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辰时,大军越过山岗,向距数里之外的幻沙城而去。巳时,南宫皓下令造饭。午时,结束已定,大军继续前行。忽一阵怪风呼啸而来,顿时,尘沙满天,飞沙走石,士兵皆寸步难行,旌旗滚滚,“啪嗒——”一旗应声而断,士兵面面相觑,疑露惧色。
“大家勿慌,风大旗断乃常事,幻纱城近在眼前,各自相挨而行”南宫皓大声的说道,可是风如此之大,他的声音犹如抛入大海的小石子一般,掀不起巨浪来。
“将军,你可不知,这旗断不是好兆头啊!”副将凑上前说道。
“休要乱我军心,你且退下,若非此风,定让你丈打八十”南宫皓严厉的呵责副将。
副将羞愧的不再多言,士兵们缓慢前行。
逾时,风起更猛,引雷相伴,又有一股黑气从天而降。士兵觉得此事十分奇怪,刚已经断旗预警,现在天气变得更是怪异,士兵军心动摇。
“那黑气中有妖魔鬼怪啊!”一士兵连滚带爬的仓慌惨叫。顿时,人马其乱,相互踩踏。正是:敌兵未到,已自乱。操戈未出,皆丧胆众士兵纷纷向后逃命。
此时,不知何处,作战的号炮响起,众人已为敌兵突袭。既而,停住了脚步。
只见,天空渐渐清明,黑气退散,风雷皆止。
南宫皓重新整顿兵马,各个狼狈不堪,幸而损失较轻。而南宫皓脸色凝重,心里定是不好受。
“报,敌军在前方,拦住我军去路,刚才的怪风全是由敌军作法而来”细作回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南宫皓不信的说道,两道俊眉已微微皱起,显得相当急噪。
“敌兵如有神助,我军受困与此非长久之计,还请将军早作打算”副将说道。
“他们定是用的妖术,只要用猪血、羊血、狗血就可破之”我说道。
“当真如此?”南宫皓抚眉再次确认。
我点头,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以前看鬼片时,电视里都是用这些污秽之物来破鬼怪的,那妖术也应该通此理才对。
南宫皓展露媚颜,使人速备猪、羊、狗血,伏于离此处不远的山岗之上,自引兵前去诱敌。
“小心”我对他说道。
他点头,翻身上马。
南宫皓带着少数人马前去叫阵,骑于马前的敌兵,各个虎背熊腰,气势颇猛。
敌兵见前来挑战之人,红白战钾,腰配宝剑,骑黑色良驹,犹如天神般的俊容,让人不敢直视,面对他们还能够如此坦然自若,宛如明珠的双眼,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轻蔑。
“来者何人?”敌兵前锋手握双槌指着南宫皓问道。
只见,他们未作答,便前来撕杀。
敌兵前锋顿时恼怒起来:“既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看我把你活捉了去”出马交战。
南宫皓且战且走,敌兵已为他们示弱,便紧追不舍,追至山岗,敌兵恐有伏兵,便命法师作法。
不久,便风雷大作,飞砂走石,黑气漫天,滚滚鬼怪自天而下。
一阵鼓响,秽物齐泼,空中顿时掉落许多纸人,风雷息止,砂石不飞。
敌兵见妖述已破,皆感不妙,准备撤退。却从左、右、背后人马杀出。敌兵大乱,胡乱抵挡,损失过半。
幻纱城——
百姓出城相迎,都是来一睹有“第一男子”之称的三皇子。
“想不到你这么出名哦!”看着不少犯着花痴的女子们正在名目张胆的给在我前方的美男暗送秋波,摆弄姿态。我就有种干驾的冲动,而前面的“某人”一点也不知道我正在吃醋,一个劲得向百姓挥手致意,展露笑颜。
我见他不回答,定是把我忽略了,气闷啊!我在心里暗骂他无数遍,兴许是咒骂起了效果,“阿嚏——”他打了个喷嚏,回过头来,看着我,省了省鼻子说道:“你在骂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无辜,像是淘气的小孩子,就在我愣神间,只觉脸上微微一凉。回神时,他的脸已近在咫尺,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臊子眼,以前相识时,心跳的都没有如此剧烈过,可最近,跳的太频繁了,一度让我认为是自己心脏出了问题。
“跟紧我”他定眼看着我,是那么认真,让我无法辩驳,也许,我已经彻底地被他俘虏了。
翌日,敌兵大军压进,旌旗遍野,刀剑如林。
敌兵前来叫战,南宫皓皆不派兵迎战,守城不出,接连数日都是如此。
“为何?你不出城,不会是怕了吧!”我对刚于众将领探讨军情回来的南宫皓调侃道。
“傻瓜”他右手摸着我的头说道。
“我才不是笨蛋”我甩开他的手,他一丝不悦的盯着我,最后还是一笑而过。“我看这几日,前来叫战的敌兵,穿着的铠甲颜色都不相同,其中定有什么原故吧!”。
“给我倒杯茶,我就告诉你”他坐了下来说道。
“说吧!大将军”我倒上茶,又拿出准备好的点心。
“西牧国是由许多部落组成的,而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首领,,小部落依附着大部落生存,最强最大的部落就是王……”
“真的吗?还有这样的国家吗?那这样肯定会有人不服气喽!”我好奇的说道。
“这就是弱点”
“恩?”我眨着眼睛看着他。
“反间计”他又说道。
“怎么做?”我决定打破沙锅问道底。
“明日便知”他狡诘的说道。
“你愿意带上我了”一听可以亲自观摩古代战争,我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可以给我弄盆水洗脸吗?”他说道。
“没问题”我起身向外走去。
“水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进屋,他已经不坐在那了:“去哪了?”我放下铜盆,向里走去。他已经和衣而睡。
我帮他简单的擦了下,为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只觉手被人抓住,他突然睁开眼睛,一用力。我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你擦的真舒服”他把脸埋于我颈间,手环着我怎么也不放,不知不觉间,我也沉入了梦想。
梦中,我却梦见了一片花海,花海的中央立于一人,孤独寂寞的望着天空,始终没有回头。我问他是谁?他却不说,离我越来越来……直到消失,最后那片花海也渐渐淡去。
清晨醒来,忽然泪流满面,止不住的哭泣,无限的悲伤划过跳动着的心房,久久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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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国与北海国虽是两个国家,却曾是“一国”的百姓。“战争”似乎更像是内战、夺权。只有无知的百姓才为南海国灵帝的兴兵而欢喜。其实,百姓要的是最简单的,他们不懂皇权、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所想,只要生活安定这样就够了。
灵帝本是武将,用兵如神,人心所归。而北海国唯一能让灵帝忌惮的人已经被那个昏庸的皇帝囚禁了起来。
战争不过数日,北海国便降了。其实,只要有些学识的人都知道,灵帝的出师之名,只不过是个借口。但是谁会去对着皇帝破口大骂呢?
从此,世上便再也没有了北海国。
而那北海国的摄政王北雷诺成了南海国的安乐侯,一个有职而无权的官职。
那天,当灵帝的圣旨放到北雷诺手中时,北雷诺仰天长叹:“不可与命争也”府上众人皆露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