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池是西牧国皇室的专用浴池,食过一顿丰富的晚善之后,我便和之前被我挟持的那名女子,来到了这里。
“太子妃,我为我刚才的事向你道歉”我对正在准备一切沐浴事宜的萘缇说道。
“我可以理解,所以你不必对我说这些的”只见萘缇丝毫不在意,枣蜜色的肌肤在黄油灯下被照得通体发亮,使她整个人都像是溶进了那烛光里。
“恩,你人真好”我会心的看着她.
“水已经准备好了”萘缇眨了下眼睛,亲手在浴池里撒下玫瑰花瓣。
“恩”我向浴池边走去“太子妃,我习惯一个人洗”边用眼睛看着站成两排的侍女。
萘缇犹豫了一下,领着众人才走了出去。
“侍女会守在外面,有需要尽管说”跨出门边的萘缇又停住脚步,侧头对我说。
我点头。门被合上。
我开始脱起衣服,西牧国的服饰穿戴颇为复杂,我努力着与那些衣扣较着劲。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声。
“什么事?”我没有回头的问着。
“没事,小姐”外面的侍女回答。
西牧允熙对门口的侍女打了个“嘘”的手势,便轻轻地推开大门,跨了进去。
门外年龄较小的侍女早已满脸通红。
“瞧你,就这出息”看着小侍女害羞的表现,早已见惯场面的侍女不屑起来“不过,太子这到是第一次”她若有所思的想着。
小侍女看着一脸沉思的侍女,又向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仍是完全不明白。
她收回视线,脑海中又闪现了太子居傲的俊颜,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起来。
西牧允熙轻掩上门,向里走去。不期然地一个刺激的镜头,让他目瞪口呆。
一个美妙的娇躯正背对着他。银灰的月光从窗**入,映照在她洁白的身上,将那柔媚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无名的诱惑。一件布衣轻轻地从她肩头滑到胯上,而一头短练的棕红色头发恣意随动。那光洁的腰部显露无遗。
她更美了,他想着。视线移动,只见从胯部往上的身体竟一丝不挂。纤细的腰肢不停地晃动着,隐约可见上下延伸起伏的线条。
他只觉不能自己,隔着那温热的水雾,他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只见她将缠胸的布条一圈一圈地解下。他顿时只觉喉咙发干,身体内猝然窜出一阵暖流,让他呼吸凌乱起来。
我蓦然停住,只觉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气息,我仓皇失措地回头:“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脸上腾的一热。危险!脑中警报拉响。
西牧允熙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继续向她走去。
“别过来!”我焦急地拉上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他在我面前站定,深深的看着我,眸色幽暗,一种强烈地气息燃烧着占有性的味道,如暴风雨般袭来。
我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他却步步紧逼,直到背脊贴上冰冷的墙面,我无处可逃,只能与他对视。
西牧允熙绷紧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还想逃吗?”。
我恼羞不已,却坚持着与他平视。
他大手轻轻将我侧拥在怀里。只是一瞬间,他已经吻了上来,我惊地不敢乱动,他霸道的占有了我全部的空气。只觉的脑袋晕晕地。
西牧允熙久久地才放开她,手指划过她的肌肤,肌肤敏感得泛起一阵细微的疙瘩,脸蛋上泛着可爱的潮红,那手贪恋似地舍不得移开。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感觉酥酥麻麻的,被他抚过的地方也烫了起来。我顿时冷静下来,一扭身子,便想抬脚,却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在你没有正式成为我的妃子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他低沉地说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知道我是南宫皓的——”我开口。
“你最好给我忘记他”他声音有些暗哑,强忍着怒意转身离开。
留下我一人——记忆一幕幕地闪过。
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我刚到东商落水救起我的男子
总是坏坏的和我斗嘴、打闹
看似无忧无虑的他
究竟掩藏了多少悲伤
每当我孤独时,陪伴我的是他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
他依然在我的身边
是我以为理所当然
还是,忽略了一切
被称为南怡兰王的他
必须担负起兴国的使命
而我。可以做些什么?
是把他的关心当成习惯?
是误会他有了别人?
是…无能为力?
决不——允许
这样懦弱的我!!
皓,等着我
为了你的国家
为了你
我一定会回去
门外的西牧允熙眼中从未有过的柔和,他抚上唇,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我不允许她
再离开我的世界
就算用尽一切办法
束缚,捆绑,威胁
无论怎么…都好
她是属于他的
直到下一个永远
就算她假意的顺从
也无所谓
我可以等她一年
十年,甚至一世
如果这样做
能换来她的片刻停留么?
还是说
对于我的爱
她有的只是勉强?
正殿内堂的正座上坐着西牧允熙面无表情,眼中闪现的是从未有过的森冷,他望着地上醉酒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毫无修养的发着酒疯。
站在一旁的萘缇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若是以前,哥哥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太子总能饶了他。可是,这次,他从没见过,太子如此生气的面容。
“太子哥,我哥哥也不是有意跑到天波池的,正是因为他贪杯误了事”萘缇小声的替哥哥解释。
“贪杯?”西牧允熙蹙眉,显然这个理由不具说服力“你哥好色、好酒已经惹出过多少事了,若是碰上战事,他还有几条命活着”。
“不是什么也没瞧见吗?”萘缇没见过西牧允熙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同自己说过话,一时眼泪就涌了上来。
“好了,你也别哭了”西牧允熙站了起来,没有留恋的离开。
“太子哥,留下来”萘缇看着依旧远去的西牧允熙“我是你的妃子,你已经有多久没有碰我了。难道,那女孩真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她比什么都重要”西牧允熙说着,跨了出去,流下一片哀怜。
心碎了-----
次日,西牧国便传出,准太子妃萘缇遭太子冷落。太子另结新欢,将不久以后正式封为正妃。
据说,此女子不但貌美不可言,而且还曾有高人替她批命“女命脉不可估量,乃火凤重生,得她者得天下”。
为她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神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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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之战依旧在继续,南杉国此仗打地很辛苦,关键在于敌国仿佛知道了一切他们的兵力部署,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军队中有内鬼,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南宫皓感到一阵眩晕,他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大家都怕他坚持不住,劝他休息。可是,他不能停下来,他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去思念一个人,想到通彻心扉,想到无法入睡。
“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醒了”门外侍卫禀报。
“是吗?”南宫皓早已冲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紊乱,每步都走的很急。
“她还活着”当他踏进去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声音。于是,他脚步缓了缓,走起路上都有些虚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我就知道”南宫皓握紧了阳月的手。从阳月被西牧国送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对东暮雪已死的消息产生了怀疑。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肯定。他整颗心都放了下来,随知而来的却是更为迫切的思念。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一直以来,他都强忍着,现在他想要早点结束战争,然后带她回来。
而这场战争已经不复原来,那样简单的理由了。谁都知道,输了变会亡国。
那么,他不能输,他要给她建造一个完美的将来,一切的不安都要解决。
他要她的世界是美好幸福的,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她撑起一片天。
跨越时间的红河,他莫名的喜欢着她,爱着她,依恋着她。
他南宫皓只为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