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也没上,慕成瑶也挨了打,在此过程中没有人给校长通风报信,连一向瞧不起我们这一流差生的老班也怂怂地在讲台上坐着一言不发。直到下课铃响,她逃命般的跑出了教室,班里也没人说话,全都趴在桌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看,这本来是咱们的私事,你非要兴师动众把场面搞得这么隆重,到头来自己还吃亏了,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不过你要是再想找机会把今天丢的面子再找回来那是没多大可能的,沈老爸可是学校的大股东,想用你家那俩钱办事,差远了。”
哪怕日后慕成瑶真的有能力为今天的事挽回面子,何须沈家人出马,赫仲就能松松搞定。
去看乔烟的时候周舟在外面抽烟,一副纨绔子弟失落时的忧伤模样。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确实帅气,两道浓眉斜飞英挺,细长深邃的眼眸像是黑夜为他漆上的妆,五官立体,脸庞轮廓看起来很是完美。
虽然他在抽烟,但是总觉得他的嘴角带着笑。
也是,如果长得不好看怎么在艺校混下去,毕竟艺术生多半靠脸吃饭。
他不喜欢乔烟,这是用眼睛扫一下就能发现的事,但是此前乔烟为他打胎,这次又受到流言跳河,他心里过意不去也确实说的通。
我走过去,小心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虽然他长的很高我还要稍微掂一下脚尖),“没事,等她好些了把什么都说开,感情这事又不能勉强,我相信她也懂的。”
虽然是光天化日,但是他的脸上看起来还是有一层阴影。
我依旧常去那间名为“时光”的酒吧,并满心期待是否能够等到杜俊泽突然出现。哪怕心里明知这结局只是徒劳。
如果真的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段感情,那我是千百个不甘心。
俗话说的好:“老天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开启一扇窗”。我打心里庆幸老天给我开了不止一扇窗。这让我颇感欣慰,,毕竟像我这种父母离异,性格极端,脾气古怪,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多,况且早早的开始过泡吧打架的生活,基本上被定义为“社会渣”。
我妈属于未婚先孕,害怕遭到家里人反对,她和我爸一拍即合俩人偷了户口本踏上了私奔这条不归路。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在跟家里人说。
但是生下我之后,我爸不甘于只围着老婆孩子转,他觉得自己还年轻没玩够;我妈不甘于沦为黄脸婆,把我交给邻居张奶奶之后做好了“浪迹天涯”的准备,每月只负责给张奶奶汇款,算作我的奶粉钱和抚养费。
长大后,每听张奶奶说一次,我就由衷佩服自己命硬。
初三时张奶奶因为心梗突然去世,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的我措手不及。说好会把江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拿给她看的,现在只能拿到墓前烧掉。
我自认没什么牵挂,上了高中日子过得比初中还舒坦。
杜俊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母亲的谆谆教导。哪怕他内心再怎么波涛汹涌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说的文艺一点叫做处事不惊。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听话,甚至是逆来顺受,恰恰相反,他死倔,骨子里非常固执。
杜母为了儿子可谓是豁出命的诋毁我,她说:“兰蒋那孩子别的不说,你看她那疯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就算你们以后真的有结果,她也不像是那种能安定下来的孩子,你还小,很多事你真的不懂。”
这些话我当然不知道,都是温暖后来告诉我的。
因为她和杜俊泽是青梅竹马,因为两家条件一致,因为他们定有娃娃亲。
我几乎是闭着眼走到赵静茹结婚的地方的,如果不是有秦舜年家的司机稍我一程,我早就横死街头了。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运,遇到的朋友各个都是富二代还都不嫌弃我这个穷鬼。
到了地方,我礼貌地冲车里的人点点头以示谢意,哪怕我再嚣张野蛮,该有的礼数总不会忘记。
会场里的人很多,像我一样穿着常服的小年轻几乎没有,大多数人看起来穿的非常正式,西装革履,抹胸礼服。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只生我不养我的母亲,看来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怎么会傍上这么一个大款。
我局促不安的来回扫视每一个人,企图找个伴一起吃吃喝喝。我好歹也是新娘子的女儿,最起码得有个休息室吧,是不是VIP就不用在乎了。
正当我这么想时,沈卓安就发来短信:快来投奔姐姐我吧!你上楼左转就能看见我了。
不多说,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话说回来,她让我上楼,莫非她也在?算了,这个消息至少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内心有一丝丝温热,我立马动身。
楼上的风景确实不错,顺着视线俯视下去能看见那些熙熙攘攘来回攒动的人。
沈卓安一袭灰白色的长裙在楼梯口等着我,身旁还站着赫仲。两个人同时出现,看起来确实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