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姬念雪从空山鸟语的幻境苏醒了之后,天色已经大亮。姬念雪把琴挪到自己的身旁,试着用自己的体会弹奏出空山鸟语。当她微微拨弄琴弦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悠扬的曲调被风吹到了山下,所有的太白弟子纷纷驻足听着姬念雪的弹奏。曲调一时间吸引了群鸟飞向东峰,盘旋在东峰琴室的上方,一层层,一圈圈,形成一种壮丽开阔的景观。
新晋的太白弟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问着海夕说:“海夕师姐,请问这是何首曲子,竟然能弹奏出这样的景象?”
“弹奏之人是掌门吗?”
“琴音不同寻常乐曲,仿佛就赋有灵力,竟可以把天下所有鸟都吸引过来!”
“此曲为空山鸟语,它的主人是太白首徒姬念雪。”海夕解释着,也是一样抬头望向东峰琴室,目不转睛地看着神奇的景致。
“太白首徒姬念雪,可是为何我们没有见过?”
“她最近才回到太白,尔等自然是没有见过。”
玄云漓正在和永元,逸弦玉在大殿内议事。
永元板着他沧桑的脸庞,一把花白的胡子一撅一撅地说着:“师弟,你可不能再偏袒姬念雪了。如今妖魔两道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须得让太白另选首徒!”
这时候,外面一个太白弟子匆匆忙忙跑到大殿内:“禀掌门,东峰出现群鸟汇聚之景!”
玄云漓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疾步走到门外,望向东峰,果真外面是成群结队的小鸟盘旋在东峰的琴室上。
“哈哈哈,师兄,这次大可不必担忧小雪的法术了吧,她正在渐渐苏醒!”逸弦玉也望向东峰,打趣地说道。
永元望向门外,发现玄云漓已经飞往了东峰琴室,“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希望她可以苏醒。那我太白就不会处境艰难了!”
魔殿内,一个魔界弟子踉踉跄跄地跑着,险些跌了好几个跟头:“报,魔尊,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样慌张?”陆吾半寐着眼,缓缓说道。
“启禀魔尊,太白,太白!”魔界弟子刚刚被所见之景吓得瞠目结舌。
“太白能有何事?最多不过他玄云漓计划攻打我魔界而已。”
“不是,太白出现群鸟聚集之景!以前只有圣鸟出现,现在是天下群鸟!”
“什么?”魔尊陆吾气得将拳头紧紧握住,“姬念雪!”
沙野蓝在一旁说:“魔尊放心,她一个小丫头,也不见得对我魔界有何影响!”
“今日她弹奏的空山鸟语可知对我魔界影响巨大,轻则随意让我魔界道行尚浅者魂飞魄散,重则影响我魔界一统六界的计划!”
“是,弟子明白!弟子以后定当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燕飞,若纯,你们看念雪又弹起了空山鸟语,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了,也很久没有听到她美妙的弹奏了。”顾颜霜摇晃着若纯,难以掩饰着内心的激动。
“哈哈哈,怪不得最近都不见她的人影,原是去弹奏了!”若纯也是满满的开心。
汇聚的鸟儿越来越多,鸟儿的身形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恢宏。随着乐曲,它们也组成了不同的队形,发出悦耳的啼叫声。东峰的天空发出紫色的光芒,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将东峰紧紧包围,而后那股气场向整个太白蔓延。
“那紫色的是什么?”顾颜霜指着快速往太白散开的气场,问着燕飞。
“那就是空山鸟语结界,以前只听师父说过,但从未见过。”
“她的法力果真有了突飞猛进的改变,现如今竟可以设下结界!”永元惊叹着。
“我也没有想到她的法术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逸弦玉亦是惊叹着,“天尊说这世间唯有一人可设下这样的结界,难道就是小雪?”
“天意如此吧!”
而当姬念雪弹奏到民生凋敝、世间杀戮之际,天空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
“天黑了吗?”若纯有些怀疑,可是刚刚还是明亮的清晨,时间不会过得太快吧。抬头一看像是层层暗涌的黑云,笼罩在太白的上方。
燕飞尖叫着:“不,不是天黑了,是乌鸦!”
“可是以前她弹奏的时候没有乌鸦飞来呀,为何会这样?”
顾颜霜说:“乌鸦象征着死亡,无尽的杀戮,人世的苍凉。她的法力应该有了更大的提高吧!”
乌鸦聒噪的声音在太白上空回荡不已,绝望的死亡气息飘荡在每一处,紫色的结界瞬间换为黑色。当她弹完最后一支旋律之后,所有的鸟儿在瞬间消失无踪,天空又重新换为原来的模样。
这一幕让所有的太白弟子都震撼不已,仍是沉浸在刚刚的弹奏之中,意犹未尽。
“小雪,你终于弹出了空山鸟语。”
姬念雪睁开双眼发现玄云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师父,你怎么在这、、、、、、”
“你可知刚刚发生了何事?”
“额,徒儿只是在弹空山鸟语,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姬念雪挠着自己的小脑袋。
“师父,你可以指点我弹奏吗?”姬念雪试探着,害怕玄云漓一开口就拒绝,“就一点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得如蚊虫一样,难以听到。
“你已经弹奏出让我满意的空山鸟语了。”
“真的吗?”姬念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一时之间弹奏出那样神秘的乐曲,她的神情有些怀疑,该不会是师父看我这么辛苦的弹奏,宽慰我的吧?
玄云漓察觉到她难以置信的神情,就知道她不会相信,他的嘴角轻轻浮动,冷漠的眼里多了更多的赞许,高傲的额头又轻轻点了点。
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姬念雪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那么难的曲子,你都可以弹出来!她的脸上如水波一样荡开了,和凝寒殿内的桃花一样迷人。“呵呵,那不是运气,是我仙姿非凡!”她小声的嘟囔着。
看她傻乎乎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是满足了,玄云漓摇了摇头,也不知收了这样一个徒儿是自己的福气呢,还是自己的不幸?
“你现在起身有如何感觉?”
姬念雪这时从案几上起身,顿时周身都轻盈极了,而摊开双手时,一股神奇的力量汇聚于手指。“师父,我这是?”
“你已经拥有了琴术。可用琴作为你的法力。只是刚才你弹奏之时,心中有何感悟?”
“徒儿,想像师父一样保护太白,保护天下苍生。”
难怪她弹奏之际,整个太白会设下结界。玄云漓心中的疑惑也得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