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新鲜,流氓还分香和臭?”武言旭咧嘴,坏坏一笑,“我就没你那么小气。”他扯着衬衣领口就往脖子上提拉。
“你干什么?”乌丫厉声尖叫,眼一下瞪得滚圆。
“脱衣啊?”武言旭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在自己家脱我自己的衣服也是臭流氓?”
狠狠剜他一眼,乌丫抱肩闪进客厅,四下一扫,“我睡哪?”
武言旭两手绞着湿衣服,下巴朝她边上沙发一指,“睡那。”
让她睡客厅沙发?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半夜兽性大发她岂不成了砧板上的肉?
“首先呢,这是我家;其次,我是你的老板,总不能反客为主让老板睡沙发你睡床,你说是不?”他抖抖湿衣服抬脚进了客厅。
“我不管你睡哪反正我不睡沙发。”
武言旭斜目睨着乌丫,乌丫下意识地抱紧胸口。
下一秒,他腰一弯,脸便凑到她跟前。
慌乱间,乌丫退后一步,紧接着又跨上一步。腰板一挺,对上他视线,直直看着他,豪不示弱。
“好吧,你赢了。但有个条件,在我洗完澡出来之前我要看到客厅变个样。”
他尾音还没落地乌丫就已朝卧室奔去,等他洗好出来客厅焕然一新,那些堆在茶几上被用来充当烟灰缸的方便面盒不见了。茶几玻璃光洁照人,地面瓷砖也擦得锃亮,室内摆设井井有条,一眼看去他竟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里一直就是这么干净。
“不错。”他斜靠在卧室门上,一边用帕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表扬乌丫,“前面才说你是蜗牛现在就快如闪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乌丫换了件浅灰色的T恤短裙背对着他在拖地,闻言头也不回地说:“你刚是用开水淋的澡吧,脑子淋坏了。”
身后静默无声,乌丫心里一动,她保持着拖地的姿式,慢慢扭过头——一看之下,立时柳眉倒竖,抡起手中拖把朝他兜头劈去。
“喂喂,”手忙脚乱中,武言旭帕子一甩,缠住拖把,又顺势一压,将拖把踩在脚下,嘻笑着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大家都是文明人,你说是不?”
乌丫闷声不吭,用力拽着拖把。
“得,我怕了你,好男不跟女斗。”武言旭趁乌丫绷直劲的当口猛一松脚,尔后迅速带上房门,拉着门把手在外气死人不偿命地高声说道:“我得给你定个新规矩,以后在家不许**老板,听到没?”
回答他的是拖把与门板发出的碰撞声。
第二天乌丫起床后,走出卧室发现茶几上留有一张纸条,武言旭说他有事先走了,纸条上还详细标注有去华盛的公交路线,末尾附言:迟到扣罚两天薪水。
切!乌丫双眸一甩,昨天在华盛她就留意到C区过道口的墙上张贴有好多招聘启示。她早谋划好今天一去便另谋高就蹬掉武言旭。
简单梳洗一番后,乌丫对镜自揽,调皮地冲镜中的自己扮了个鬼脸。此时她对在华盛找到更好的下家充满信心,临出门前还为要不要带走行李纠结了两分钟,把编织袋拖出来又拖回去,来回拖了两遍最后决定还是先找好下家再来取行李。
M公司?坐在公车上乌丫望着马路边M公司进驻的商业大厦,恍惚觉得这公司名称有点耳熟,在脑子里粗粗过了一遍却想不起来。
到华盛后,乌丫直奔招聘栏。
有没有搞错?一张张招聘启示看下来,乌丫好不容易看到一张只要求高中文凭的,再往下一看,居然是C-207。不过一个站摊店员要求什么大学大专文凭,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