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天元纪年904年的2月。琼港城。
琼国的都城,非常繁华。琼港城三面环海,只有北部有陆路可通。历代琼王都注重都城的防御,琼港城的城墙修筑的非常坚固。吴姬十分清楚,水军薄弱的靖军,是不可能攻下琼港城的。只要将防御兵力集中在北面,那么靖军面前将是不可以逾越的天然壁垒。这也是韩仲几个月来一直没有攻下琼港城的原因。
在琼港城的西面是一处小山丘,小山丘与琼港城中间有大海阻隔。由于此处距离城池很近,吴姬在此处部下重兵,乃是琼国安国将军纪羊突的三万大军驻扎。山丘下是一个临时港口,停泊着纪羊突的八千水师。
韩仲久久未能打下琼港,将目光盯向纪羊突。可是他手下没有得力的水军。
当下,南杭太守祝勇道:“卑职在整顿南杭军队时,整编了一支大约七千人的水军。”韩仲大喜,立即派遣海豹将军骆彤前去接管,并即刻出兵。而此时姜梦璃的军队已经接近了琼港城,并与纪羊突展开了对峙。当下姜梦璃手下吕章,出阵挑战。纪羊突心中怀恨吕章,出马道:“叛徒,尔来送死。我纪羊突便成全与你。”只见那纪羊突满脸络腮胡子,身形高大魁梧。吕章虽然也是个壮汉,可是身形不如纪羊突。当下吕章使一把大斧,对上纪羊突的一双铁鞭,奋力拼杀,与纪羊突来回打了八十个回合。吕章奋力一斧砍下,纪羊突左手铁鞭被打掉,手臂受伤。纪羊突唯恐有失,而阵地失手。便撤回阵中。道:“吕章这厮好生可恶,若不是我担心港口有失,即便受伤也要和你拼死一战,可恨。”遂坚守不出。
吕章问道:“姜将军,纪羊突死守不出却为之奈何?”姜梦璃思量少许道:“韩仲元帅已经派遣骆彤将军带水师来增援,但是七千人显得实在太少。眼下攻打琼港非一日之事,不如就此扎营对峙。”说罢,令吕章修筑营寨。而书信楚瑞,请楚瑞派水军来。
楚瑞哪里有半个水军?
话说,春陵城中,楚瑞睡了一觉起来,一大早点兵出征,身边是军师徐玄。军队经过休整,士气也有所提高。
且说西岭关隘。西汤国先锋汤奂正在奋力攻打,可是归真死守不投降,誓要战至一兵一卒,依据地势固守,汤奂一时半会打不下来,心下焦虑。手下副将安完度,是汤竹新进提拔的猛将,力大无比。就上前骂阵,要挑衅单挑。可是归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将,哪里会应战。他只一心等援军到来。
接连几个昼夜,归真不曾休息,士兵已经不足百人。他依然不打算投降。就在汤奂发动最后一次总攻的时候。义藤妮到了。
姬无华看到极度疲惫的归真,心中五味杂陈。义藤妮下令军队用习得的连射与连弩朝山下放箭。汤奂损失惨重,他乃是先锋怎会后退,依然命士兵冒着箭矢攻山,其结果是,自己士兵死伤过半。已经无力攻下西岭关了。
归真见了义藤妮的连射技法,不觉赞叹不已。
汤竹听闻汤奂进攻受阻,欲将中军大军交给副将指挥。她的副将是西汤国的驸马,末顿伦。也就是西汤国公主汤银环的夫婿。末顿伦一头卷发,鼻梁高耸,身材高大,在汤竹看来也是英俊不凡。
当下,汤竹想亲自前去指挥汤奂攻关。副将末顿伦道:“汤奂身为先锋,理应为国拼杀,能不尽力?”汤竹道:“唯恐楚瑞在,汤奂非楚瑞对手。”
末顿伦道:“元帅多虑了,我军神速骤至,楚瑞还在春陵城做梦,哪会这么早到。”汤竹一听有理,对末顿伦相看刮目。汤竹道:“我生平最倾慕有大将之材的男子,你这般真知灼见,真是让我爱慕。”
末顿伦虽然心爱公主,可是眼前的女元帅汤竹媚眼一抛,他早就按捺不住抱上去了。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且汤竹可是西汤国少有的天仙美女。两人就军帐中翻云覆雨。
第二天上午,汤竹和末顿伦还搂在一起饮酒,日上三竿才出发,军队行军缓慢。部队刚刚行进没多久,探子就报告,先锋汤奂损失过半,西岭如今有重兵驻扎,未能攻取。
汤竹大惊,忙问:“可曾见到楚瑞?”探子报:“未曾见到楚瑞。”
汤竹称赞末顿伦道:“副帅果然言中,楚瑞未能反应过来。我这便快马前去指挥汤奂攻取西岭关。”末顿伦唯恐这美人不能夜夜在怀,劝道:“元帅何必心急,派上将前去夺关,我二人后至。”而后在汤竹耳根故意哈气,似说非说的。汤竹春心也动。唤来西汤国上将邢多阿。命其夺取西岭关。
此时的西岭关,来了一个老头。归真看了这老头,摇摇头,道:“燕翯老将军,你可曾带来援兵。”燕翯摇着头,道:“我来杀西汤上将,带什么援兵?”说着,四处张望山下,道:“可有敌将骂阵?”归真道:“却有敌将骂阵,不过被义藤妮将军打退了。”
