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汤竹带着一队轻骑兵,火速赶到前线。汤奂大喜,将西汤元帅军旗打出,西汤兵士气顿时高涨。关隘之上,义藤妮和归真看的汤竹来了,都有些怵。归真急忙写求救信希望楚瑞能及时赶到。
当下,义藤妮摆开阵势,却见汤竹指挥盾兵肩并肩,一步一步向前,围城铁桶一般。义藤妮的弩兵虽然精湛,也奈何不了这个铁桶阵。汤竹见此战阵见效,也不着急攻打关隘。
眼见汤竹正指挥士兵操练陈法,不知何时攻山。归真除了下令死守,别无他法,义藤妮的弩兵也严正以待,可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能守多久。这时候姬无华道:“奴家不才,想出一拙计,愿替相公分忧。”归真听了,不知可不可行,便让姬无华一试。
约莫傍晚十分,汤竹依旧没有下令攻打,她却在欣赏自己的肌肤,春天来了,天气暖和,汤竹心绪想起与末顿伦的千万情意,只顾欣赏那黄昏的美景。这时候,西岭关上传来慷慨激昂的战歌声。这便是姬无华教授。姬无华让疲惫的士兵,大声唱响战歌,听得人精神抖擞。
汤竹也听见了,对汤奂道:“你听,靖军士兵士气正高涨,此时强行攻打,必定损失惨重。”汤奂道:“元帅果然神机,不知何时攻打方为上策?”汤竹微微一笑道:“不攻为上。”汤奂不能参透其中玄妙,摸摸后脑勺也不多问了。
汤竹命将士们在营中休息。自去军帐中置一个大澡盆,洗一个澡。边洗边自我欣赏,有些自恋的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
第二天,见汤竹并未趁黑夜攻打,归真方知他娘子的计策奏效了。对姬无华道:“娘子真是秀外慧中,这虚张声势之计,果然唬住了汤竹,为我方争取宝贵的时间。”义藤妮更是对人美歌甜的姬无华赞不绝口。不一日,西岭关终于迎来了太守楚瑞和军师徐玄。
徐玄听了义藤妮讲述汤竹的盾兵铁桶阵,道:“待我在此摆下五行八卦阵,能困百万兵马,我让汤竹半年过不了这西岭关。”楚瑞惊讶道:“军师原来还精通阵法,楚瑞佩服。”徐玄自是去布阵了。只见他选取一处空地,将金粉涂抹一队士兵的脸上,盔甲上,士兵金光闪闪,以此为金。又选一处山林,命一队士兵穿树叶,披树枝,绑藤条。以此为木。又选一处河道,选会水的士兵,****上身,口咬匕首,以此为水。又选一处石林,发放一神秘药水,吐向火把,可以喷火。以此为火。最后选一处沙地,士兵脸上盔甲涂泥抹灰,手持盾刀,以此为土。
五行入定。辅以阴阳八卦为运行之法,可阻强兵。楚瑞看了,连连赞叹,道:“军师果然博学多才,若我楚瑞早一天认识军师,根本不需要冲锋陷阵。今战事未开,胜局已定也。”
归真看了徐玄布阵,也是赞叹不已。燕翯不顾伤情,对徐玄道:“军师你输了。”徐玄一笑置之,与楚瑞相视一笑,并不言明。
楚瑞便想将燕翯的功绩上报祝睿。
唤归真来道:“归真,你的字写得好,替我来写。”归真自然提笔等待,一边是姬无华在磨墨。楚瑞道:“春陵郡牙门将军燕翯,老当益壮,初上沙场,重创西汤副先锋安完度,斩杀西汤上将邢多阿。威震西岭关,西汤十万大军不敢近之,功绩显著,瑞请表升迁。”归真写好,交给楚瑞。姬无华道:“此役吾相公死守边关,也应记上一功。”楚瑞见姬无华这般维护他相公,简直是在虐他单身汉。
楚瑞其实对归真很肯定的,对归真道:“再写一封。”言道:“郡丞归真,虽一介儒生,然自请戍守边关,临危不惧,不顾兵力悬殊,顽强阻击西汤先锋军队,终等来援军,瑞闻之,感慨不已。常人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真虽儒臣,为政勤恳,不失本职。而从军犹能镇守边关,当世之时,瑞闻之少也。望国公提携。”
言罢,楚瑞伸手要归真手稿。归真却是上前一拜道:“不料太守如此高看我一介腐儒,真蒙受大恩,永世不忘,但有用的着我归真,真万死不辞。”
楚瑞有些惊讶,奇怪这归真还这么表忠心。见他所言,可能是真这么想的,不像阿谀奉承。
