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母女两一唱一和的,竟将事情牵扯到她房里的丫鬟了。
沉浮微弯了下薄凉的唇角,淡粉色的唇边儿似是开出了一朵绚烂的桃花,语气坚定:“不会的,云舒送我这么珍贵的水粉,我自然不会随意搁置,特意将这水粉放在了方角柜中并且上了锁,而这钥匙则是一直由我贴身保管的,而且我拿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丫鬟瞧见,更没有经过丫鬟的手,云舒是知道的,凡是她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绝不会借旁人的手,云舒送我这水粉已有一段日子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打开来用!”
云舒送给她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而且还是用红色的绸布包裹住的,根本没人知道里面会是七日香坊的水粉,只当是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没有钱去买普通的水粉,她房里的丫鬟们也不知道她的七日香坊搁在了哪里,这问题不就出在了云舒的身上吗?
云舒沉静的水眸撩拨出一丝不安,只是很快便被平静所替代。
“母亲,这七日香坊水粉的事儿一时也问不明白,等回去我便会查清楚,可不能因为这一盒小小的水粉让姐妹俩产生了间隙,您不是好奇沉浮到底是用了什么水粉胭脂才让肌肤变得这么光鲜亮人的吗?沉浮,快告诉祖母你是不是擦了这水粉肤色才会变得这么好的?”大夫人和蔼的说着,一下就将话题转移开了。
老夫人的确对这真假水粉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是不是这水粉让沉浮的肤色变得这么靓丽。
倘若二夫人不在这,这话题便也就过去了。
但偏偏二夫人可是个最喜欢落井下石,挑拨是非分的人了,而且她可是时时刻刻都盼望着坐这当家主母的位置。
“母亲,这事儿说起来轻也不轻,重也不重,这七日香坊的水粉在整个大明国哪家千金闺秀不抢着要?可是沉浮好不容易得来的七日香坊水粉却变成了普通的水粉,要说有家贼,这家贼的胆子也太大了,而且沉浮也说了,云舒送给她的时候,没有旁人瞧见,回去之后又仔细的收着,怕不是家贼那么简单了,要是现在不查清楚,回去沉浮仔细一想,还以为是云舒用七日香坊的盒子装了普通的水粉哄她,这岂不是破坏了姐妹俩昔日的感情。”大夫人刚说完,二夫人便笑吟吟的接过了话题,同样一副要为沉浮讨回公道的模样。
大夫人慈爱的笑容有些僵硬,只是须臾便又恢复了常态。
而云舒听到那句话,却只是轻轻的皱了皱柳眉,神色如常。
沉浮轻垂起长长的睫毛,立即便为云舒辩护开来:“二伯母,云舒不会这么做的,云舒对我极好,怎么可能会拿普通的水粉哄我,即便云舒送我的只是普通的水粉,我也十分的感激。”
“沉浮这孩子就是心思善良。”二夫人不禁夸赞道。
手中捻着佛珠的老夫人,沉了沉声,阴森的眸光不禁望向大夫人,纵是她在糊涂,经二夫人这么一提点儿,也应该明白了。
这七日香坊水粉一般只接受皇亲国戚以及六品以上官员家眷的定制,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想定制还定制不到。
京都的女子更是以用七日香坊的水粉胭脂为荣。
这么珍贵的七日香坊水粉,云舒会舍得送给沉浮?
她自己恐怕都不够用!
“这水粉不是张管事送来的吗?将张管事叫来问问便知道了。”老夫人捻着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的说道。
云舒立即紧张的转头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则朝她轻微得点了点头,神色泰然,让她不要太过惊慌。
张管事在纳兰府已经呆了二十多年,现已年过五旬,因为处事公道,并且从不贪图小利,一直都为纳兰德所信任!
不一会儿,穿着蓝色大布卦的张管事便精神烁烁的走了进来,一一给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请了安。
“这事情好像已经过了有三个月了吧,老奴记得这七日香坊水粉不是七日香坊里的人送来的而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冰巧拿来给老奴的,当时老奴还有些纳闷,冰巧便解释说是她自己到七日香坊取来的,但是因为急着有些事儿,怕让二小姐等急了,便让老奴先送去给二小姐。”张管事回忆当时的事情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