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易晨行和刘显崇的关系还是一样。而我和顾隐书,去给外公放了很多的纸船,又带着城子吃了晚饭,也算是完成了儿时的愿望。而第二天,顾隐书就走了,没说去哪儿,就说找到地方就会告诉我,可很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有联系。
在这期间,我把一部分东西搬过去,而且城子跟我住了几天。他很为我高兴,就是担心我被易晨行欺负。同时,他可能也想自己的父母了,说要去见父母,就离开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简略了些,告诉了大舅,而大舅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不是很高兴。
父亲给我了一间放机关盒的小屋,而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研究制作锁盒。
下午,我正研究着给锁盒上机关,易晨行走了进来,道:“一会儿秦叔和雨寒来,你下去服务!”
服务?我瞥了他一眼,立马道:“忙。”
他拿起我刚上好机关的锁盒,看了看,怒问道:“忙的连脸都不洗?”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拿着我的锁针,挑了两下我的头发,很是嫌弃的将锁针扔到一边,继续道:“能不能自理?”
我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几秒,见他拿出打火机,我立马站起一只手护着头发。
他先是一愣,又笑了两声,点起一根烟,严肃道:“说话!”
“能。”说完,我把机关盒放进抽屉,走出了屋。
我去洗了个澡,洗完感觉身体都轻快了不少,倒是想起,他上回下墓五天都没洗脸,我感觉比他强一些。
看见刘显崇和戚泉来了,本想去坐会儿,却又被易晨行抓个正着。他把一大包提子扔给我道:“帮大哥把提子洗了!”
我拿着提子,想必是给雨寒他们准备的,就走到厨房,打开袋子,可发现提子看起来很干净,就随便过了遍水。
我拿着一部分提子走到沙发处,又把东西放好后,就坐在了易晨行旁边。原来他们正在聊着玉牙图的事,还隐约觉得,雨寒他们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没过多久,雨寒和她父亲来了。又没过多久,戚泉父亲也来了。
见他们三个聊天,我们去了阳台。我不自主的看了眼雨寒的手,又见她面带愁容,一直微皱眉头,便问道:“你怎么了?”
她勉强露出个微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说道:“父亲回来,对我和爷爷的问题一直敷衍。虽然表面上和以前一样,但我好几次看他自己唉声叹气。”又捋了捋旁边的碎发,继续道:“他以前不这样。”
刘显崇在旁边说道:“丫头,别想太多,人活着就是好事!”
雨寒冲着刘显崇笑了笑,但笑的还是很勉强。易晨行看着我道:“阿坎,去把提子拿上来。”
看他态度不错,我下了楼,正下着楼,却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没想到老邢,竟然拿老人孩子做威胁!”父亲气愤地拍了茶几。
“宁天,此事非同寻常,我们得防止孩子参与进来。”雨寒父亲道。
或许是听见脚步声,他们不说话了,我下去拿完东西,就回到了阳台。
我有些疑惑,难道他们合作了?听雨寒父亲的口气,应该是父亲这边的,可为什么还要替那边办事?难道他是来打探父亲这边的态度,还是为求自保,夹在两方中间当和事老?
晚上,出去吃完晚饭,不知为何,秦叔叔和雨寒没有回来留宿,而是住到了附近的酒店。
回到家,易晨行向父亲问道:“秦叔虽无可奈何,可摆明了是为玉牙而来,爸打算怎么办?”
父亲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老爹最怕的就是老朋友!”
易晨行继续道:“要不用玉牙换地图,他们盗他们的,我们盗我们的?”
父亲严肃道:“酒后不谈事,咱们明天再说。”
回到房间,我想了想下午听到的,但不知该不该跟大哥说,借着酒劲未散,我还是敲了他的门。
我进门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就坐到他旁边,道:“他们好像不想让我们参合进去。”
他吐了口烟,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我想了想,就听了两句也不能断定什么,便说道:“吃饭期间,他们都没提这些。”
“也是!”他转过头,拍了我一下头,点了点头,笑道:“脑子开窍了?”
我保持沉默,他又自言自语道:“今天,雨寒也说秦叔有些问题!也不知,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又突然向我问道:“阿坎,你和顾叔有没有联系?”
“没有。”我道。
他说道:“你这几天多和雨寒聊聊天,帮大哥探探话。”
探话?我立马回绝他道:“没兴趣!”
他看了我一眼,站起后拍了我两下,走到床边说道:“那你看好你那些破盒!”
听他又拿我的锁盒作威胁,便我立马站起,生气道:“我不要了!”
“说好了?”他笑了笑,又慢慢向门口走了几步,向我说道:“那哥去挑个烟灰缸,再挑个垃圾桶!”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去不去,便坐到椅子上等。
他走出房间,过了好久也一直没来,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这时,他拿着两个苹果走了上来,扔给我一个道:“怎么,怕大哥真的去?”
我咬了一口苹果,走回椅子旁道:“你是大哥。”
和他又聊了一会儿,我回到房间,拿着顾隐书留下的图,看着床边和外公的合影,想起了外公说的话。
“锁的使命是保护东西,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解锁。”
都说,锁盒里锁着的,都是主人最珍贵,又不想被别人看到的东西,那青铜玄铁福禄寿里会藏着什么?
我还是希望,父亲能拿还阳芝,去治易村的人。就算治不好,还可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