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七日香坊里的水粉一般做好了都会亲自送到主家去,怎么会让主家的人去取?”二夫人听完首先发出了疑问,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对面的大夫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老奴当时也觉得奇怪,但是冰巧说是外出替二小姐办事儿时正好碰见了来送水粉的阿香,因为阿香时常来替二小姐送水粉,所以两人便也熟稔了,所以阿香便将水粉交给了冰巧。”张管事给出了这个解释。
“那你可有打开盒盖看过?”二夫人紧接着问道。
张管事摇头:“这二小姐的东西,我们这些下人怎么敢轻易打开呢?冰巧只说让老奴早些交给二小姐,老奴拿过之后便也就立刻拿去给二小姐了,当时大小姐也再场,二小姐从老奴手中拿过水粉之后便直接转交给了大小姐……”
“那看来,这问题是要出在冰巧身上了。”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说道。
“还不快让冰巧那丫头进来?”大夫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怒,对着云舒说。
云舒轻眨着跳跃的眸光,立刻便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母亲这是想牺牲冰巧来保全自己。
冰巧从门外走进来,穿着一身翠绿色的对襟上衣,下身着同色系的细碎长裙,裙摆处绣着一根青翠的青竹,身上没有任何的首饰装饰,倒显得格外的清爽。
“冰巧你这丫头,你家小姐对你不薄,你倒学会做白眼狼了,是不是你将你家小姐送给大小姐的七日香坊水粉给换了,你是看大小姐好欺负?”冰巧一进来,二夫人便开始质问起来。
冰巧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怯生生的看了眼面色严厉的老夫人,立即说道:“没,没有,奴婢怎么敢动二小姐的东西。”
“这水粉除了张管事便经过你的手,那阿香是七日香坊的奴婢,可不敢动这歪主意,你还是老实招认了吧!”二夫人低头看着右手中的紫玉镯子,声音不缓不慢的说道。
冰巧吓得不清,眼珠一转,想起了当日的事情,但仍是否认着:“奴婢没有那个胆子,那日阿香将水粉交给奴婢的时候,奴婢便直接交到了张管事的手里,期间根本没有打开来看过,而且,奴婢即便将七日香坊的水粉给换了,那奴婢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其他的水粉啊,二小姐是知道的,奴婢家穷,家中还有一位生病的老母,奴婢每月的全部俸例都会寄往家中,手中根本没有闲钱啊……”
“那就是说问题出现在那阿香身上了?”二夫人微眯起双眸。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冰巧只知道是小姐将这七日香坊的盒子交给她,叮嘱她一定要交给张管事,然后让张管事送给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但是在小姐身边多年,她知道她不能实话实说。
“冰巧你这丫头,从你进府那一日,我便悉心的栽培你,对你多多的厚待,知道你家里贫寒,还有药不离口的母亲,所以便特意提拔了你做云舒身边的一等丫鬟,月银虽然涨了一钱,但是你母亲的病却是个无底洞,你若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你是个孝女,一切都是为了你生病的母亲,可是你这么做却无意间伤了沉浮和云舒之间的姐妹情分,你要是老实招认了,我会替你向老夫人求情对你从新发落,你好好想想,想想你生病的母亲,还有你年幼的弟弟……”老夫人和蔼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