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实在太折磨人了,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永远忘不了老板的眼神,也忘不了短发的演技和中伤。想到这里,我的泪又流了下来。这时,我隐约想起了荷娜的话。
--虽然我现在不一样了,可喜欢恩谦的人还是很多。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哦。
难道那个短发也喜欢恩谦?
第七章除了恩谦,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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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哭呢?一想到还要收场,我就不自在地急出了一身大汗。尹宰英啊尹宰英,你怎么这么爱哭鼻子呢,一天到晚惹麻烦!七点一到,恩谦就说自己必须回家,离开了练舞室。我很清楚他要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心里泛起了些许苦涩。
南植出去买巧克力了,练舞室里只剩下我和泽勤两个人。房间里多了一台电视机。
哪儿弄的?
买的二手货。
哦,这样啊。这下真的有家的感觉了!
想离家出走的时候可以腾出来给你。
真的?这主意倒不错!
泽勤也真是的,就算我真的要离家出走也应该阻止我才对吧,说什么到时候借给我用!不过也是,也许这才是泽勤的风格。
对了,泽勤,你上次提到的伪装者的事……
嗯?
以后……以后一定要告诉我哦。
好的。
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虽然恩谦在打什么工我心里清清楚楚,可我会一直装做不知道,保守这个秘密。既然恩谦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我也会选择配合他的。
我该回家了。
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没关系的。
恩谦说今天必须早回家,走之前嘱咐了我好多次,让我务必要把你送回家哦。
是吗?
我和泽勤一前一后出了练舞室。泽勤果然比较有成熟气质--跟南植那个淘气鬼和我可爱的恩谦比起来。
泽勤,总觉得你很成熟呢。
呵,我吗?
嗯,跟南植和恩谦比。
哈!
干吗?我的话很好笑?
不好笑,可是你说错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泽勤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他有时很喜欢做这种表情,令人好奇的表情。
我们三个人要论成熟,金恩谦肯定是第一位。
啊?恩谦?
嗯。
切。
以后吧,以后告诉你。我这么说的理由……
又是这种无法参透的禅语!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变成透明人,我一定要钻进泽勤的内心世界看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泽勤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恩谦的父母在做什么呢?
都很忙。
忙什么呢?
工作。
恩谦是独生子吗?
不是,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哇,真的啊?我居然第一次听说!他弟弟妹妹都在哪儿?
他妹妹特别聪明,现在在首尔一所精英学校上学,住学校宿舍。我以前见过她两次,长得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吧。
哇,是吗?不错嘛!另外那个呢?
他弟弟上初中,是个足球运动员。平时总要训练,所以基本不怎么回家。
从学习天才到足球运动员,这样两个人的开支一定不是个小数目。恩谦的父母大概会十分操劳吧。这么说,恩谦去当服务生是为了分担父母的负担?哇,这样的孝子还真是难找呢!泽勤应该没骗我吧,他的话还是前后一致的。最成熟的人是恩谦,和这句话也刚好符合呢!太好了,我的心结多少解开了一些。
晚安吧。
嗯,路上小心!
怎么那么开心啊你?
呵呵,有好事呗。泽勤再见!
嗯,再见!
泽勤真是个好人,走之前还不忘帮我解开疑团。呼,真是太好了!
一进家门,只见老妈正眉飞色舞地和什么人通着电话。宰媛似乎对通话的内容很感兴趣,竖起耳朵站在一旁偷听。
干什么呢?
姐,姐!你还记得民永哥吗?
啊?谁啊?
就是那个啊,以前和咱们家住邻居的超级美男!
那又是谁嘛?
哎哟,急死我了!真想不起来?你那时还哭着闹着非要嫁给他不可呢,怎么就全忘了?脑子进水了吧你?
可是我就是完全不记得了啊。我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事情,真不知宰媛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民永哥不是上初中时就去美国留学了吗?那时你还哭着不让他走呢!可是民永哥说他没别的选择,于是你就说了啊。
说什么?
你说:’等你回韩国以后,一定要跟我结婚!’
什么话,我根本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到底是谁?我的奇怪言论还真不少!
头脑简单!无知透顶!
一下子被宰媛骂得有点儿愣住了。被她这么一折腾好像还真有了点儿印象,可是怎么会忘得这么彻底呢?
民永哥今年二十六岁,他现在工作很拼命,正准备接手他老爸的公司呢。不错吧?前途一级棒,家庭条件一级棒,长相也是一级棒哦!
他去美国是什么时候?
十六岁的时候。
什么?就是说,我那时才十岁?
嗯!
那你才七岁啊!你怎么会记得?
其实我只记得他的脸啦,在老妈旁边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其他的。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不去理会宰媛的教训了,真是万幸!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最近都没有清扫过,里面乱糟糟的,一片狼藉。
老妈突然推开我的房门发号施令:
明天你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
啊?为,为什么?
我还要去见恩谦呢。本想去他家给他多做点儿好吃的,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老妈,我已经先跟别人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