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回苑
穿着白衣的无忧身形一闪,从后门偷偷溜进了一座宅院,麻利的钻进一个精致的阁院。抬头望去上书“梦回苑”三字,入院正中央是一条细鹅卵铺成的大道,大道左边是一个莲花池,此时正值夏季,池中莲花争相开放,亭亭玉立,却又独立莲叶间,似乎在比谁更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池中有一座精致的假山,假山上从上而下缓缓流淌着清细的水流,与池中莲花交相辉印,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
而大道的右边种满了各种色彩缤纷的鲜花,鲜花中央有一座女子吹笛的雕塑,女子眉眼如丝,朱唇轻启,十指纤纤,罗裙飘舞,身段婀娜,让人仿佛听到了她的笛声,悠扬,绵长,婉转,在诉说着她的悲喜,她的爱恨,置身于鲜花从中,鲜花都暗淡了,细看这雕塑的眉眼确和无忧有些相像,可又比无忧多了份婉约的气质。
从记事起无忧就住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这女子的雕像,仿佛在对他微笑,诉说,让人看了很安宁。鹅卵石道的尽头连着一座琉璃覆盖的楼阁,看似简约却又处处透着精致,没有复杂的样式,却给人一种温馨舒适仿佛梦放下所有抵触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家的感觉。没错,这就是无忧的家的一部分,属于无忧的梦回苑。
无忧东看西看确定院里的人都不在,应该是都出去找他了的时候偷偷闪进房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人发现我回来了,不然皮扒的更快啊!饿死我了!”无忧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灰头土脸,又低头看着蹭破的白衣,屁股上还脏脏的,挠了挠头,对着镜子自恋道:“哟,你大爷的,小妞我就算变成乞丐也还是这么天生丽质!”说罢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灿烂地一笑,漏出一拍洁白的牙齿。
笑着笑着镜子中隐隐出现一张模糊的灿若桃花的笑脸,无忧猛的拍了拍头,心想:我在想什么,那人撞了我的屁股,不过拿了他的笛,他也拿了我的玉,况且他也没我好看,不就笑的无公害一点吗,虽然说有那么点好看,可他居然还..
手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似乎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柔软: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不去想了,先换衣服收拾下自己吧。
无忧边想边脱掉衣服,最后只剩,额,这是什么?裹胸布?没错,就是裹胸布,如假包换的无忧小姐是也。无忧一边扯着裹胸布一边恨恨的说:“死阿彩,要不要给我裹这么紧啊,气都喘不过来了,再这么裹下去大白兔就要变小笼包了!以后天天给你裹着!”一边说一边想着给阿彩裹胸,无忧气终于顺了一点。
换回了白色镶粉边的纱衣的女装,洗干净脸后,看着有些凌乱的发丝,无忧想重新梳个发髻,可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会梳女式发髻,平时都是阿彩伺候,算了算了,来个最拿手也是唯一会的,马尾辫,三下五除二搞定,无忧拿了条粉色发带往头顶打了个蝴蝶结又开始自恋起来:嗯,平时也是马尾居多,这样也挺好,反正我无忧梳什么都好看!
咕,咕咕,肚子在叫了,无忧摸摸肚子,咽了咽口水,好饿,去厨房找吃的,刚踏出房门,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东西,无忧又折返,拿了床边的青色玉笛,轻声走了出去。
无忧左闪右躲的来到厨房,在房间一折腾都过了晚膳时间了,厨房有些黑,无忧又不敢点灯,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来到大锅前,掀开锅盖,欣喜的发现里面居然还热了几道菜,一看就是为无忧准备的,无忧大口吃了起来,吃得太快呛到了,赶忙找水喝。
无忧一个急转身突然嗵的撞上了一个东西,她伸出手大概摸了摸,好像是个人,于是乎破口就骂:“哎哟你大爷的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睛,敢挡你无忧姐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痛死我了!”
突然四周灯光亮起,“我就是那个王八蛋,怎么,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无忧晃了眼,定睛一看:“啊!爹!是你啊,吓死我了!谁?哪个王八蛋敢说爹您是王八蛋的?嘿嘿嘿,爹您怎么会是王八蛋呢,您要是王八蛋,那我不成了小王八蛋了,那可不行,我第一个不同意!您可是西耀的顶梁柱,威风凛凛的镇国大将军呢!嘿嘿,岳叔,你说是吧!”一旁的岳凌装作没听见,眼睛直视尚知行,等待他的发话。
尚知行气恼地瞪了眼无忧:“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敢在这出言不逊,岳凌,把这个逆子给我带到前厅去!”说完拂袖离去。“爹,爹!”无忧看实在跑不了了,只能乖乖跟去前厅。