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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南,庄世玉和小师妹就结婚了。婚后两年,小师妹第一年就生下庄世玉的长子庄天赐。第二年,小师妹生下一对龙凤胎,庄世玉心中感慨,这是列祖列宗的保佑,庄家终于人丁兴旺了起来!二儿子起名庄天祥,字念祖。女儿起名庄雅芝。小名梧桐。
祖父最爱兰花,祖父经常说起扬州庄家百年老宅,院子里有颗据说四百多年百年的梧桐树,是第一代兴建宅子的庄家祖先亲手种下,希望庄家兴旺发达,人丁兴旺,像梧桐一样根深叶茂!祖父幼年曾经常和堂兄弟们在树下嬉戏玩耍。并感慨,往事如烟,也不知那梧桐树是否依在?
乾隆三十年,庄世玉去看过,梧桐树依在,满院的落叶肥沃了土壤,昔日扬州城顶尖的世家名门府邸,现在满目荒。虽说循着痕迹,可以看出往日的奢华,但一切都抵不住时光的流逝,风雨的飘零。
120年过去,没想到庄家老宅依然幸存于世,估计曾祖的江南文坛领袖地位及大义凛然的****主动,深入江南士子百姓之心,这么多年过去,竟无人敢闯入霸占。
妹妹不曾去过扬州庄家老宅,等妹妹和自己相聚时,一定要带她去扬州老宅看看。更重要的是,自己和妹妹一定要去扬州庄家祖坟祭奠,认祖归宗!
祖父不知是否还活着,如果妹妹来了,我们去扬州给父亲立衣冠冢,要不要给祖父立呢?不!祖父一定还活着!自己坚持寻找,像找到妹妹一样,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就找到祖父了,也说不定哪天祖父自己就回来了。
正在心思重重之际,两岁多的小天赐噔噔地跑来,胖乎乎的小脸甜甜笑着,自动往父亲身上爬:“爹爹,糖葫芦!爹爹带天赐买糖葫芦!”将小脸挨着父亲的大脸,双手箍着父亲的脖子摇晃。
庄世玉看着眼前的小无赖,宠溺说道:“爹爹带你上街买糖葫芦,你答应只能吃一串,不然牙牙要长虫虫的!你要像上次那样耍赖,爹爹就不带你去了!”小天赐猛点头,一只小手仍抱着父亲脖子,一只小手指向门外,口中直呼:“爹爹,走!爹爹走!”
庄世玉抱着口啃糖葫芦的儿子,漫无边际的街头走着。发现不少百姓往城西贫民居住比较集中的地方匆匆而去,手中都拿着篮子之类装东西的家伙。不由好奇跟上。
庄世玉看到了柳红的丈夫张远,他是瑜儿的贴身侍卫。庄世玉心潮澎湃,感谢上苍,他终于等到了妹妹的消息!
看了一眼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瞪着一双圆溜溜乌黑大眼好奇到处乱瞄的儿子,不由手紧了紧,抱得更稳,这儿子果然是老天赐给我庄家的福气!不是他吵着出门买糖葫芦,自己现在还会在书房独自苦恼着,一筹莫展。
张远和小多子都看到了庄世玉。小多子化了妆,成了一三十岁左右,胖胖的伙计,非常不起眼。他们一直注意着路口,就希望庄世玉能来,没想到他们运气真的很好,庄世玉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真的来了。
庄世玉假装好奇上前问张远:“你们在免费赠送海带吗?云南这么多人,要送多少才够呢?”
张远热情地笑答:“我们主子慈悲,看到云南不少贫民有患大脖子病的症状,免费向平民发放海带。像您这种贵人想必是不需要的。贵人您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们以物换药材的生意?”
庄世玉道:“哦?你们还有其他生意呀?去看看也无所谓!”
张远对小多子喊道:“小胖哥,带这位爷去换药材那边瞧瞧!咱们带来的书,让这位爷瞧瞧,看他是否有兴趣,不用药材,用银子买也可以!”
