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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匠?陈云的另一个身份!

乞丐陈叔露的这一手让众人惊讶,这也包括王青青。

但禅月老和尚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可以说,他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当他看到陈叔把一锅汤汤水水的稀粥变成米饭时,心中不禁大惑不解,他知道,这是常人所不能的事情。但这个乞丐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异能?莫非是施展了什么障眼法,而且这障眼法超出了自己的法力之外。但不管怎样,这个人如此装扮,又如此外露神通,一定有什么考虑。因此,老和尚决定不显山露水,权做观察。另外,王青青是寺庙最大的主顾,也是资助建造寺庙,出力最多的人,老和尚自然要周全他们一家的安全。

暂且把禅月老和尚的盘算放下不提,单说陈叔跟了王青青回到家里。

王青青将陈叔带到前厅,唤来管家欧阳财,让他把家里的佣人们都召集起来,在前厅前的广场上集合。

欧阳财答应了,立即去召集各处的佣人们。

招进一个佣人,是内事,这些事情的决定都是王青青看人,用人,拿主意。欧阳震倒是不管的。

佣人们都十分奇怪,不是逢年过节,主人家为何要召集大家?询问管家欧阳财,欧阳财也说不知。

不一会儿,前厅前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足有一百多人,又丫鬟婆子,有长短工,又年轻的,也有年老的。大家簇簇拥拥,分列十队,按照个头高低排列,倒也十分整齐。

大家偷眼观看,却见只有女主人站立在台阶上,不见男主人欧阳震。但内事大都是不怎么见欧阳震露面的,因此,大家也并不觉得奇怪。

欧阳财站在台阶下,见大家不停观望,嘁嘁喳喳议论不停,又见人已经集合完了,这才咳嗽一声,双手扬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等众人的议论声消失了,欧阳财道:“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夫人有话要对大家讲。”

众人噤声,都看着王青青。

王青青轻移莲步,往前走了一小步,微笑着,道:“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给大家介绍新的的一位家丁,以便大家日后都彼此照顾。”她说着,往身后叫了一声“陈叔”。连叫了三声,却不见陈叔走上前来。

王青青正疑惑时,一名贴身丫鬟上前,耳语了几句。王青青呐呐地道,他可真是一个怪人。

众人正疑惑时,突然人群后边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老者在人群中拥挤,本来站的特别整齐的队伍,被他这么一搅合,顿时列不成列,行不成行。

欧阳财一皱眉头,他凝神观瞧,只见从众人中走出一个老头,身穿蓝布短衫,脚蹬麻鞋,头上用一面蓝帕挽了个纂,头发乌黑。再看脸上,满脸横纹,两道浓眉,眉毛尾稍都已经花白了,鼻下一字胡须,也微微泛白,颌下无须。

只见他挤出人群,站立在台阶下,向王青青抱拳施礼,道:“夫人,小人承蒙夫人收留,自感身上肮脏,不便跟众人相见,因此,像丫鬟讨了一套衣服,权且久了园中池塘中稍微洗了洗澡。因此,来迟了,还望夫人原谅啊!”

王青青微微一笑,道:”陈叔,这才是。原本也是要你换洗一下再出来相见。“又对众人道:”这就是陈叔。他是我在智光寺遇到的贤者,今后在我们府中行走,众人见过了,也不要为怪,他年岁高,还望大家处处加以照顾。“

众人窃窃私语,刚才被陈叔推到的,还小声嚷嚷着胳膊疼,背疼,但夫人说话了,从那话中也感觉到夫人对这个老头十分尊敬。做下人的怎么还能有所疑问。于是,众人都口中应着,心中却想的是:不管你是天仙下凡,还是地狱恶鬼,敢在园中荷花池中洗澡,不是找死么!且看你后来的下场!

人心大都是欺负生人,各位读者不曾听得俗话说,搬家搬家,欺生害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王青青嘱咐已完,正要众人散去。却见欧阳财躬身施礼,道:”夫人,不知将陈叔安排在何处使唤?“

王青青一怔。

陈叔听了,大笑道:”欧阳管家说的是,小老儿虽然年迈,但筋骨强健,不比年轻小伙子差,我也不能不干活,在府中吃闲饭啊。“

王青青笑道:”既然陈叔没有意见,权且委屈一下。“又对欧阳财道:”何处还缺少人手?“

欧阳财道:”厨房还缺少杂役。“

王青青皱眉道:”岂能让陈叔去做杂役?那厨房中都是倒泔水,运食物的体力活。“

欧阳财道:”嗯,那全凭夫人拿主意,看安排陈叔去哪里?“

王青青道:”可跟看管园中花木的郑华郑花匠一起,看守园中花木吧。“

这花匠的工作可是一等清闲,每日里只是养护花草,浇水施肥,甚是逍遥自在。

陈叔道:”多谢夫人,多谢管家。“

嘱咐完毕,众人散去,王青青自回后宅不提。

王青青一走,欧阳财转身把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一声,对陈叔道:”是叫陈叔吧,你就没个名字吗?我们家夫人抬举你,管你叫陈叔,那是夫人大度!你还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在这儿,可没有人管你叫叔!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说完,还瞪了陈叔一眼。

陈叔这才仔细打量欧阳财。这人身材不高,但十分精瘦,穿着褐色的长衫,圆领边上还绣着粉红的镶边。脸色发黄,眉眼都小,嘴唇很薄,看来是张刀子嘴,惯会吹风点火。他走起路来,背着双手,左右肩头上下晃动。这是走路肩头晃,根底不牢的表现,为人好浮夸,行事好反水。陈叔心道,世事难料,世事难料,要不是我来,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死去啊。

