貌时(迷人美丽、富有创意和聪明能干的天生赢家),他们反而会大惊小怪,拼命否认。因为这其实正是他们本来坚守的信念,只不过他们后来受人哄骗,转向了自我贬低罢了。

真理永在婴儿一出生就懂得这一真理:他们每一个都是可爱可亲、漂亮迷人的可人儿,而且负有特殊人生的人生使命,并具备实现这一使命的所有能力和条件。只要周围的大人支持和协助他们“本心”的成长,这些婴儿的“机心”就不用学着偏离真理只需要服务于社会群体就行了。每个人都是如此,即使对那些凡事不顺,处处受阻的人而言也是一样。

我曾有幸与着名演员克里斯·伯克(ChrisBurke)的母亲共进午餐。伯克身患唐氏综合症,而席间我提及我也有个儿子患有这种病,并由衷表示伯克的成功对我们一家来说一直都是希望和幸福的源泉。伯克母亲为人亲切和蔼,风趣幽默。

她给我谈起伯克的事业:要找他演戏或演讲,必须提前两年预约;伯克总是不停地跑来跑去、四处旅行来完成各项工作,而且不管走到哪里都被粉丝围追堵截,给他送礼物或是问他要签名。

自然,听到这一切让我艳羡不已。于是我就问了伯克夫人一个问题:“当年医生们进来告诉你克里斯患上了唐氏综合症的那一刻,你想到过有朝一日您的儿子会成为一个电视明星吗?”我这问题当然是不答自明的;当年她怎会想到她那可怜的智障孩子能在世上成就任何事业呢。但伯克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脱口答道:

“那是当然。为什么不呢?”

我深知她所言非虚。打从克里斯降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家人就认定了他的天分和潜力。我毫不怀疑伯克先生心中“大家伙儿”的形象正是基于他那开明、乐观、眼光独到和充满爱心的家人们。那这是否是说克里斯就从未遭遇过失败、失望和羞辱呢?当然不是。或者说他的生命中人人都热爱和欣赏他呢?当然也不是——有很多可恨浅陋的人甚至向克里斯这样的残疾人扔石块,大加侮辱。但克里斯心中充满善意的“大家伙儿”却帮助他形成坚定自信和宽容他人的品格。这意味着他能够理性客观地面对批评,而且生活在大多数人(他的影迷数目可达数百万)的欣赏赞许中。因此他深信别人对自己的肯定评价条条属实,而“大家伙儿”也都十分清楚和认同这一点。

我有时候看待我客户的方式,也就像伯克夫人看自己的儿子那样。其原因是我用了我的“本心”去识别对方的本来面目,而忽略了外在虚假的“机心”伪装。你越是与自己的“本心”融为一体,你就越能公正客观地看待自己和他人。当基于社会性的判断退居幕后,一个人本我的惊人美丽就一览无余了。

我第一次了解这一点是我在上大学时。那时我每隔几周就会参加这个或那个艺术小组,大家凑点钱租个工作室啊,请个模特儿什么的。很多自愿来做模特儿的都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他们身材匀称、苗条,完全符合时下的审美观——要不然谁敢在一屋子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啊?但有一天,我们迎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模特儿。

她看上去已经六十好几了,满脸皱纹,体重超标至少五十磅。她肯定是医院的常客,因为她身上布满伤疤。剖腹产手术留下的紫色伤疤触目惊心,膝盖手术的痕迹深深横贯过她下身层层叠叠的脂肪。另一道伤疤横在胸膛一侧,她的左乳也已经被完全切除了。当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台去摆姿势时,我对她充满同情,同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但我们当天的任务就是要画她的素描,所以我拿起了一支铅笔。

说到绘画,你单凭“机心”是完全不行的。你必须逼出自己的“本心”,而“本心”是不会接受社会固有定型分类的左右的。因此,当我开始提笔画这位残疾老妇人时,最惊人的一幕瞬间发生了。五分钟内,她在我眼中成了最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人。当然,她一点也不像超模;她也根本无须如此。她的身体本身就美得如同水上浮木、风蚀古岩或者绝壁瀑布。我的“本心”断不会把眼前这位老妇与任何电影明星相提并论,就像我不会硬要找出安第斯山脉和爱荷华州的玉米田之间的相似之处一样。我看她就是她的本来面貌:一个美妙的雕塑般的形体。

当这种转变悄然发生的时候,我惊讶地放下画笔,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而模特也注意到我的变化,她甚至不用转身就能直直地望进我眼里。那时我看到她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于是我明白了:她知道自己是美的。她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我也发现了。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敢于做裸体模特儿的初衷吧。她知道这一屋子的艺术家要是不能真正看到她,也就无从下笔画她,所以她早已预备要给我们上一堂真正的美学课了吧。

如果这里所说的一切在你而言都并不新鲜,而你也顺利通过了上面的自我定位测试,拥有大力支持你的“大家伙儿”一路随行,那么恭喜你,你完全可以跳过下一章了。如若不然,如果你仍然感觉孤立无援,很不自信,那就需要学学克里斯·伯克和我刚才提到的神秘模特儿:解散你现在心中的这群伪善、僵化和满口谎言的“大家伙儿”,替换成能够识见你本来面目的人。要做到这一点,请再拿起笔,准备做功课。你将会了解当“大家伙儿”都坚决支持你,站在你这边时,再去追寻自己的北极星会是什么全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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