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水之国的首都发生了一件大事。自称“寂”的组织,在安业城发动了一场所谓的“报复式”袭击。袭击发生城市中心。虽然经过了当地警察和“雅”的努力,但伤亡数字还是突破了三位数。薛潇和庄宁清就是在这场袭击中结识的。
而二人印象最深刻的东西,就是薛潇手中的这块令牌。而这块令牌,亦是那场袭击开始的信号。
宁清对薛潇的眼神变了,原先的那种轻松感觉荡然无存。冷冷的眼神中暗藏着锐意,似乎要把对方从里到外全部剖开一般。
“别那么紧张……我没加入他们啦。”薛潇赶紧解释。要是这地方闹了什么误会,说不定这死脑筋真要和自己拼命。
宁清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又变得温和:
“你吓我一跳!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专门拿这玩意吓我!”说着,宁清白了薛潇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没加入他们,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捡的?偷的?还是说……”
“打来的呗。”薛潇不以为意地说。
“啧啧,到底是上了八阶的大神!‘寂’哦!你竟然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呵呵,我又没说我赢了。”薛潇把令牌收起来,开始到处翻箱倒柜。
“哎你这有啥吃的不?我饿了。”
“不是刚吃过饭吗,你什么肚子啊?”
“刚刚那是幻觉!你脑子怎么变那么硬了?是不是欠捶了啊?”说着,薛潇就要去捶宁清的脑袋,不过被宁清一把挡住了。
“行行行!我给你拿,你就好好坐着吧。”
宁清起身朝厨房走去,薛潇赶紧跟了上去。
“让我看看啊!别又给我拿什么我不爱吃的。”
“……(你好烦啊)”
“哇!你还敢说我烦!我都没觉得你烦!”
“我又没说,你读我脑袋怪我咯?”
“嘿!你这机灵起来了!”
“我不是说了嘛,要是我想,还用你教?”
两人边聊着边走到了储物柜旁边。宁清把柜门一开,一堆零食映入了薛潇眼中。
“哦哦哦!这不是……这不是……这他妈不全是甜食吗?”
薛潇愤怒地抓着宁清的领口。
“你逗我呢?”
“饿的时候,吃甜食比较好,补充能量快。”
“我八阶啊!八阶啊!”薛潇抓着宁清的领子,把他摇来摇去。
“我就是想吃点好吃的而已啊!你为我真饿啊!!”
“好好好……你别晃我了!”
宁清把薛潇的手挡开,把储物柜的门关了起来。然后他又走到了冰箱前,“咻”地拿出来一块火腿。看了看薛潇,然后又“唰”地放了回去。
“?”
“。”
薛潇和宁清又掐了起来。一番激战过后,毫发无损的薛潇终于吃上了他想吃的东西。
“作弊啊!你竟然用非子力!”
“你不服也可以用啊!而且我刚刚用的不算‘非子’系的能力哈。”
“什么?”
薛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上了嘴巴。
“没啥,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宁清若有所思地说:“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非子力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强的幻觉功能了?果然你是投靠了他们吧!啊?”
“别想太多。”叶潇叼着火腿,做出了一个否决的手势,“这块东西依然是不可言,不可言。最起码得等你上了七阶才能告诉你。”
“切,整得自己多了不起一样,不就是个八阶吗?”
“你不服你上啊。啊对了,站着太累了,我先回去躺一会。”
话音未落,薛潇就消失在了宁清眼前。
“三米远都要开瞬移!你……”
宁清无奈地收拾好厨房的狼藉,回到了房间里。
“那我继续和你讲吧。当年,我如何神勇地大战那伙混蛋……”
“停!”宁清一把捂住了薛潇的嘴巴,“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薛潇点点头。
宁清坐回桌旁,问:
“首先,‘决斗’是什么意思?四年前有订这种东西吗?”
“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欺负了奴家,现在竟然不记得了吗?”薛潇掐着又高又嗲的声音,模仿起电视上那些可怜楚楚的姑娘来。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宁清抓起手旁的本子,朝着薛潇砸了过去,“四年前明明是我输了好不好,还差点被你打死了!你怎么好意思的!”
“哦!原来事实如此啊。不过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很爽。”薛潇点点头。
“……(你个臭不要脸的)”
“唉,不逗你了。我就和你说说吧,所谓的‘四年之约’。”
薛潇一蹦跶,猛地站到了宁清的床上(此时宁清的心很痛,这可是他用心保养了四年的床铺),指着北方说:
“自炎帝崩殂,天下大乱,诸侯并起,唯蓝水国一方偷安。长江以北,战事如潮。西有幽罗巴帝国之胁,北有风雪寒族之患,东有群岛密炮之危。值此乱世,仍有‘寂’、‘雅’作乱,金木跳梁。华州非士百万,英雄不过两三!”
宁清听了,很是不服气,问:
“蓝水上将穆丰河,统精兵十万,有不世之勇,可算英雄?”
“穆公勇战有余,文智不足,不过一介武夫尔。”
“黄金隐士齐颂石,非子先驱,名震三十国,可算英雄?”
“齐公文武双全,然已过耄耋之年,老矣!”
“赤火白破虏,以一己之力阻寒族虎狼千人,可算英雄?”
听到白破虏的名字,薛潇心中一痛,狠狠地又踏了下宁清的床。
“白公豪气盖世,只可惜无应变之才,少逢源之慧,孤军忠烈!”
“那黑土波列刚、波列柔兄妹,处乱世而治太平,锄奸恶而扶弱小,可算英雄?”
“波氏兄妹,德行端正,然不过有治小国之能,维一隅之稳而已!”
“那敢问谁能当之?”
薛潇大笑三声,然后说:
“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潇尔!”
宁清闻言,大吃一惊,手中所执重物,不觉掷于潇处。
“哎!你怎么打人呢!”
“叫你耍帅!还学人家煮酒论英雄!还踩我床!我不打死你!”
“收声啊!我已到八阶功力啊!”
“吔屎啦!”
两人拿起枕头,互相砸了起来。玩了又大概有好久,两人都累地躺了下来。
“宁啊。”
“嗯?”
“这四年我是彻~~~底地认识到了,现在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说真的,外面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你却要把自己的才能浪费在这些死的东西上,真是太可惜了。我不把你打醒不行啊。”
“你别做梦啦。现在明明是和平年代,前几天我看报纸,蓝水帝还和黄金盟主友好会谈咧。”
“那都是假的啊……假的。”薛潇摇摇头。
“你是说……?”
“情报管制啦。哎,看来我回来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
“哦?那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翻翻墙,学习学习真实真相?”
“呵呵,你怎么学起来小学生那一套了?要知道真相,自己跟我去看看不就行了。”
“行行行。那我再问你啊,你刚刚说自己没打赢‘寂’,却又拿到了他们的令牌,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薛潇得意地站起来。
“咱们下回接着谈。”
“你要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