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慕尼黑有教授过来伸出橄榄枝时,他毫不犹豫的写出了申请。就在这时,他忙着浏览对方院系的网站,了解他们的主要研究方向,对新招人员的要求。忙着写researchproject,甚至忙里偷闲,去上了一个德语初级班。虽然组里要求用英语,但生活中会些德语总会是好的。然后是等待对方的接收函,填表,整天找人签字,办妥和院里的人才交流计划各项事务准备。跑出入境管理处,办里护照等。
他忙的忘记身边有个白钧,却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谈诗,好久没问候了,不知她的论文忙的怎样了。他想打个电话给她,却又担心太晚打扰到她休息。
他们就这样,各忙各的,直到有一天他办事的途中想到去看谈诗的时候,谈诗正好出去参加毕业聚会去,也没碰上。
他给她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最近忙着出国事宜,所以,很久没联系了。不知她的毕业打算是什么。
可是,谈诗并没有及时回复。
或许是她没听见短信声吧。对着手机等了一会,管弦将它放进兜里,略有心事的往回走。
第二天,他收到谈诗的短信,连忙停下手头的事,赶紧打开看:
“Hi,祝贺你。我就知道,你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会有好前途的。我们已经答辩结束。下周领证。”
领证?她要结婚了?怎么从没听她提过?是那个陆啸枫吗?可是,陆啸枫在两年前就有女朋友了,现在也是直博生。他为此还窃喜了一阵子呢。
管弦的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领证”二字上,他知道此刻谈诗就在手机跟前,却鼓不起勇气打电话,他怕自己说话的语气泄漏了心事。
“领证?和谁啊?我认识吗?”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一看这话,谈诗扑哧笑了出来。
“喂,小莉,有人怀疑我们‘领证’的动机了喂!”她和对铺的女生拉着话。因为她叫陈小莉,大家就学步步高无绳电话广告中那样,怪腔怪调的喊她“小莉”。
“怎么,你也利用‘领证’唬人啦?”
“好玩嘛。”她想像这管弦吃惊的模样,给他回复了一句模糊的话。
“你不认识,我们宿舍的。”
管弦真的愣住了。他在鸡同鸭讲吗?
还没待他细问,又传来一条短信,“我们去领毕业证和学位证。想歪了吧,o(∩_∩)o…哈哈!”
好像回到五年前,她坐在长椅上说,“逗你玩的”一样,管弦又被戏弄了。她有多久没和他这样俏皮过了?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是吗?管弦颇为苦涩的拨通了电话。
“喂,可以见面吗?”他问。
“我没问题,你方便吗?”谈诗反问,口气轻松的不得了。拿管弦开着玩笑。或许因为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以前的所有谨慎小心都可以放下了吧。
“呵呵,你又调侃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管弦被她逗笑了。
“哈,谁让你有话柄给人哦?”
“跟谁说话呢?这么开心。”小莉啃着水晶梨,好奇的转头看她。
谈诗只给她一个俏皮的笑。
老同学。
她用口型示意。
明知她只是调侃,管弦心中的酸涩依旧在放大。
“下午六点,你有空吗?咱们一品轩见,好吗?”他约好了时间地址,就如他常做的那样。对白钧是毋庸置疑的决定,对谈诗,他却不由自主征求着她的意见。
“行哎,悉听遵命!”
“那,一会,不见不散了。”还是那句不见不散,却和往日不同了。他现在必须找个好借口摆脱白钧的缠绕才是。
谈诗是快乐的。她可以在临行前,最后见上管弦一面,像7年前,那时候,也算是毕业前,他们约在肯德基,谈未来的志愿。
现在呵,没有志愿好填了。因为,他们的志愿不再限于一所高校这么见简单,他们要做社会新鲜人,开始真正的自我目标的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