燕翯看着义藤妮问道:“丫头,你是在阵上将其击败?”义藤妮摇头道:“被我弩兵击退。”燕翯又是摇头,道:“牵马来。”士兵不知道他干啥,就牵来一匹马。燕翯拿着长矛就上马下山。直奔西汤军营。归真哪里拦得住。
且说,汤奂面对义藤妮的弩兵,一筹莫展。正此时一个老头在军营前骂阵。副先锋安完度,道:“我不去找他,他却送上门来。”立即挺枪跨马出营。
安完度一见来了一个糟老头,哈哈地道:“靖军没人了,派一个糟老头来送死。”对面燕翯挺着长矛喊道:“有胆出来送死的是你,废话少说。你可是西汤上将。”安完度回答:“我乃副先锋将军。”燕翯道:“休挡我路,我要找西汤上将。”说着挺着长矛就冲了过来。安完度有些大意,以为他鲁莽。挺枪来接。却哪知燕翯出招老到,一长矛刺中安完度。只一个回合就把安完度刺下马来,摔成重伤。
汤奂一见,惊得全身鸡皮疙瘩。“这老头原来如此厉害。”
燕翯哈哈大笑,竖起长矛道:“叫你们西汤的上将来和我打。”汤奂道:“我等乃是先锋,阵中并无上将。”燕翯头脑晃悠,突然垂头叹气,调转马头回去了。汤奂这才敢出营把安完度救了出来。汤奂再也没有攻打的心思。
却说,西汤上将邢多阿,带着人马来攻。与汤奂会合。见安完度受了重伤,恶狠狠道:“先锋休虑,我邢多阿替你报仇。”于是,手持大刀,出马关前骂阵。
燕翯正在睡觉。归真一听什么西汤上将邢多阿的名头,担忧的道:“西汤兵众多,却又来一个上将,须速速禀告太守来增援。”
燕翯一听西汤上将四个字,突然跳了起来。吓了周围的人一跳。义藤妮道:“老头,你原来装睡。”燕翯道:“你懂什么丫头片子,我叫闭目养神。”说完急急下了马。
邢多阿道:“你可是重伤我副先锋的老头?”燕翯问道:“你可是西汤上将?”邢多阿道:“我正是西汤国上将邢多阿,你且报上名来,我不与无名之辈交手。”燕翯哈哈笑道:“来的正好,看我取你项上人头。”邢多阿心里一震,而后哈哈大笑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燕翯也不多说,挺着长矛就刺来。邢多阿一把截住。两人来来回回打了五回合。邢多阿感到,棋逢对手,将遇良材,问道:“你这老头是何来头?”燕翯也感觉这个上将真不是省油的灯,答道:“牙门将军燕翯。”
邢多阿喝道:“你堪称我对手。”又打了几个来回,邢多阿喊道:“能识破我的刀法么?”说罢,一刀结结实实劈在燕翯身上,燕翯受伤不轻。心下思量道:“若不拼命,恐怕军师笑话。”于是捂着伤口道:“小子,让你看我手段。”咬着牙,又是一个来回的冲刺。这一矛结结实实的刺中邢多阿。邢多阿鲜血迸流,受伤不轻。他也开始拼命,两人都是染血厮杀。看的汤奂心中惊诧。道:“不想靖军一个老头都这般武功高强,我真是意气用事,凭我这功夫,如何做的先锋?”
正看着,突然燕翯咬牙再次发力吼道:“纳命来。”这一次,一长矛刺中邢多阿要害。邢多阿口吐鲜血,一命呜呼。燕翯上前割下他首级,提着邢多阿的首级就上山来,一边还大笑道:“看,我拿下西汤上将的首级。”一边的姬无华见不得人血,看见头颅,晕厥过去。
燕翯也是受伤不轻。归真赶紧叫人医治燕翯。一面将妻子扶住。好一会,姬无华才醒过来。
邢多阿被斩,汤奂急报汤竹。汤竹此时正在军帐中跟副帅末顿伦云雨。当然这是偷情,汤竹更感觉刺激。特别吩咐守卫,无论多大的事都不能打扰。探子只得在军帐外报告道:“不好了,元帅,邢多阿上将被斩杀了。”
汤竹惊讶不已,一把推开末顿伦,问道:“可是被楚瑞杀死?”探子在帐外道:“乃是楚瑞手下牙门将军燕翯。”
汤竹默然不语。末顿伦还未尽兴,抱住汤竹道:“元帅休虑,待我大军杀到,我亲自挑了那个燕翯。”
汤竹这次不大意了。推开末顿伦道:“我现率轻骑去指挥攻关。”一面穿起盔甲。
邢多阿上前替汤竹穿戴盔甲,一边还摸着汤竹如雪的肌肤,赞道:“这帮雪白的肌肤,只有仙子才有,可惜要披着盔甲。”汤竹道:“论肌肤洁白,我常年征战怎么比得上汤银环公主?”
末顿伦道:“汤元帅皮肤保养的好,又经日晒,显得更能吸引男人。”说着在汤竹香肩上一吻。汤竹整个人都醉了。醉的不想离开,可是一想到楚瑞,她马上就穿上盔甲,离开了军帐。这几天满脑子都是楚瑞的影子,让汤竹很是忧愁。若不是穆嫣女王相助,她可能已经被楚瑞生擒。这一次,挥兵十万,誓要也擒拿楚瑞,方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