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把手,正打开门,却发现开不开,原来易父在外面把门给锁上了,瞬间有些失望。雨寒说道:“我看每天都有人进出,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俩离的很近,突然注意到,她一双水灵灵的圆眼挺好看的。但如果手上没有那东西,应该算是一个美女。
“或许是害了村庄的锁。”我道。
她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本来上面的锁兽,应该二十多年前就应该解开的,就因为出了那事,爷爷、父亲还有叔叔他们都躲过了一劫。”
我好奇,听到了自己想了解的事,便马上问道:“你对那件事了解多少?”
她摇了摇头,说道:“反正很复杂,我也只是听他们说过几句。总之,那件事到现在还是个谜!有人怀疑你外公,有人怀疑是好奇地族人,还有人好奇这里出了居心叵测之人。”
我们坐下,吃了些东西,听见脚步声和开门声,可往门缝一看,里面漆黑一片,倒是易晨行走了进来,问道:“解完了?”
“没!……休息。”想着刚才拿脚钉砸他,我立马回答道。
他坐到我旁边,看着我问道:“怎么,和雨寒说我坏话了?这么心虚。”
我哪有那闲功夫,就算说了,也是你这个大哥做的不到位!我喝了口水,没有说话。他继续道:“说话!”
“没说。”我道。
雨寒在旁边笑了笑,说道:“阿震哥,很多解锁匠都不善于沟通。”
易晨行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口,问道:“是吗?易坎。”
易坎?我纠正道:“我叫魏坎。”又想到自己连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便又不好意思的问道:“易父……叫什么名字?”
他瞪大了眼,愣了两秒中,笑了笑后严肃道:“什么义父,那是你亲爹!”又抓了抓我的头发,接着道:“你亲老爹叫易宁天,你亲大哥叫易晨行!”最后拍了我一下后脑,继续道:“以后别装孤儿,记住了吗?”
什么叫装孤儿,孤儿还好,现在彻底成了玩具!想踢踢、想抓抓、动不动还想打就打的,我宁愿用这大哥换个温柔漂亮的大姐!也不用太漂亮,温柔就行。
“说话!”易晨行喊道。
“嗯。”
看他横眉竖眼的表情,我应了一声。倒不是怕他,我认为是条件反射。都是前阵子被他吓的。
那女的倒是在旁边一直看笑话,简直丢人!
过了一会儿,易父回来,给雨寒吃了些黑乎乎的东西。看她硬着头皮吃下的表情,易父把手又伸向了我。我有些犹豫,很想拒绝,这亲大哥抓起亲老爹手里的东西,问都不问一股脑儿就塞进了我嘴里。
“叫你吃就吃!别磨磨叽叽。”他的话里充满了嫌弃。
易父在旁边摇了摇头。
坐了片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见雨寒的状态也有所好转,我俩上楼继续解起了锁。
胳膊还是有些疼。看着旁边孔里冒出的烟,真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风扇会是什么结果。
没过多久,我拿着锁针,伸进了最后一个孔里。没有太多紧张,其实担心的还是解完锁后的开盒。
当我解完,只听“哒!”的一声,两只虎眼突了出来。心想这边已经解完,我绕过风扇来到了雨寒身边。
她没有搭理我,只是全神贯注的一边动着手指,一边听着里面的声音。也是“哒!”的一声这边的虎眼也突出来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眯成了两条镰刀月。又转过头解起了多出来的那个孔洞里的锁。
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她三两下就搞定了。可未免有些太简单,简单的让人难以置信的同时还有些不可思议。我认为,这种不可思议充满了不安。
我俩走到角落,商量了一下,并决定同时按进虎眼。等我回到位置,我按照约定摆了一个手势后,用双手同时按进了虎眼。只听“噗--”的一声,虎嘴里喷出了褐色的烟。我一个机灵,向旁边一躲,烟喷在了胳膊上。顿时胳膊疼的感觉头皮都发麻。
这时,发现雨寒倒在了地上。
我捂着胳膊像她那边走去后,屏住呼吸,用力把她拖到一边。却意外发现,她口罩上慢慢渗出了一抹红色。
她微微睁了一下眼后,彻底的晕了过去。我又用力把她拖到的楼梯口,正好看见戴着防毒面具的易晨行,便摘下口罩,吐出嘴里的石头道:“她中毒了。”
易晨行跑了上来,将她抱起后,快速的向楼下跑去。我下了快到一半,突然腿一软,正好倒在了一节阶梯上,还狠狠地压了下还疼的胳膊。
我顿时坐起,出了一身冷汗,寒毛也跟着根根竖起。我撕开绷带,一下傻了眼,每个伤口都像涂了墨一样,乌黑锃亮。
我突然感觉自己不会走路了,只是委屈的看着胳膊,摸索着阶梯一节一节的往下坐。坐到最后一节,我又坐到了地上。
“你也中毒了?”易晨行抓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胳膊问道。
我很害怕胳膊会废,那就解不了锁,吃不了饭,连游戏也玩不了。如果变成植物人……
“怕什么?摸干尸都没见你这表情。”易晨行把防毒面具扔到了一边。
“没摸!”我就是碰了一下。
“你不走我走了?”他把我拉起,还不忘给我头上又包个衣服后,快速带我走出了黑屋。
阳光下胳膊显得更吓人,回到房间,易父在给雨寒施针,而雨寒还是昏迷不醒,只是小脸煞白,眉头紧蹙,咬着牙,看着都疼。
施完针,易父又给我看了看伤口,突然看着我,问道“阿坎,怕不怕疼?”
我怔了怔。他马上吩咐易晨行道:“阿震,想办法让弟弟别乱动。”又补充道:“最好把他头蒙上!”
我突然站起向前走了两步。这时,易父紧张道:“再拖时间不剜掉上面的肉,整个胳膊都会废!”
我一下摊坐在了地上,看着胳膊,问道:“会废?”
易晨行把我拖到旁边的竹席上,又拿个凳子,把我胳膊放在上面,用绳子固定后,再次用衣服蒙上了我的头。
他在后面紧紧制住了我,除了头,连腿都动不了。我转过头向易晨行说道:“锁,锁解完了,……大哥。”
“嗯!你不是废物。”他拍了拍我。
“不是!你,你说过陪我找线索。”
“大哥怕丢人。你要是不听话,胳膊废了,大哥就自己去。所以你要忍着点儿!知道了吗?”
我放下了心,点了点头。
我眼前还有些光,但只能看见衣服上的纹路。一下下钻心的疼,我只能咬着牙硬忍着,生怕一乱动,大哥就不陪我找线索,而且更怕胳膊会废。
胳膊上的五处伤口都剜完,父亲解开绳子,帮我包扎了伤口。这时,又感觉他和大哥在拆下另一个胳膊上的绷带,只听大哥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气。
“阿坎,再忍忍。”父亲搓了搓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