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墓地风水贵在龙,富在水;贵龙旺水正脉气正正是风水的本质。取五行生尅理论,配合亡人之命卦及水口方位,以及二十四山座之五行位,使其福泽后代,荫益子孙。反之,则为大凶,后辈必殃。”
话音刚落,夏侯锦恍然大悟,一脸震惊的问道:“大师,难道是我们夏家的风水墓地出了问题?”
我扫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众人,对着夏锦侯慢慢开口道;“家父应该在几年之前过世了吧?而且,过程似乎是不太顺利。”
闻言,客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看到他们脸上那副敬畏的表情,我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后,我直接伸出左手,脑海里回忆起《术士手札》中的卜卦之术,口中低声默念,“大安,速喜,流连,大吉,****,空亡。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家父下葬那天天降大雨耽搁了进度,导致在月圆时分才下葬,而且当时帮忙抬棺材的工人都在这件事之后大病了一场。我说的没错吧?夏先生。”
连续的震惊已经让夏锦侯有些不知所措,他浑身颤抖着站在沙发旁,想开口说话但是又基于某种缘由却一直默不作声。
我见他不做声有些恼怒,声音提高了一拍;“如果这样下去,就不是你的女儿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连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些亲戚都会有劫难!你自己好好想想。”
揉了揉太阳穴,我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众人。
坐在沙发上的夏麟看不下去了对着夏锦侯大声说道:“爷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吧,不然,让我们这些子孙后代怎么活啊。”
话语间似乎因为恐惧,带上了些哭腔。
听完夏麟的话,夏锦侯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划过,眼神空洞,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这位暮年的老者语气飘忽的说道:“家父死之前似乎有什么遗愿,眼睛布满血丝的睁着,一直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而且…”
夏锦侯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平复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绪。
一阵之后,才继续开口:“下葬时棺材板滑了下来,明明就钉的死死的,怎么会滑落下来呢?而且,那时候家父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又重现睁开了,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嘴角露出可怕的笑容。”
“工人们吓坏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抬棺材,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是非常晦气的,好说歹说给工人们加了钱他们才愿意继续,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又出事了。”夏锦侯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死尸,开眼。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件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是要变成僵尸的节奏,不是之前遇到的死尸,而是真正的—僵尸。
死不瞑目,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再加上天降大雨,这都是僵尸形成的条件之一。如果埋葬的地方风水不好,真的可能养出一具僵尸,不得了啊,不得了。爷爷究竟给了我一个怎的样差事啊!我心里暗暗苦恼到。
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也没用,我鼓起勇气看着抱着头痛苦不已的夏锦侯,再次开口问道;“接下来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这很重要,牵扯到了很多东西,如果你想保证你家人的安全,那么请夏老先生详细的说给我听。”
我没有告诉夏锦侯他的父亲可能会变成僵尸,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可能是听到我突然间变得严肃的声音,夏锦侯也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觉得只有我才能拯救他们老夏家,于是站起身来,拉着我的苦苦哀求。
“夏先生,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夏家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和孙女,我死了不要紧,可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夏先生,求求你了。”
说完不禁老泪纵横,看的出来,他对子孙后辈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可跨越的。
看着夏锦侯,我想到了我的爷爷,当年他也是不顾一切用年迈的身躯来替我遮风挡雨,我看着夏锦侯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擦了擦眼泪,夏锦侯巍巍颤颤的道,让夏先生笑话了,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就在工人们把棺材重新订好,准备再次下葬时,天上突然飞出来了无数遮天蔽日的乌鸦,“呜哇哇哇,”就像是小孩子哭一样,别提有多渗人了,它们乌黑的小眼珠死死的盯着棺材,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那时候刚下过大雨,月光被乌云遮住,朦朦胧胧的光线洒落在大地上,散落的纸钱凌乱的撒在地面上,气温突然之间就变得寒冷,冷的刺骨。四周原本安静的环境响起了奏乐声,可是我们一行人里根本就没有奏乐的人,或者说奏乐的根本不是人。
把棺材埋下,上了一炷香,我们便草草离开了。
可是后来埋棺材的工人都大病了一场,听他们说,他们在埋棺材的时候,听到了指甲摩擦木头发处的沉闷的声音。
我理了理混乱的思维,既来之则安之,这次的事情估计是悬了,本来就被夏莲那个怨鬼缠身,现在还要面对她的一个死鬼老爹,哎,造化,都是造化啊。
十二年前的恩恩怨怨,都要由我来解决。哎,还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