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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者只听见“咯吱”地一声,路荨的胳膊就被东凌旻风轻云淡地重新接上了。
路荨摆了摆手臂,感受着手臂又回到身体的鲜活,也就大度地不计较他这般地唐突。正想开口道一声谢谢,却听见东凌旻面无表情地说道——
“北方长白是何地?昨日何时晴朗过?你穿着的是何国何族的服装?你从那里来?你又是谁……“可思儿”又是什么?”
这劈头盖脸的一串连问从东凌旻嘴中不急不乱的说出,听得路荨都替他着急,连忙将话打断:“我叫路荨,今年19岁,从南方来,大学生,来这里攀岩。”
这番话一出,东凌旻的眼光变得更是探究。
不待他继续问下去,路荨连忙抢话说道:“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该你了。”
“东凌旻,漠京沙漠。”
“神马?你说这个地方是漠京沙漠,不是北方长白?”
东凌旻点头。路荨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一颗心乱如麻,七上八下,有点犹豫、小心地问道:
“那,那你告诉我,这地属那个国家,现在是什么年份?”
东凌旻眸光一闪,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奇怪,面上却是不显,从容地回答道:“地属北瀚之北,东凌国兴陵二十六年。”
……
……
……
路荨一瞬间大脑空白。
脑细胞好像老化运作的机器终于嘭地一声,当机了。
道是为何一眼过冬?道是为何地势骤变?道是为何东凌旻穿白袍留长发?道是为何东凌旻看她一副怪物的模样?
她,她,……
穿越了?
她,她竟然……
穿越了?!
“靠你妈,耍老娘啊!!!”
只听得平地惊人一声吼,小山洞脆弱的抖了抖,掀起厚厚的一层灰土,惊醒一窝冬眠的黑雀,“嘎嘎”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如钢丝,像是在和这惊狂之声对抗。
那一刻,路荨只觉得身子很轻、很轻,轻得像一片孤叶。飘零在海上,茫茫大洋,海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将她团团围住。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身体,海水浸满渗透她的每一处。
看不见、听不见、无法呼吸、无法呼救、无法自拔。
用力地咬了咬唇,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可梦里流血会这么疼吗?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或者彻底睡一觉,梦就醒了,可清醒如此怎会睡着?
折腾一番过,路荨终于捂住脸,大声哭泣,绝望地流出两颗猫尿……
万人之上的皇后妃嫔、万千宠爱的公主格格、威风凛凛的将军夫人、不愁吃穿的千金小姐,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这么悲催啊……
命运弄人啊!弄人啊!
东凌旻静默观察着,见路荨前一秒眉飞色舞,活力十足,后一秒却是哭天喊地、面色如死的落差,眉宇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疑惑深思愈发浓重:
“你怎么了?”
……
“你没事吧?”
……
“你还活着?”
……
路荨打个滚,翻个身,抹干泪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
满月。
无星。
云纱遮缭。
夜里的旷野一片漆黑,伸手见不着五指。只偶有月光透过云纱照射到的地方,映着白雪,有些许光亮。
如旷野边际处的陆地分裂处。
较之于别处,这两块陆地两连的中部要高一些,而在这两块空旷巨大的陆地之间,有一处裂缝,月光罩下,罩到这处高于别地的地方,月光顺着缝隙,光深至更远的地方。
顺着这冰冷月光,路荨和东凌旻看清前方,有一洞穴,通一条路,窄而小,两人需半蹲才可通过。边缘布满青苔,偶尔洞顶水珠落地,便是滴答一声,而洞里那条路,因长年滴水和冰冷气候,则是泥泞一片,有如沼泽。
东凌旻在灰暗中皱着眉头,思绪着这是洞还是条路,这条路能通到外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路荨则是呵一口气,两手搓了搓,卷起裤腿抬脚叫往里走,见东凌玥拦也不拦,一副深思熟虑不敢前行的样子,不屑地鄙夷一眼,便是一口气冲进洞穴,蹲着身子快速往里走。
这泥泞之路极是粘脚,路荨刻意挑了洞穴还有一丁点儿光线的位置停住,回头一看,见东凌旻还杵在原地,破口就是大骂:“你丫蛋地还杵在那儿等着变成石雕呐?我已经没有任何食物来等你完全恢复了,这里就这么一条路,你要是还不走,姑娘我可就不等你了啊?”
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就的前女大学生路荨,在挨过两天冰冷刺骨的夜晚和食不果腹的绝境之后,终于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
好吧,这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地不是极地长白的山群,这人是她在这里唯一见着的活人。
她要出去!
即使这里地处极寒,即使前是未知泥路,后是万丈悬崖。
她要出去!
