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抱着宋江拼命的咬着,牙齿与骨头的摩擦疼的宋江冷汗肆意流淌。出了大厅,宋江抬起右手结着太极印打在林冲的头上,将林冲打晕了过去,太极印则护住林冲的心神。
可是林冲晕了过去嘴上也没有半点放松,宋江苦笑道:“我与你可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至于这么恨我吗?唉,这仇算是结下了。”
武松出来后没有回房间,在庄子里闲转,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再喝几碗,武松已经好多天没有喝到酒了。
就在这时,只见宋江抱着林冲快步而来。林冲咬着宋江的肩头,鲜血浸湿宋江的半边衣裳。
武松惊讶的问道:“宋江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宋江正找不到林冲的房间,见到武松高兴的道:“武松兄弟可知道林教头的房间,帮忙搭把手扶他进去。”
林冲的房间离武松不远,武松见林冲多次出入过,便上前扶着林冲向房间走去。
二人将林冲平放在床上,林冲仍不松口,宋江只得半爬在林冲身上。武松见宋江的肩头肉险些被林冲咬掉,血肉模糊隐隐见骨。武松伸手欲掰开林冲的嘴,又不敢太用力,疼的宋江又颤抖起来。
“武松兄弟,我自己来吧,我有办法让他张嘴。”宋江不得不出声武松越帮越忙的好意。
武松点点头,心道也是宋江应得的报应,不停接人伤疤戳人痛处,也活该受罪。
宋江右手按住林冲的头,一遍又一遍的念起了“清心咒”。慢慢的,林冲狰狞的表情舒缓下来,眼中血丝退去,脸色变得苍白异常。但嘴上却半点不放松。
没柰何,宋江只有不断的继续念。当念到一百零八遍的时候,林冲终于渐渐松开了口,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武松一直做在身边,他很好奇宋江与林冲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酒席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江被咬的这么重,却没有半句埋怨,反而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像和尚道士般虔诚的替人祈福超度。
宋江在床单上扯了条布,武松帮宋江包扎起来。
“有劳武松兄弟帮照看一下,宋江去外面看看,不要引起什么误会。”
“宋江哥哥只管去,放心有我看着。”
宋江点头致谢,先回屋在伤口处上了些药,然后换了身衣服,出门往大堂而去。
酒宴早已散去,只有柴进一人坐在上首。
“让柴大官人久等了!”
“林教头怎么样了?”柴进避而不答反问道。
“急火攻心,不容乐观。”宋江如实答道。
“居然这么严重,宋江哥哥与林教头做了什么?”
柴进没有问宋江为什么要这样害林冲,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宋江是不是被高俅派来送林冲上路的。但是柴进还是选择了相信宋江,当然宋江也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治病!”
“治病?林教头有病?”
“心病,很严重的心病。我在江湖上游历时曾经遇到过类似的症状,所以一见林教头便看出来。恰巧那病症被一位游方道士所救,所以宋江才敢冒险出手。”
“林教头平日看起来很正常啊?”
“不正常那不就是精神病了吗?”
柴进一愣,忽然大笑起来。很久没人敢跟柴进这么说笑了,即便是洒脱随性的江湖人,在柴进施予帮助后也变得客套起来。柴进很高兴宋江还是他心中那个宋江。
“心病只要注意观察也容易发现些异样,不过柴大官人管着上千人的庄子,迎来送往的江湖好汉更是不计其数,没有发现再正常不过了。”
“那现在可有危险?”
“只能等醒来看情况了,我也没有把握,病情加重也说不定。到那时宋江只有走遍江湖寻那位游方道士了。”
“吉人自有天象!林教头一定会没事的。本来我还欲让林教头去投奔梁山王伦呢,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道王伦,宋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兄弟有何不能讲?”
“那白衣秀士王伦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很好,仗着柴大官人的资助才有了梁山寨。其后又在江湖上打着柴大官人的名号招兵买马,这才得以壮大。期间更是危害乡里,民怨沸腾。据宋江所知,郓城已经出现了一支以‘荡平梁山’为口号的二龙山山寨,实不相瞒,其中几位头领正是宋江的好友。”
“哦?还有此事?”
“正是,宋江怕那王伦坏了柴大官人的名声,而柴大官人不知。”
“待我打听一番,如果真是如此,倒是枉付了我一片真心。”
“王伦于柴大官人的面,也算是我的兄弟。宋江怕都是兄弟不好做,二龙山的兄弟也特地让我询问王伦与柴大官人的关系。”
“这有什么,既然都是兄弟那咱们就俩不相帮好了,梁山谁赢了就是谁的,跟咱们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我代兄弟谢柴大官人。对了柴达大官人可认识可治眼疾的名医。”
“这个好像没有,何人得了眼疾?”
“是我一位兄弟的内人。得眼疾多年不得根治,头疼得很。”
“今日晚了,明日我叫随从到沧州府瞧瞧。”
“那就多谢柴大官人了!”
······
柴进让厨房送来几碟小菜、数坛美酒送到宋江的房间,宋江便让直接送到林冲的房间。武松见送来的酒菜,心道这待遇差的也太多了,暗自长叹一声。
宋江走到床边,看着陷入沉睡依旧紧皱眉头、异常痛苦的林冲心疼不已。但是宋江没有后悔这样做,只是苦了这条汉子了。宋江暗自发誓,只要林冲醒来后好好的,便是要他取了高俅的项上人头,便是不认他这哥哥······都值得!
“希望这苦汉子醒来后不再受苦!”
“一定会的!”
“希望如此吧!”
“对了,宋江哥哥如何得知武松的名号?”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慢慢喝酒慢慢说。”
“这······我应该不会喝成林教头那样吧?”
“哈哈哈,武松兄弟以为我是铁打的还是受虐狂?只林教头一人,否则我宋江岂不是闲的自讨苦吃。”
“宋江哥哥与林教头以前认识?”
“第一次见面。”
“那哥哥听起来很了解的样子?”
“说来也巧,来的路上遇到一位东京的好汉。一路上闲聊东京的名人轶事,林教头恰在其中。当时宋江听了便心有不忍,没成想在柴大官人这里遇到了。宋江游历江湖时曾见过一种病症,与此刻的林教头一般。宋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好汉就这么倒下去,所以便擅自医治起来。”
“原来是这样。武松敬哥哥一杯,初次见面哥哥能待林教头如此,武松敬佩哥哥。”
“难不成武松兄弟也有······?”
“当然不是,只是······武松很羡慕林教头罢了。”
“兄弟之间还可以羡慕吗?如果武松兄弟不嫌弃,你我结为异性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