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慢点，开慢点……”
乌丫是在武言旭保证以龟速前行后才跨上摩托的，哪里知道坐上车没几分钟他就加大马力，风呼呼在耳边响，吓得她失声尖叫。
“混蛋！武言旭你这混蛋，言而无信的混蛋……”
她叫得越凶，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也越大。
“轰隆……轰隆隆……”
闪电过后，惊雷追在车后一个接一个地炸响，乌丫顾不上再叫骂，她紧紧搂着武言旭的腰把头死死抵在他背上，心突突狂跳不止，唯恐下一秒摩托车会失控，脑子里不停幻化出她叔叔姚茂生失事时的画面……
电闪雷鸣中，暴雨倾盆而下。
十分钟后，豪爵在一幢老式楼房的楼道里停了下来。武言旭摘下头盔，偏头对仍埋首在他背心里的乌丫大声说道：“喂，你不会是舍不得撒手了吧？”
没有动静。
“你要真舍不得撒手咱好歹也先上去把衣服换换，这一身都湿透了。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学雷锋为人民服务，不但让你搂个……”
他话没说完背上就挨了一重拳。
双脚落到地面乌丫心还在一个劲的狂跳，短短半小时的车程于她而言仿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还愣着干什么？”武言旭锁好车，从车后座上解下乌丫行李，尔后头朝乌丫一摆，“跟我上楼。”
七十年代末与八年代初期各市修建的老式楼房建筑风格都一般无二，走在熟悉的楼道里，看着熟悉的昏黄灯光，乌丫脚步渐缓。
“我说你属蜗牛的吧？爬个楼慢慢吞吞，我要不要回去睡一觉再下来接你？”武言旭的声音从上面楼道传来，震得楼道嗡嗡响。
“你住几楼？”乌丫抬头问。
“走到顶就到了。”
爬楼对乌丫来说小菜一碟，只是今日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的，五层楼的楼房她爬上去后竟累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连自己家门，门都打不开吗？”乌丫还在四楼就听到武言旭拿着钥匙开锁的声音，爬到五楼他还在鼓捣。
武言旭说：“你懂什么？这锁有点问题，运气好，叭哒就开了。运气不好那天，半天开不了。”
“有问题就找人来修或者干脆换把锁呗。”
“说修就修说换就换？也得我有时间不是。”
……
十五秒过去后，乌丫不耐烦地挑挑眉，“你会不会拿错钥匙？你换一片试试，有片和这片很像，会不会是那片。”
“难道我连自己家房门钥匙是哪一片都搞不清？你站那边去，站这把灯光都遮住了。”
乌丫闪到他左手边，刚过来就听“叭哒”一声，锁开了。
“进来。”武言旭弯腰拎起乌丫行李，推开门，一股怪味扑面而来。
皱皱眉，乌丫掩着鼻子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子一瞧，傻眼了。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乌丫说完推开他直奔阳台，打开窗，豆大的雨点打得雨棚劈啪直响。
武言旭跟过来说：“不就是一点烟味，怎么就成了非人住的地方？”
乌丫转过身，“那是一点烟味……”话说一半卡住，乌丫顺着他视线一低头，尖叫一声急捂住胸口，“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