去******天意弄人,她要出去!就算出不去,死在了这里,她也努力过了,反正她现在不怕死,穿越这种奇葩的事她都经历过了,生死已经看得很淡了。
但,若是跟这么一个古装大帅哥死在一起,心里好歹填补了不少慰藉。
何况这大帅哥的姿容绝色,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还姓东凌,是个国姓,指不定是个富贵的,初来乍到,要是能出去得了……
嘿嘿。
路荨十分地确定东凌旻一定会跟上来,就在这灰暗的视线中哼着小曲耐心地候着,反正路就这么一条,他不走就是死路一条,走呢,结果还未知,谁知道是活是死。
果然没过一会儿,东凌旻就过来了,只见月光下,他射飞镖似地朝泥沼里扔了几块石头,脚底微一垫,身子一跃,一落一翻腾,速度极快,举手投足飘然如飞,自有一派灵动潇洒的气概。
“哇咔咔,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路荨连声惊叹,一双眼睛直冒红心,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明亮,难得东凌旻没有嫌弃的拉着她的手往洞里那条漆黑的路走去。
两人矮着身体沿着洞壁走了一断时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其间得益于路荨的万能登山包里面备有一把手电筒照明,当她拿出手电筒时,明显感觉到来自东凌大帅哥炽热的目光,但好在他好奇归好奇倒也没多问,路荨乐得再跟他解释不清。
可轻松的时间太短暂,路荨这手电筒是太阳能的,没多久,光线就慢慢暗了下来,而这时,两人惊奇地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宽阔,两人已不需要再矮着身子前行,并且脚下的泥路竟然变成了光滑的石板路,而横竖斜着竟分成了三条小路,墙壁两旁都设有清油灯。
两人在微弱的光线下对视,都看出了映在对方眸里的讯息:
“这条路绝不如想象一般简单。”
在手电筒彻底没电之前,路荨又拿出了她一个打火机。那是一个设计巧妙,像一颗漂亮的珍珠模型的限量版打火机,珍珠上是从内而发的繁星点点,而神奇就神奇在,这是一个模拟星系,上面的繁星银河会动,自转或公转,景象十分漂亮,全球仅有五个,她在一次旅途中机缘巧合得到。珠上有一小孔,孔的右侧有一粒极小却极亮的钻石,拨动那里,便可打火。
东凌旻见路荨从脖子上扯下一颗漂亮的黑色珍珠,放在清油灯上,便将灯点燃,着实神奇,即使是从小读便各类书籍,游历过天下的他苦思冥想也记不起世上何时有如此之物。
不待他疑惑,路荨点燃一个油灯便收回了打火机,举着一个油灯,往另一个油灯上点火,灯火一靠近墙壁,她惊讶地发现一件事——
那一条一条,在灯光的照明下,如剑一般锋利,如柳一般婉约的线条,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细细一看,竟然是——
“地图!”
天呐!竟然是这个山洞的地图,很快路荨便顺着找到了地图上所标注他们所在的位置,即便是看起来十分复杂的地图,已经足够鼓舞起路荨的信心,毕竟有了这地图,出去的机率大大提高了!
而东凌旻显然没有路荨那般放心,将青油灯放近,仔仔细细的研究着那巨大的刻画在墙壁上的地图。
两人都聚精会神专心一致地研究这副地图,丝毫没有察觉到从洞口的那一头,有一庞然大物嗅见了青油和活人的香气味,流着口水,正顺着墙壁悄然而来。
路荨原本想用笔把这图给画下来方便等会儿用,画着画着,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冷腥味,猛然抬头,却又立刻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而东凌旻比她更早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提起,迅速一个翻身退出几米。
而这一退,看清前面的物体,两人均是倒吸一口气。
那映着灯光的庞然大物高约两米,头似大圆西瓜,肤似土泥,蜷缩着,吐着红红的信子,绿豆般的眼珠子闪耀着兴奋又冰凉的光芒。
竟是一条大蟒蛇!