欧阳财似乎感觉到陈叔在后面打量他。这让他觉得十分不爽,转身对陈叔道:”不要倚老卖老啊,这欧阳府可是宿松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宅子,没事,就跟老郑头在一起,不要东逛西逛。尤其是不能像今天这样,还在荷花池塘里洗澡。如果让主人知道了,不剥下你的老粗皮来!“

陈叔唯唯诺诺,连声道:”是,是,不敢,不敢,一切听管家吩咐。“

欧阳财嗯了一声。两人向左穿过两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小院。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条胡同。不错,这里原本是一条胡同,只是通向北的一面被一堵墙堵死了,因此,胡同成了三步宽的院子。靠西墙有两间瓦房,清一色的青砖砌起来的。一个黑漆木的门口,三扇纸糊的窗户。门上吊着一片竹帘,竹帘上有些竹片已经断掉,但又被用一些竹片续上了,蓝布包边,阵脚还很新,相比是包上不久。窗户下排着七八盆各色花木,有的绿意盎然,有的含苞待放。

欧阳财站在门口,大声喊道:”老郑头!老郑头!“连叫了两声,却没有人答应。

欧阳财骂道:”肯定又他娘地睡着了!“说着,上前要掀起竹帘进屋观瞧。正在这时,却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噔噔地跑来一个人。

陈叔回身观瞧。跑来的是一个老头,穿着一套蓝布短衫,左肩头上还缝着一个补丁。这老头背有些驼,眼睛也不太好使,看人时,要使劲地把脖子抬起来,眯着眼睛看。老头声音有些沙哑,他奔到欧阳财面前,点头哈腰道:”管家,管家,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欧阳财把头一甩,恶狠狠地道:”你干什么去了?没有听见夫人的安排?“

老头道:”听到了,听到了,这不是去厕所解决问题去了吗?俗话说,人有三急,来了天皇老子也得尽快解决啊。“

欧阳财笑骂道:”老匹夫,就你屎尿多!“说着,又转身对陈叔道:”老陈头,这是花匠老郑头,以后,你就跟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共同看护府中花草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郑头,我可没有功夫告诉你。如果干的不好,我会告诉夫人,让你随时滚蛋!“

老郑头一直弯腰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陈叔则也诺诺地答应着欧阳财。两人看着欧阳财背着手,耸着肩头离去。

郑花匠见欧阳财走远了,撇撇嘴,上前拉住陈叔的胳膊,道:“快进屋里来吧。”两人挑竹帘,进了屋里。

屋里光线昏暗,因为窗户朝东,而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没有阳光照进来。屋里分为内外两间,外间只有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两侧有两条长凳,桌底下又两个马扎,桌子上面的红漆已经磨掉了不少,斑斑驳驳的,看来有些年头了。靠着东墙窗户底下,放着花铲等各种工具,都磨得锃明刷亮。

郑花匠让陈叔坐了一条长凳,自己从里屋里拿出两个粗瓷碗来,从墙根底下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往两个碗一倒,道:“渴了吧。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冷水了。不过这冷水可不是一般的井水,是我从山上挑下来的泉水,甘甜的很呐!”说着,他自己端起一碗来,喝了一口。喉咙里咕咚响了一下,就像是吃了琼瑶佳酿,美味无比,郑花匠还咂摸一下,显得无比好喝。

陈叔笑一笑,道:“客气、客气!”也端起另一碗来,喝了一口,果然是清爽可口,非同寻常。

郑花匠稍停片刻,等那泉水浸润了他五脏六腑,这才又道:“不知道老兄贵庚啊?”

陈叔道:“不敢,虚长五十八。”

郑花匠道:“哦,老汉我比你年长两岁啊。”

陈叔道:“如此,那我应当叫你一声老哥了。”

郑花匠摆摆手,笑道:“好说,好说。那我也不客气,叫你一声老弟吧。我说啊,老弟,你今天可是闯了大祸了。”

陈叔一愣,道:“我刚入府,又有什么祸事?”

郑花匠道:“你说你今天在荷花池中洗澡了不是?”

陈叔点点头,道:“是啊,这有什么?”

郑花匠道:“还这有什么?你刚来,不了解咱家主人的脾气。告诉你吧,咱们主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震,向来是个爱惜花草,十分干净的人。那荷花池除了荷花、金鱼,是容不得半点浮萍树叶在里面,又怎么会容忍你一个乞丐在里面洗澡!你也赶巧了,今天恰好主人不在家,不然的话,定要被打一顿。”

陈叔笑道:“这个事情,不去管它。说过来,那一池荷花都还要谢我呢,正是因为我这么一洗,它们才得以脱凡入圣。你看着吧,再过半月,满池荷花盛开,定时金莲朵朵,远胜从前啊。”

郑花匠看着陈叔,惊愕道:“你真是疯了,不然怎么净说些风言风语!看来大家说的对,我还是离你远一些的好。里屋有两张床,你睡靠窗户的那个吧,我要去睡个中午觉去了。”说着,他转身进了里屋。边走还边嘟囔着“疯了”,“真是疯了”。

陈叔笑笑,也不去管他,喝了那碗泉水,在屋里转了一下,又在院中看了一下,也去里屋窗下的床上睡一会儿。那郑花匠却早已鼻鼾如雷,睡得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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