小多子闻言引着庄世玉向五十米左右的另一处也很是热闹的地方走出。因为人太多,二人免不了衣履相接,小多子趁机将一纸条塞入庄世玉手中。
小多子看着方世玉抱着的粉雕玉琢似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意的小娃娃,口里逗着他:“小公子糖葫芦好不好吃呀?”
小天赐一听,马上竖起眉毛,双手抱紧糖葫芦,很严肃地看着小多子说:“吃了牙牙会长虫虫!”
小多子看着小天赐鼓着腮帮子,小大人似的严肃表情,也故意认真地说:“那小公子为什么还吃呀?”
小天赐皱着眉劝说:“大人是不能吃的,吃了会长虫虫!我这样长大了的小孩可以每天吃一串!我弟弟妹妹都不能吃的!我爹爹和娘亲就不吃!他们是好榜样!管家伯伯和乳娘、丫鬟姐姐们也不吃,他们和爹爹娘亲一样,牙牙都不会长虫的!”
看着小天赐如临大敌的盯着自己,保护着手中的糖葫芦,小多子可乐了。故作遗憾地看着小天赐说:“唉,小的本来还想去给小公子再买一串糖葫芦呢!”
小天赐小嘴O了半天,愣了愣说:“爹爹说我每天都可以吃一串!娘亲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要是明天买糖葫芦给我吃,要问过我爹爹和娘亲的。”
小多子听了一边答好,一边想:这是才两岁的孩子该有的智商吗?有这么逆天的小孩吗?到底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公后代呀!话说咱主子家怎么全是传奇呢?你说连冰雪莲都给咱主子随手就得了,让那些孜孜以求的能人异士、绝顶高手、甚至乾隆皇上连边都摸不着。估计,这天下的福气让咱主子家至少得了大半!
小多子带着庄世玉看了他们用来交换的书籍、农具、盐巴和粮食。担心有朝廷人盯上,为免他们借故搜查的麻烦,庄世玉故作遗憾的翻了翻书,说这多是用于耕种的书籍,自己用不着呀。幼儿启蒙的书自家又有了。
顿了一下,问起幼儿启蒙书的价格,得到回答后,大惊,不由大声叫到:“我家小儿的书还是我去年才特意去苏州买的呢,你们千里迢迢从将书从苏州运输到云南,竟然价格比我在苏州直接买的还便宜!你们主子还在那边免费赠送海带,可真是菩萨心肠呀!”抱着小天赐边摇头边离开了。
庄世玉和小多子没有料错,还真有朝廷派的人一直盯着他们。要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朝廷为什么还紧盯不放?需知朝廷派来云南盯梢的人中有好几人是已被贾家买通,就想抓到证据,治不了跑得无影无踪的庄清瑜,惩治一下有家有室的庄清瑜哥哥,这个可以吧?
听说他祖父曾赚到家财万贯,那小子曾花30万就为买一毫无用处的破石头给他祖父做墓碑。你说这小子一旦发现和庄清瑜有联系,朝廷就可派人抄家,那贾家损失的财物怎么也得从他哥哥这里找回来吧?相信太后一定会支持他们的!
江湖上都传,庄世玉凭一人之力,闯入重兵看守的杭州将军府,杀死杭州将军父子,在将军府正墙上写下:背叛者无耻,杀人者偿命!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要不是担心不小心丢了性命,贾家还想不要证据都定庄世玉的罪。
朝廷密探直跟踪到庄世玉回到庄府。心想,现在可以眯一下了,若真是庄清瑜派来的人,估计今天晚上肯定会上门,自己现在养足精神,运气好,今天晚上可以等到大鱼!
要不要多叫几个兄弟呢?若多叫吧,自己的功劳会被分出去不少,不叫吧?自己还真没那个胆量独自一个人晚上去搜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庄世玉的家!到时自己肯定死得无声无息,还不知是烧成灰还是喂了狗!