路荨怕蛇,怕一切冷冰冰的软体爬行动物,当下被吓得面色如灰,整个人恨不得缩小十倍窝进东凌旻的怀里。相较之下,东凌旻则是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像提拉物品一样拎起路荨速度地闪进洞里左边的一条通道。
而即便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又高又大好久没有尝过新鲜人肉的巨蟒,只见那巨蟒吱呲一声,俯地快速前进,一个呼吸间就到了两人脚下,那瞪着绿豆般圆溜溜大眼睛的大头滋拉一声,伸长脖子,张开血盆大嘴,那嘴之大,张开之后,足足可以吞下一个完整的路荨。
说时迟那时急,东凌旻狠狠将路荨一个抛至几米之外,脚一垫身一跃,踩递在墙上一个侧身,雷霆一扫腿,狠狠打在巨蟒的绿豆大眼上,巨蟒一口吃了个空,又被这人袭击了眼睛,愤怒得龇牙咧嘴,一个飓风扫尾就轻松将东凌旻狠狠摔开,东凌旻被狠狠摔在墙上又落在地上,胸口一疼,伤口瞬间又裂开了,口中也要一口腥血恶心欲喷。
眼下巨蟒那急迫要将他撕烂的架势,东凌旻连调整气息的时间都没有,急急站起身拳脚迎了过去,巨蟒虽巨,却是行动迅速,见他爬起,一个扫尾又是将他狠狠摔在墙上,快到连让他反应躲避的时间也没有,力度之大,震起一层厚灰。
东凌旻爬起,刚站稳,又被摔出。
再爬起,站稳了,准备出手之际,再次被摔出。
再爬,再摔。
再摔,再爬。
……
如此反复几次,巨蟒像玩游戏一样,来了些兴趣,倒并不着急着地一口吞下食物。而是等待着猎物一次次爬起,一次次被自己摔出去,气定神闲地,一副我掌握金局你逃不出我手心的优越傲娇模样。
即使是金刚之躯,被这样一遍遍重力摔大也已经崩盘散架,何况是原本就重伤未愈的东凌旻,他现在还清醒着,完全是靠毅力在撑。
而原本一直朝着相反方向逃走的路荨则是在洞路的尽头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有一个巨大的水晶洞,光亮的刺眼,而里面卧着的竟是一群通身银乱的雪狼!
那一只只横躺侧卧的大家伙们也正流着哈喇子杵在洞路中间,让人一点走的路都没有。
天啊!前有凶狼、后有虎蛇,这究竟是个什么破烂鬼地方?
无奈之下,又只得往回跑,听见那一遍遍、一声声的震动心里打了个冷颤,通身冰凉起来,那么大的动响,东凌旻、他还能活着吗?
即使还活着,他们今天,又,还能活着出去吗?
只听见再一次咚咚的巨响,路荨把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死就死吧!
当她赶到灾难现场时,东凌旻的模样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一张绝色冷傲的脸满是鲜血,鲜血又和着泥灰,一头黑丝乱成枯草麻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而那条泥灰巨蟒盘成一坨翔的形状,伸着大脑袋,流着哈喇子,意兴阑珊地等着猎物再一次爬起的搏斗,或,再也爬不起来,成为它的食物。
路荨惦着脚步,猫着身子,心里默念一万遍“我是隐形人你看不到”的咒语,终于挪啊挪地,挪到了东凌旻的身旁。
见他手也撑不起来,好像摔断了,全身的零件好像都散架一般,路荨有点无从下手,不敢妄动,抱着他只得附在他耳畔轻声地说:“你别死。”
竟是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一颗眼泪落在东凌旻的脸上,丝丝冰凉。他看着她,眸光轻闪,一时无语,颤巍巍地抬起手,帮她把眼泪擦掉,十分温柔,嘴上却是冷冷地骂道:“愚蠢,你回来送死吗?”
路荨一把抹掉眼泪,不顾东凌旻眼神及身体的拒绝和挣扎,将他一个打横抱着,飞快在他深邃的眼眸上亲了一口,流里流气地大声嚷道,“姐姐舍不得抛下你,要死一起死吧!”
没等东凌旻反应,路荨抱着他,拔腿就跑!极限狂奔!
那一刻,她感觉脚下有风!
那一刻,他感觉身旁有风!
……
巨蟒见两人要跑,闲适得不能再闲适的模样,甚至立在原地,追都没有追。莫约等了一小会儿,路荨都以为逃出老远的时候,巨蟒才慢慢悠悠跟了过来,轻轻松松一个扫尾,啪哒,两人犹如一片残叶,被狠狠地扫了出去,撞倒在墙壁下。
所以什么脚下有风!什么身旁有风!
都是幻觉!
都!是!幻觉!
路荨被蛇尾扫出的那一刻仍是死死抱紧东凌旻,当身体重重撞上墙壁,那一刻,她只觉得五脏俱损,痛到极致,胸腔一口气急速上升,冲破喉咙,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而东凌旻更是直接昏死过去,一副了无声息的模样。
当泥灰巨蟒摇着尾巴一寸寸向他们逼近时,路荨抱着东凌旻一步步往后挪直到再无路可退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绝望,一双手紧紧抱着东凌旻,一双手犹如失控般作武器挥动,四处摸寻,渴求能谋得到一丝生机。
如此危险的时刻,路荨的注意力却被屁股下的石头所吸引过去,因为,实在是……太硌应了!
那块石头为三角椭圆形,石尖十分锐利,她挪开身子,伸手去拿那块石头……
当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们时,当巨蟒张大嘴巴露出尖锐的獠牙时……
“啊啊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巨蟒慵懒地伸缩了下脖子,张大嘴巴准备进食时——
路荨拿起石头挡在脸前,大呼我命休已!
却,听见一声轻脆的“嘎哒”响,原本平坦毫无缝隙的路竟然变成一个洞口,没等她反映过来,人已经不受控制地摇摇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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