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康无声冷笑,都现在了还跟他演戏,她不是早看到体检报告了?
云采如遭晴天霹雳,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放空的。
自从上次成康打过电话后,她内心就一直隐隐的不安。只是搜肠刮肚也未曾想过,得来的是这样的消息。
云采向来理智,无论对待感情,还是对待其它。
既然成康都说得如此直白了,她做不到情绪激烈的喊两声,“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样矫情的行为,在她看来太过做作。
更何况她怕自己还未讲出半个字,未语泪先流。
她没再多讲一个字,默默的挂断电话后,眼泪顷刻像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可正是这份镇定,让成康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云采根本不爱郝奕鸣,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玩弄自己兄弟的感情。
成康盛怒之下,猛力将手中电话的砸在地上,电话摔得四分五裂。通体散发着戾气的他,就像数九寒天的湖水,人还未靠近,却最先感受到一股寒意。
私人助理钟娅听见响声,推门走进来,高跟鞋敲打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哒哒”声。
她蹲下身捡起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电话,才又优雅的站起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成康,用恰到好处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劝道,“成总,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生这么大气呢?”
什么不相干的人,若真是不相干的人,他还至于如此生气!
成康原本就对女人有着很深的成见,如今因为云采,他看见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反感。
瞬间脸色愈加阴霾,眸中的精光戾气逼人。他凌厉地扫视一眼钟娅,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钟娅身体一僵,原本光彩照人的脸,顷刻惨白。
成康从来都不是多和善的人,像这样骂人却是第一次。
她也仅仅僵滞了两秒,就立刻快速地转身离去。
刚走到外面,在门口站住脚,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的滑落,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而办公室里的成康,并没有因此而消气。胸腔里涌动的怒气却更胜,暗自思忖:云采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随随便便玩弄鸣的感情,是他太好欺负吗?既然他狠不下心和你计较,就让我来替他讨回来吧。
他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光洁如镜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成康很快冷静下来,拿起桌上的另一部内线电话,吩咐道,“林特助,找人查云采明日几点的航班抵达省城。”
他觉得云采即使再冷血,表面功夫还是会做足的。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
心底正计算着时,林特助专线很快转过来。
“成总,云小姐今晚的班机。要安排好人员,做好接机准备吗?”
看来云采对郝奕鸣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若是没有丝毫感情,又怎么会听说郝奕鸣病重,就急赶着回来呢?
成康有一秒钟的诧异,也只有一秒钟。
所谓的理性,很快就被内心的愤懑给推翻彻底。
他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简直虚荣的令人作呕,都这个时候,还在演戏,还想着把戏唱圆满。
“不用了,我会亲自去。”
成康暗暗决定:云采,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继续演戏吗?作为郝奕鸣最好的兄弟,又怎么会允许你伤害他一次又一次,却不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