罢罢罢,还是多叫几个弟兄吧,银子少点总比赚了银子没命花强!就自家那婆娘,自己若是挂了,她立马拿着朝廷的抚恤金改嫁,儿子女儿一个都不要,全扔给自己老娘。想想自己这次回家,赚的银子还是偷偷多塞写给老娘吧,别到时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和儿子女儿没人养,活活饿死都说不定。
密探眼也不眯了,估计现在再在庄府门外盯着也意义不大,就回密探们的基地安排晚上加班的人手去了。
确定密探离开后,化妆成花匠的小多子马上从侧门进入庄府,被早就等候在那的庄世玉管家直接引入书房。
小多子进来先跪下准备给庄世玉磕头,被他扶起,说:“小多子,你快告诉我妹妹的情况,这头就先不要磕了。你千里迢迢来云南,一路辛苦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小多子看这头磕不下去了,知道主子哥哥心里急切想知道主子消息,不再坚持,忙说:“大公子您尽管放心,我们主子好着呢!她是怕连累您,暂时不和您联系的。我们主子前阵子去了天山看热闹,从高人处得了套武功秘笈,主子说自己要闭关修炼,怕我们打扰,连奴才们都不告诉地方呢。
不过,主子上个月还到了杭州,特意吩咐奴才带了天山雪莲送给您。”说着,小多子从怀中取出信,递给庄世玉:“这是主子写给您的信。”接着,将身上垮的背包打开,指着雪莲说:“这是主子亲自写的雪莲的功能和用法。”
庄世玉看到这一切,真不知说什么好。这丫头真是既贴心又让人气的牙痒!你说那武功秘笈是随便练的吗?万一不适合自己走火入魔怎么办?还有,躲到一个连最忠心的奴才也不告诉的地方练功,万一发生意外,都没人知道,这不是更让人担心了吗?庄世玉将自己的担心说给小多子听。
“大公子,您不用担心!我们主子每月都会想办法和我们联系。我们明年春天插早稻之前,会在云南开一换购药材、皮毛的铺子,我们会运送一批粮食种子过来。我们一有主子消息就会及时告诉您。”
“开铺子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可以找朋友出面。”
“主子说,在云南开铺子,主要是为了帮助苗民,还是找个可靠的苗民出面更好。奴才已经在联系了,估计应该没问题。”
这时,庄夫人走了进来,直接对小多子说,刚刚孩子哭了,耽误了一下,你接着你的说。不让小多子行礼,先亲手给小多子茶碗里添了茶,再坐在了大公子身边。
小多子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当。赶紧喝一口表示感谢。接着把庄清瑜二年多前从云南为镇南王爷求取解药回京后,到最近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一个时辰后,小多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们明天就会离开云南。小多子临走时,幸福的抱到了小天赐,告诉他:“小主子,你姑姑说她很想见您和您弟弟妹妹呢!”
“姑姑什么时候来云南看我们呀?爹爹和娘亲······和我······和弟弟妹妹都想她快来呢!姑姑不来,爹爹和娘亲不高兴呢!我也会不高兴呢!”小天赐说着还嘟起小嘴。
小多子赶紧哄道:“姑姑在帮小主子和弟弟妹妹准备礼物呢!比糖葫芦还好的礼物!姑姑说准备好了,就来自己送给小主子和弟弟妹妹们,小主子高兴吧?”
小天赐表示可以接受,点了点头,问:“你现在就给我送明天的糖葫芦吗?放太久,会化了,不好吃!”
“小主子真聪明。小主子不告诉奴才,奴才都不知道,您看,要不,我将银子给管家伯伯,腰他明天帮你买,可好?”
小天赐看着父母。庄世玉把小天赐抱过去,对小天赐说:“叔叔不是外人,爹爹娘亲就同意了。叔叔有事要回家了,说再见!”
······
第二天直到卯时(5-7点)初,实在没希望了的众密探抱着巨大的失望,逮住回去叫人的密探一顿老拳?······当然是不可能的!众人只能心里想想而已,不过,很长的一段日子了,该密探收获了许多白眼和莫名其妙的小鞋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