其实楚瑞还想给义藤妮和姬无华请功。但是不是特别有功绩的事情,楚瑞自己可以封赏的。也就没有再提。于是一方面将赏银下发给有功的人,一方面将书信给祝国公。
祝国公也就是祝睿,接过楚瑞的信件,对送信的士兵道:“听行人说,西岭关守军曾以虚张声势之计,唬住汤竹,为何楚瑞对此只字未提,而只给燕翯,归真二人表功?”士兵回答道:“计策出自归真郡丞的夫人姬无华,姬无华教我等唱慷慨激昂的战歌。汤竹听了,一连几日不敢攻打关隘。”
祝睿闻之大喜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聪慧的女子。”
俄而又问士兵道:“这信中之字,甚为华美。不似楚瑞所写,却是出自何人之手?”士兵道:“乃是郡丞归真手笔。而且,据说,姬无华的字比归真写的还好。”祝睿听了又是大喜道:“一个女子真能写出这么好的书法?”士兵自然点头。祝睿突然对身边的人道:“如此女子世间少有,我想去见一见。”士兵问道:“那么,燕翯与归真能否升迁?”祝睿道:“楚瑞做太守的时候我就说过,他麾下的人员升迁可自行裁决。只因燕翯乃一郡最大官职的武官,归真乃是郡丞,楚瑞不知如何升迁,才来问我。我自有安排。你回去吧”送信的士兵得令而去。
而后便有祝睿书信楚瑞,待战事一过,西汤退兵,将燕翯,归真升迁到靖州为官。楚瑞自然欣喜。
这日,楚瑞见山岭开满了映山红,有一种踏春的雅致,想出去走一遭。正巧,军师徐玄说道:“汤竹只是驻扎十万大军在边关,而不攻打过来,不知她作何部署,须得有人去刺探军情。”楚瑞见军中没有合适的人物。对徐玄道:“探军营,我楚瑞干的多了。”徐玄担心道:“大人乃是一郡的太守,怎可有所闪失?”楚瑞笑道:“军营什么的,我都来去自如。军师,你就等我好消息。”
于是等到夜幕降临,楚瑞一身夜行衣,蒙了面。当是踏春来到西汤军营。西汤大军这几日陆续抵达,汤竹正在和副帅等人商量开会,楚瑞靠近偷听。
一个大嗓门的军官道:“楚瑞已经到了西岭关,并摆下了阵,不知元帅何时攻打破阵?”
这时候传来一个女子声音,想必是汤竹了。汤竹道:“急什么?十万大军还有一万没到齐。”副帅末顿伦道:“元帅所指乃是攻城车部队,只要投石车来,攻取关隘只在一天之间。”
汤竹赞道:“知我者,果真只有末顿伦也。”末顿伦自是一阵哈哈大笑。
楚瑞这才得知,汤竹在等投石车。上次没有俘获一辆投石车,楚瑞一直心里遗憾,这会听说投石车要来。楚瑞到有点兴奋。若能仿造,自身战力将大增。当然这不能和坦克相比,再说楚瑞也造不出坦克。
当下汤竹散会,自回去她住的帐篷里,命人取来大澡盆洗澡。末顿伦一直跟到门口。汤竹不准他进来。末顿伦就伸长了脖子,张望。徘徊几部对帐篷里正在洗澡的汤竹道:“元帅,末将还有要是与元帅商议。”汤竹听出来他说的要事其实就是偷情,自是道:“副帅可去帐中等候,待我沐浴完,过来商议。”
那末顿伦听了笑的合不拢嘴。自拿了一瓶美酒去帐中等候。
楚瑞在帐外看的末顿伦离去,不知道汤竹在干什么,以为汤竹也像自己领兵一样,看军事部署的地图。打算将她的部署地图看上一看。便转过帐子后面,偷偷默默的摸了进去。楚瑞见那帐篷顶端有许多横梁,就轻轻一跳。
楚瑞还不能用力跳,一用力,怕是要跳出帐篷。所以只轻轻一跳,就跳上了横梁。
“哎呦,我去。”楚瑞不禁念叨。正瞧见一个女人在洗澡,那肌肤,白似雪。
楚瑞心里一震,这就是卸下盔甲的汤竹,准确的说是卸下衣物的汤竹,原来是个美人坯子啊。
“什么人?”汤竹突然抬头。
突然被发现了,一下子就失足掉了下来。正掉到澡盆里。与汤竹四目相对。
要知道,偷看女人洗澡这种事,本来就是时时刻刻的心跳加速。不知汤竹怎么就从水中的倒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喊了句话。
楚瑞激动的那个小心脏啊,受不了猛跳,一些子,就慌张的踩空,失足,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