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的酒店大堂后。
成康又忍不住仔细瞧了眼云采,瘦弱的小脸莹白透亮。如果不是耳垂还透着红晕。他还真相信自己看走眼了。
酒店的迎宾,直接把他们引到二楼包房,郝奕鸣早已等在那里。
看到他们一起走进来,他优雅地站起身。
“大哥,来了。”
“嗯”成康淡淡的应声,顺手替云采拉开座椅。
他这才看向她,笑容完美,“采采……”。
云采尽量使自己笑得自然,看似无所谓的问道:“雨霏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郝奕鸣神情一僵,眸光一暗,坐回位置上,望着已经落座的她回答,“雨霏,我让她回去了,采采,跟我回去住吧?”
云采依旧笑得没有丝毫破绽,“不必麻烦了,我等会找家旅馆凑合一晚,明天再另找房子。”
服务员端来茶水,她顺手接过喝了口茶,润过嗓子后,便捧着茶杯不再言语。
心底暗暗猜测着郝奕鸣的用意,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变得陌生而疏离。
以前的郝奕鸣不笑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醉人心魄的笑意。
后来,笑容一天比一天完美,却丢失了那双爱笑的眼睛。
云采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裂缝,并不是完全因为上次的分手。
早在两年前,或者三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回去住吧,我没允许雨霏碰过你的房间。”云采抬起头,诧异的望向他。
郝奕鸣稍微低首,半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茶杯,轻声补充了句,“她一直跟着我住呢。”
云采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杯落在桌上,快速地沿着桌边滚落到地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破裂声。
此刻的云采,觉察不到丝毫疼痛,思绪不断翻飞。
郝奕鸣是故意的,他故意羞辱她呢。
“云小姐,请问有没有烫到哪里?”包厢服务员听到响声,快速的赶过来询问,“衣服已经湿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我带您去处理一下吧?”
成康看着她被烫红的手背,紧蹙起眉结,催促着服务员,“快带她去吧。”
他不迟钝,听得出郝亦鸣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出人意表的他很不喜欢,这样羞辱一个自己爱的人,有点下作。
“抱歉,我去处理下。”云采扯着唇角,对着他们淡雅一笑,起身跟着服务员离去。
成康瞥了眼她的手腕,突然觉得,先前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当时,只想作弄她一下撒撒气,没想到她这么柔弱,就那么一下,手腕就伤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眸中却渐露出鄙夷的神色。
既然如此娇弱不堪,还真应该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不知人生疾苦的人养着。
他盯着重新合上的门,冥思苦想,什么叫她的房间?
难道四年来,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没有越雷池半步。
又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他也同为男人,深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他自嘲的叹息一声,望向郝奕鸣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分居的?”
“哈?分居?没有同居何来分居?”郝奕鸣神情极为夸张的反问道。
“噗!”他的回答,让向来面对任何危机,都处变不惊的成康。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如数喷出来。
“咳咳……”他被呛得直咳嗽,抬起头紧盯着对面的郝奕鸣,“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